虞仲真缓缓地睁开双眼,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全身都不舒服。
怎么好像睡了一觉却病得更重了?
他感到身上有东西压在肚子上十分难过,想要移开却瞥见身旁躺了一个人,虞仲真大惊失色,慌张的翻身而起,却一个重心不稳的摔到地上。
睡在一旁的正是大胡子冷子须,而压在虞仲真肚子上的便是他的手。
昨晚的虞仲真坚持要冷子须睡在身边,他答应在天未亮前会叫冷子须起床,可是没想到自己竟也睡过了头,因此冷子须才会在虞仲真的床上。
虞仲真下意识扯开了衣衫,看着自己的肌肤,确定没有任何瘀紫后,他艰难的爬起来坐到椅子上。
他看见边几上摆放着茶壶,虞仲真一气之下拿起茶壶便往冷子须的身上丢去。
“啊!好痛!是什么东西?”
冷子须正好被茶壶砸到头痛呼出声,壶内的水泼得他满头湿,他立刻惊醒的从床上坐起身。
额头上明显地浮出一个红红的肿包,冷子须抚着肿起来的额头,一脸疑惑,然后他看到虞仲真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一脸怒容的瞪向他。
“仲真,你做什么?”
话一出口,冷子须才突然想到此时的虞仲真并不是昨晚和他成亲的那个虞仲真,这下子该怎么解释才好?
虞仲真剑眉怒扬,苍白着脸,对他怒喝:“你还敢问我!你在我的床上做什么?你、你这下流的东西!”
“我、我仲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冷子须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急得直冒汗。
“哪样?事实摆在眼前,教人不得不怀疑你居心不良。”虞仲真铁青着脸,愤怒的吼着。
“没有,昨晚你”冷子须到口的话顿时吞了回去,这实话可不能说啊,现下真是哑巴吃黄连,苦哇!
“我怎样?”
“没、没有,你睡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你床上,可能是太冷了吧!”冷子须搔搔头,撒了个不高明的谎。
“哼!没有人要你来这里,虽然你救过我一次,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日后定会再找机会报答,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的在我家出入。”
“可是你需要人照顾。”
“那也轮不到你,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走!咳咳”虞仲真用尽了力气嘶喊着。
“好、好,别生气,我走就是了,但是让我先将粥熬好,药煎好再走也不迟吧!”
冷子须边说边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他不忘细心的将外衣披在虞仲真身上,却被他一手拨开。
“不需要你的好心,你马上走,走哇!怎么还不走,滚!”虞仲真气愤的将边几上的茶杯一个个丢向冷子须。
冷子须闪过茶杯,随即听到身后的碎裂声。
他可以谅解现在的虞仲真不了解事情的始末才会如此,只是昨夜的温良娇态尚存在记忆中,眼前这张相同的面孔却是冷眼以对,教他心中五味杂陈。
最后,冷子须黯然的走出屋外。
* * * * * * * *
“看样子他很讨厌我。”
冷子须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饭。
他嘴里满是食物,泄气的对着半躺在床上身体尚虚的虞仲真抱怨着。
早上被虞仲真赶出门后,冷子须便在屋外徘徊,正好遇上古?前来探望虞仲真,冷子须便要古?先去厨房煎药给他喝。
直到傍晚,古?才从屋里出来,冷子须在屋外整整待了一天,也饿了一天。
他一看到古?,便焦急的上前追问:“古夫子,仲真他还好吧?早上他看起来脸色好苍白,现在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吃东西?”
古?见冷子须神色紧张的模样觉得好笑“瞧你紧张的,仲真他很好,我带来的菜他也吃了不少,药也喝了;只是要他休息他似乎不愿意,硬要拉着我聊天,本来我想拿些食物给你,却被仲真发现阻止我出来。你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仲真很少这样明白表示讨厌一个人的。”
“这我、我也不知道”冷子须搔了搔头,含糊的回答。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仲真对不熟的人向来存有极大的戒心,不过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的心地其实是很善良的。你呀!只要说话别太粗鲁无礼,仲真应该就不会那么讨厌你。胡子须,现在我只能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如果有什么问题,赶快下山来找我,知道吗?”说完,古?就要下山离开。
走没几步的古?忽然又停下脚步,转头交代着冷子须:“你应该知道,仲真的屋子,在太阳下山后是不可以进去的吧?”
冷子须颓然的点点头,目送古?离开。
想不到还要别人来教自己怎么对待亲密的另一半。
唉!冷子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虞仲真低下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这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道歉。”
冷子须放下碗筷,用衣袖擦了擦油腻的嘴唇。
“虽然不甘心,但是古夫子确实比我了解仲真,呃我是说白天的仲真,哎呀”冷子须双手烦躁的搔了搔头。“仲真,你们两个的名字应该要区分一下,要不然,说了老半天,连我自己都会被搞胡涂了。”
“呵”见冷子须为了这种小事一脸认真烦恼的模样,虞仲真不禁轻笑出声。
“你还敢笑,两个都是你,却两个又都不是你,唉!没事搞什么两人分裂?”
听他这么说,虞仲真的笑声蓦然停止,他沉声说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
冷子须见虞仲真神情变得黯然,语气也听起来哀怨,他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我”
虞仲真微笑着,看起来却有点勉强“我明白。”
“这几天我看我还是睡在房外好了,起码你早上不、不是你,是仲真不、也不是”冷子须越说越混乱。
“子须,你就叫我天麟好了。”见冷子须自己都说到结巴,虞仲真便脱口说出一个名字。
“天麟?这名字是你刚刚取的?”
虞仲真摇了摇头“不是的,虞天麟才是我的本名,是我一出生便有的名字。”
冷子须感到讶然。
虞仲真继续说下去:“自从跳海被救起之后,天麟这个代表着悲惨过去的名字,便被仲真给舍弃了。”
“原来如此,虽然仲真舍弃了部分的记忆,但可想而知,他内心深处一定非常痛恨自己的过往,否则不会连名字都”
“嗯。”虞仲真低下了头,轻轻地应了声。
冷子须直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勾起他伤心的过去,他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当是惩罚自己。
接着赶紧转移话题,想起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仲呃,天麟,我刚说这几天我先睡在房外,免得仲真一起床看到我又有气。”
“也好,你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讨仲真的欢心,起码让他看见你不会觉得讨厌,这样以后才有让他接受你的可能。”
“接受我?什么意思?”冷子须没听懂。
“傻瓜,我是要你得到仲真的心。”
“我已经得到了,不是吗?”冷子须搔搔头。
“那是得到我,不是白天的仲真,难道你能忍受我们厮守在一起,但是却只有晚上才能见面、才能碰触彼此,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我也没话说,只是”虞天麟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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