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说:“他应该是深井。”
我立即回复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深井?就亮了一下那个标志?你太嫩了,万一他不是深井,只有那个标志,那他不是因我们到油锅我都要放心的跳下去?而且他那个标志是真的是假的都不知道!”
李胜利又不说话了,我大脑里骂了这个家伙半天蠢货,怪不得他只能当乞丐,被c大队当小白鼠,就是这个李胜利一点主见和判断都没有,见根毫毛以为是救命稻草,最后被人耍的半死不活,还跑到我这里来骚扰我。
然后我又向他道了个歉,最近心情的确相当的不好,今天又碰到这个事情,杯弓蛇影,李胜利你也不要见怪,该给我出主意还是给我出主意。
李胜利的确是我的一个向导,因为他接触过这些人和事,他是我的另一只眼睛,能看到和感觉到我不能想象到的东西。没有了他我还真是会一下子不知所措的。
李胜利保持沉默,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无所谓。他和我交流是不能和我一样能够有情绪的,最多是声音大点和小点的区别。也就是我根本感觉不到他说话时的感情是什么。不仅是看不见他,摸不着他,而且他和我的对话也像我和机器人对话一样,连语调的高低都没有。我能够判断他的性格也只是从他跟我描述事情和判断事情的角度上来分析,他可能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而且有些懦弱的人。也许纯思想的交流就是这样吧。
我还是保持高度的警惕跟着前面这个叫陆六城的小个子,默默跟着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我问他:“你如果是我的朋友,应该知道刚才要杀我们的那些人是谁?”
路六城头都没有回,说:“他们是c大队,专门调查中国神秘事件的,这两年一直盯着我们。”
我问:“那你们到底是谁?”
陆六城说:“c大队叫我们深井,呵呵,你就暂时也叫我们深井吧。我们真正的名字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觉得这个小子好像根本不会故意隐瞒什么,赶紧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陆六城顿了顿:“嗯,这个,我级别太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你。”
我知道他可能没有说假话,于是又问:“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刚才我被那个c大队追的像个孙子!”
陆六城说:“啊,真抱歉,c大队也很厉害的,你在郑州的时候你被我们保护应该被他们发现了,所以盯上你了。”
我又问:“他们不是因为第二通道的事情找上我?”
陆六城似乎很高兴的说:“怪不得要保护你呢,你居然知道第二通道的事情。”
我一时语塞,什么第二通道,我是狗屁都不清楚,只好硬撑着说:“你不知道吗?”
陆六城说:“我肯定不知道。”
我逗他:“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陆六城说:“告诉我也没有用,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我也记不住。”
这个人还真有点古怪,什么叫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我也记不住。我说了他不就记住了,还有什么记不记得住?不会是个机器人吧,按程序做事。
我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你能在这里等着我?”
陆六城说:“主脑安排的。”
妈的,这些深井的人好像都是些傻子,真的可以说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李胜利在我脑中说:“好像深井3局的人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但是好像都是听主脑的安排。”
我回答李胜利:“主脑?万一是个猪脑怎么办?”
