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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义此时已经站直了身子,双目发光,脚下摆了一个暴牙张也没见过的“马步”双拳举在胸前,遮住半个脸部,目光从拳与拳之间射出来,在围着他的那些人脸上扫来扫去。
刘明义这个姿势,正是西洋拳击的路子。
猴子脸憋的通红,他挨了刘明义这一记,万万是没有想到。猴子闷叫一声:“有两下子!”一个长拳中的起手式,腾的一下,就向刘明义扑了过去。
咣咣两个回合,刘明义又是一拳砸在猴子鼻子上,猴子退了一步,顿时鼻血长流。其他人也是呆了,见猴子又被打退,都嗷的一声,就要向刘明义扑过去。
刘明义也发现了,这些人尽管说话喊叫,都是闷着声音,不敢放开嗓门。就连刚才猴子扯着嗓门大骂,实际声音也传不出多远去。
刘明义脚下跳跃,躲过一人,但屋内狭窄,还有一个人将他拦腰抱住。刘明义正要挣扎,就听那猴子沉声骂道:“都滚开。老子单独会一会他。谁都不准插手!”
围着刘明义的人彼此看了看,将刘明义放开,退到一边,给猴子和刘明义留出空间来。
猴子瞪着刘明义说道:“妈的,什么拳法!有两下子!老子一不小心,还在你这小子身子丢了份子。”
刘明义继续摆好拳击的架势,说道:“我赢了你又当怎样?”
猴子哼道:“你赢了我,那你在这牢里,再不会有人敢动你一根毫毛!但是你要是赢不了我,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刘明义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一言为定!”
猴子向暴牙张抱了抱拳,说道:“老大,你可依我刚才所说吗?”
暴牙张两边看看,点了点头,暴牙上下乱搓,说道:“就按你所说,一言为定!”
这刘明义十九岁便接受苏联的特工培训,在拳击上是他那一批人员中数一数二的好手。刘明义心里清楚,在这种方寸之间的室内,中国功夫往往不好施展,倒是拳击之法大有用武之地。
那猴子也不是简单人,他跟着暴牙张也不是一两年的光景了,别看他消瘦,身上都是腱子肉,自小就习武,在暴牙张的土匪队伍里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单打独斗鲜有败绩。今天一上来,居然连续被这个刘明义两记重拳轮在脸上,还顿时打的鼻血长流,丢了极大的脸面,他发狠要和刘明义单打独斗,挽回自己的面子还是第一位。
这猴子没见过西洋拳击,此时却也静下心来,盯着刘明义的脚步,摆好了架势。
两人对视了一阵,便同时扑上。猴子也知道这种地方手脚不易施展,上来就是擒拿手。刘明义西洋拳打的好,但决不是对中国功夫一窍不通,知道这是擒拿手,还是那种专抓人阴囊、要害、关节之处的杀人招式,脚下跳跃,闪过两招,头一低,钻进猴子怀中,就是一记上勾拳。
猴子一惊,他还从没见过脚下不扎稳马步,就来回小步跳跃着近身直攻面部的招法。但猴子也是久经战阵,加上已经吃过刘明义两记,心中提防,将头一偏,刘明义勾拳贴着脸就划过去。
这暴牙张看的一身冷汗,心中骂道:“还小看了此人,我倒想起来了,这是西洋拳击术。这二号楼的果然不是寻常人!”
猴子和刘明义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谁都没有捡到太大的便宜。看上去似乎势均力敌,岂不知那刘明义自从关在二号楼的幽禁室,根本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身上虚弱,现在完全靠着一股子毅力支撑,如果再打几个回合还不能给猴子致命一击,很可能身上乏力,就要败下阵来。而那猴子更是心惊肉跳,他知道他前面几招能够躲过,还是属于幸运,而自己得意的几招,竟然在刘明义身上不起什么作用,并且刘明义下面还有什么招式,猴子更是一无所知。
猴子见刘明义还是目光炯炯,心中一寒,想到:“恐怕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