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足够的时间,大叫了声:“跑啊!要打死人了啊!”这些乞丐听了号令,早就巴不得离开,免受皮肉之苦,顿时一个一个爬起来,作鸟兽散。军警们懒得抓乞丐,嫌他们又臭又脏,抓了还要管饭,见乞丐们四散奔逃,也就作罢,任由他们跑掉。
等段士章的人发现柳荫已经逃走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
柳荫和李易已逃出了朝阳门,骑上了高头大马,向荒野处一路飞驰,早就跑得没有了踪迹,要想追上可就难了!
其实张贤、李易都没有想到,这次能够顺利地出了北平城,躲开抓捕,陈紫烟居然起了莫大的作用。要不是陈紫烟使劲给柳荫打掩护,阻止了周队长进屋寻找柳荫,一定会困难重重。可能真应了那句俗话——功夫不负有心人吧。
朝阳门外,一辆卡车停在僻静处,三个人被人从卡车上踹了下来,骂道:“记清楚了!滚出北平,不准再回来!否则要你们的狗命!”
这三个人正是李奉仁、李娇、曹前。
曹前狠狠地冲远去的卡车啐了一口,骂道:“狗日的,走就走!”
李奉仁有些发愣,呆站在路边。
李娇哀声道:“爹,你怎么了?我们已经出来了,我们没事了。”
李奉仁喃喃地说道:“我,我可能还是办错了事”
李娇垂下泪来,说道:“爹,我知道你揭发张贤,是为了我们好,现在已经这样的了,您就不要想了,我们下辈子再偿还这个罪过吧。”
李奉仁拉住李娇,说道:“闺女,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张贤安排的!我不是揭发他,我是按他的吩咐做的,我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们!”
曹前也凑过来,惊道:“爹,你在说什么,您老没事吧?”
李娇说道:“爹,您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李奉仁急道:“唉,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们吧,我只有揭发张贤,让刘管家觉得他要越狱,才会和段士章同时赶往洪德馆,这样柳太太才有机会逃出来!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刘管家这个王八蛋的反应太快了!几乎没有一点耽误,就安排去抓张贤,是不是我说早了?”
曹前、李娇都惊呆了,李娇半晌才问道:“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明白啊!”李奉仁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张贤啊!万一是我做错了,张贤可就真正地危险了!”
曹前叫道:“那怎么办?”
李奉仁难受不已地说道:“如果我做错了,也没办法,没办法了!张贤说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洗清和他的关系,不再受段士章的骚扰,让我们脱身之后立即逃到广东去,所有钱都转移过去了!我们只能听他的安排,现在就走,再也不能回头了!我们一回头,就会连累他的!”
李娇、曹前对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如果张贤就是这样安排的,那只有听从张贤的,不要多想,尽快地离开北平,切勿再多耽搁。
三人不敢留在此地多说,互相搀扶着向城外逃去,离开了京城。这一去,李奉仁、李娇、曹前一生中,便再也没有见过张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