李胜利又不说话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猪吃食时的样子。
陆六城带着我们绕来绕去,总算说:“你们骑这辆摩托向北。沿着好走的路一直走,2个多小时就能到新乡市。”然后又递给我一个信封:“请你按照这个信封中所说的做,你就能安全的到北京。”
我接过来,又是一个一样的白色信封,这帮人也真够神秘的,直接和我说了不就行了,还非要象给我一个锦囊妙计一样给我一个文件才放心。
我接过来,再也不想搭理这个叫陆六城的傻子,黑狗发动摩托车,我坐在后面,一溜烟的开了出去,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骑行在路上,很多早起的农民已经将拖拉机停在路边往车上搬蔬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乘着天色发亮,把陆六城给我的信封掏出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房卡,上面写着新龙大酒店904房,卡上有详细的地址。另外有一张纸,同样写了不少字,我卖力的读了一遍。
上面写着:“赵雅君你好,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到了新乡市以后,请立即入驻房卡上的酒店,那里很安全。然后请让黑狗在酒店旁边的金辰手机专卖店找老板随便买一个手机,然后挑选一张手机卡,请要老板推荐给你的136211059##号码。然后你在904房间给135013917##打个电话。电话里的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请你一定要按我们说的做。”最后的落款上,还是那个红色的山字形。
我读完把信放回信封,到底应不应该试着相信他们一次?看这封信的内容,安排的很详细,仿佛是在保证我的行踪不让别人知道。如果说深井是在保护我,他们应该有人知道我的行踪,而且应该是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但是只要是有这种行为,就如同陆六城说的可能会被c大队发现,我在南昌、郑州过于出没于公开场合,可能只是我和黑狗,c大队不会注意到我们,但是不能保证深井的人跟着我,深井的行为不被c大队发现,然后c大队就可以顺藤摸瓜发现深井保护的人原来是我。加上我持枪劫狱逃离南海,又和田书记说了什么第二通道。c大队再蠢也会发现我应该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人,把我抓活的就好像把李胜利抓活的一样有价值。
李胜利开始说:“我很矛盾,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
我回答他:“谁都别相信,不过能利用的地方要利用,一旦觉得不妙就跑路。这次我按照他们信上说的做。至少我现在开始对深井要做的事情很好奇。”
李胜利说:“我害怕深井是想把你控制住,万一你也变成和我一样就糟糕了。”
我回答:“如果深井要这么做,叫刚才的陆六城把我弄昏,坐上你说的那个太岁不就得了,何必还这么麻烦?”
李胜利说:“恐怕深井和c大队,b大队斗争的很厉害,什么事情都不是我接触的那么简单了。所以,深井也很谨慎。”
听了李胜利的一些话,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相当的聪明的,对一些局势分析的很对,非常有逻辑,除了有时候社会经验不足,显得很不老练以外,对一些问题的把握我还是真的非常需要他的意见。
我又把信封掏出来,把房卡拿出来,对黑狗说:“到新乡市的新龙大酒店,地址是”
新乡市新龙大酒店904房间,黑狗微微喘着气,走进房间,我已经洗完了澡,并换上了在酒店里直接买的新的衣服、裤子鞋子,黑狗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黑狗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我,说:“和你说的一样,老板推荐了你说的号码。现在已经可以打了。”我把手机接过来,把信封也掏出来,按照信中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刺耳的啸叫声,才通了。响了三下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清脆的女子的声音:“赵雅君你好,我们是你的朋友,我叫李五影。”
我没有想到是一个女子接的电话,呆了一下,然后说:“我就是。”
那女子说:“现在,请你从904房间窗口往外看,你能看到在你右手边有一个房顶是尖尖的,红色的十几层高的楼房。”
我走近窗口,果然如她所说,那栋楼房在离我们大概200多米的地方。
我说:“我看到了。”
那女子说:“请你中午12点的时候,自己来这栋楼房的十层1006房间。我们将保护你尽快地到北京。”
我说:“为什么我自己来?”
那女子说:“因为你只能自己来北京。”
我说:“哦?难道飞着去吗?为什么我兄弟不能去?”
那女子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那我怎么认出你是谁?”
那女子说:“你的房卡能够将1006的房间打开,我就在房间里,我会给你出示一个信封中你看到的红色标志,在我手掌中印着,会发出红色的光芒。”
我说:“万一你是假的呢?”
那女子说:“除非你认为我是假的。请相信我们,中午十二点,到1006来。”
我说:“我不来呢?”
那女子说:“我会等你到12点半。如果你不来,请到前台找一位张小姐,说908房间的客人想吃蛋糕。”
我说:“哦?你们还有准备?”
那女子说:“对不起,我们说话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中午十二点,1006。”
然后那女子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黑狗,黑狗说:“成哥,你不用管我。”
李胜利也说:“你好像犹豫了?”
我回答:“我有点疑惑,这只是一种直觉,我觉得刚才的通话我好像曾经经历过。”
李胜利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在打完电话以后好像有另一种思维。”
我回答:“你也感觉到了?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不过这次特别强烈。是否是不好的预感?”
李胜利说:“可能你需要安静一下。”
我招呼黑狗:“睡一会吧。十一点半你叫醒我。”然后就沉沉的睡去,直到黑狗把我叫醒。
黑狗和我一起从酒店下来走向那栋红色尖顶的房子,这也是一个酒店,不过比我住的新龙大酒店档次差了一点。我让黑狗在大厅等我,然后我自己坐电梯到了10层,然后走向1006房间。我的心跳得很厉害,黑狗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有些紧张起来,也许我打开门,是一大堆枪指着我的鼻子或者砰的一下被炸的稀巴烂。
李胜利说:“我在。”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李胜利的确是我最好的最值得托付的朋友。
我站在1006房间的门口,吸了两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黑狗刚给我的手表,时针已经非常准确的指向了12点。我掏出门卡,缓缓地插了进去,滴的一声,房卡通过了。
我把把手旋转了一下,门开了,我推门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我只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客厅,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间的全貌。我走进去,并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我把门轻轻的关上,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可怕,我又感觉到这些事情我好像经历过,这种感觉非常的古怪,一段一段的从我走进这个酒店的大门开始,就觉得好像经历过,而且好像能够想象到下一步将能发生什么,但是总是在即将想到下一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中断了,又回到我好像经历过这些事的感觉中。
我慢慢而稳定的走向客厅,客厅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走向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穿这灰色职业装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床的边上。
我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说:“你来了。很准时。”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这个女人长得非常的清秀,而且我相信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相当漂亮的,她转过身对我笑了笑,倒消除了我的一部分戒心,面对漂亮的女人,男人很少能够立即警惕起来的。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点的尘世的那种风尘,仿佛是仙女,原谅我这样的形容这个女人,因为我见得女人太多,她这样的真的很特殊。
她如同陆六城一样举起左手,她左手中心有一个红色的山字形。然后她把手收回来,说:“看清了了吗?”我点点头。
那女人说:“请坐下。”我耸耸肩,坐在床的一个角上。
那女人接着说:“你能准时来,我们很高兴。你能配合我做一些事情吗?”
我说:“我不陪陌生女人上床。”
那女人笑了笑:“不用,你马上就能到北京,但是请你靠我近一点。”
我说:“靠太近会有问题。”
那女人笑了笑:“请相信我们。”
我说:“好吧好吧,我靠近你一点!”然后站起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身上非常的香,一靠近就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我居然就有点迷糊了起来,越来越迷糊,突然眼前就一黑。
我听到李胜利在我脑中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还是一片模糊,身体如同棉花一样软软的躺在床上。李胜利还是不断的叫着我,然后开始传达一些信息给我。这是很明显的外界的信息,看来这个时候李胜利应该代替了我的地位,正在使劲地让我清醒过来,并且将外界的信息传达给我。
李胜利的声音是在说话,他好像在复述给我外面的信息,应该是对话。
“很不容易呢。这个小子很狡猾。”
“深井对他保护的很好,所有的信息都被掐断了。”
“新的技术很管用,能在最后极限的时候,掌握到中午十二点1006这个信息。”
“已经足够了。”
“那女人呢?”
“和其他的人一样,死于心肌梗塞。”
“所有的人都到了吗?”
“还有两组人正在赶来。”
“这次你做的很好。”
“谢谢b3。”
“你再看一下他的状态。”
然后我的眼睛被翻开了,这也是李胜利告诉我的,我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根本自我的意识是一片模糊,然后李胜利用我和他接触以来最大的声音喊道:“土大夫!”
然后李胜利继续告诉我对话一样的信息。
“瞳孔放大了,没有生理反应,已经是无意识状态。”
“好,尽快转移出去。深井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这个叫赵成的应该就是王太岁的载体吧。”
“可能性极大。”
然后李胜利继续告诉我,我被另外几个人架了起来,并塞到一个箱子里面,提着这个箱子下楼了。我这种状态很奇怪,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思维的能力,而是李胜利用我身体的感觉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并不完全是别人告诉我,而是我思维和感觉变得非常的迟钝。
李胜利继续告诉我,我被装在一个很软的箱子里面,被提下了楼,然后丢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面。汽车发动了,好像有很多辆汽车,然后飞驰而去。
汽车开出去一会,似乎是行使出了市区,身边只偶尔传出一些喇叭声。
又过了一会,我这辆车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几乎要倾斜,李胜利告诉我外面有人喊道:“太岁在攻击我们。”喊了没有几声,整个车就被震的翻滚了起来,在几次剧烈的撞击后停了下来。然后我被提了出来,跑出几步就丢在地上,然后是猛烈的枪击声,并伴随着一些惨叫声。
过了一会,声音停止下来,我又被提起来,丢在另外一个软乎乎的地方,应该还是辆汽车,然后汽车快速的启动了,装着我的箱子也被打开了。
有个人把我的眼睛扒开,李胜利说是陌生人,穿着灰色的制服,应该是深井的人。然后他们给我注射了一针
我的神志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事物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我现在坐在一辆正在高速奔驰的面包车里面,旁边围着几个人,都是陌生的脸庞,但是和我以前看到的深井的人不太一样,这些人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看得出似乎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些人看我醒了,一个人问我:“赵成,你是否清醒了?”
我点了点头,挣扎着坐直身子,仍然感到肌肉酸疼,全身使不出什么力气。
我既然已经这样,也一下子不好问太多,只是问:“我的那个朋友叫黑狗的,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人毫无表情的说:“他活着,在另一辆车里面。应该也清醒了。”
我回头看了看,果然后面还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跟着我们。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还要把我们两个隔离开。”
一个人同样冷冷的说:“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去北京,而不是他。”
我笑了笑,也不客气:“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见不到了?”
那个人冷冷的说:“你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这帮王八蛋,保护我应该是真的,但是方式和方法完全和以前见到的那些深井不一样,这些人足够的冷酷,根本不给你任何周旋的余地。
李胜利说:“深井好像是分成好几个局,每个局的办事风格不太一样。以前追杀我的就应该是他们这个局的人。”
我回答他:“到底深井有多少个局?”
李胜利说:“我知道的只有3局和5局,5局好像是专门执行杀人、监控、追踪任务的,3局有点莫名其妙的,完全格格不入。”
我回答他:“这些人也真够操蛋的!哪天落在我手里,非把他们都挂三环了!”
挂三环是我这个合气会的一项酷刑,我就不多说了。李胜利反正是知道了这个挂三环,他于是沉默了。
我嬉皮笑脸的问这几个人:“几位大哥,我怎么到北京?”
“很快你就知道了。”这些人还是冷冷的说。
“那就只好麻烦你们了,我这样东躲西藏的也真不是办法。”
“嗯。”“几位大哥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北京做什么?”
“不能。”
“那,麻烦几位大哥了。你们要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李胜利说:“你打算逃跑?”
我回答他:“先当他们孙子,找机会肯定要跑。”
李胜利说:“但是逃跑c大队的人还会抓你。”
我回答他:“让他们来抓!不是老子跑到深井这些孙子安排的1006,还没准能抓到我呢!”
李胜利说:“他们肯定能抓到你。”
我回答他:“现在我让深井的人抓到,才他妈的最可能被c大队的人抓到。妈的,和这帮人呆在一起,没准就先给弄成植物人,再到北京当小白鼠!”
李胜利说:“你比我当时的情况更糟糕。”
我回答他:“不见得,能活命跑路的时候,往往是敌对的两方都盯着你。”
我又想起了我以前在南海刚刚建立合气会的时候,惹上了当时南海最大的两个黑帮,而这两个黑帮都是水火不容,都急着抓到我出气,当时如果任何一个单独对付合气会,我都可能没有活路,结果他们两个对打起来,一片混乱,倒给了我喘息的机会,得以逃出生天。
现在的状况也应该一样,他们都认为我只是一个小角色,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反而会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如何对付对方上面。所以,下次c大队发动攻击的时候,就是我最好的逃脱时机!
李胜利说:“但是,深井好像能够掌握你的方位。”
我回答他:“没关系,如果深井和c大队冲突起来,绝对是两败俱伤的情况,我如果逃脱掉,就算深井能够掌握我的动向,他们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也担心他们的动作又把c大队吸引过来。反而不妙。如果我是他们的什么主脑,一定会让我自己逃跑,到北京以后或者其他c大队的能量不能到达的地方才对我动手。”
李胜利说:“你真是很厉害!”
我心里哈哈的乐了一下,和这个李胜利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在佩服我。
所以,一路上我一直对这几个看着冷冰冰的灰制服讨好,我这个人能曲能伸,时候不对的情况下我也不会硬顶,万一顶的他们生气了,一下子把我敲昏了,那才真是麻烦。我一路上对他们胡扯八道,专门讲些女人啊乱七八糟搞笑的,让这几个灰制服似乎对我滔滔不绝讲的故事都有点感兴趣起来。我敢保证,除非他们不是人,我讲的这些奇闻谁都会感兴趣。
这辆车飞速的行驶了一阵以后,终于拐到了小路上继续向前,我回头一看,后面的那辆车还是跟着,我才有点放心黑狗还有机会和我一起逃走。在小路上颠簸了没有多久,车在一个小山包附近停了下来,又有两部差不多的面包车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故意装糊涂逗乐:“几位大哥,我们是到北京了。”
一个人似乎是哭笑不得的说:“还没有。换车。”
我刚下车,就在耳边听到越来越响的嗡嗡声,我也被灰制服迅速的往另外的车那里拽过去,我抬头一看,差点下巴都吓掉,居然是两个直升机从不远处快速向我们飞过来,我哪里见过直升机来抓人的场面,一时也是目瞪口呆!
那边车里也跑下来人,对这边吼道:“快快!目标太大了!分散开分散开!”
我被他们拽着跑,心里想他妈的机会怎么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架势,连直升机都过来了!
我正跟着灰制服乱跑,就听见后面黑狗在大喊大叫:“成哥,成哥!”我略一回头,果然看见黑狗也跟在我后面和另外几个灰制服跑过来,我们跑的方向都是这个小山包的沟渠处。
我被灰制服按倒在地上,吃了一口的泥,转过身正要骂娘,就看到两个来接我们的面包车里腾四个淡黄色的影子,嗖的一声就冲上天去了。然后在天上打了几个转,冲着那两个直升机就过去了。
一个直升机已经俯冲了下来,咚咚咚咚的向我们的车开火了,他妈的,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武装直升机。那子弹威力之大,打在车身上使得整个车都蹦蹦跳跳的,一下子就毁掉了两部汽车。人如果挨上一颗,那肯定是一个大洞。
突然,那腾起的四个东西好像发动了袭击,只看到天空中红光一闪,一架直升机好像挨了巨大的石头砸了一般,整个的在天空中就嘣的一声砸得转了半个弯,然后开始冒烟。另一个直升机似乎看情况不妙,立即拔高和那个淡黄色飞速移动的影子周旋了起来,不过似乎也不是对手,也重重的挨了几记。最后变成2对1的状态,直升机在空中翻滚着做着各种动作,并不断的咚咚咚咚的连续射击。不过,僵持没有多久,一个直升机的螺旋桨似乎被击中了,发出一阵机械的怪叫,从天空中几乎垂直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田里,火光四射。
我都看呆了,我看过很多的美国的大片,这种真正的真刀真枪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这一切也就几十秒的时间,我觉得我这几十秒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喘气。
直到直升机坠落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我才清醒了一点,我转头一看,黑狗也被按在离我不远的地上。我大喊了一声黑狗,让正在发呆的黑狗也注意到我,然后我做了一个只有合气会的人才看的懂得手势,喊了一句黑话:“拉毛!”这个意思就是找机会一起跑路,跟着我的意思。
黑狗会意地点点头,而我旁边的灰制服则又重重的把我按在地上,警告我不准说话。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架直升机也坠落了下来。
我和黑狗被这些灰制服从地上拉了起来,迅速的向车跑了过去。刚接近车,就听见更大的嗡嗡声传来,仰头一看,天啊,居然有十几架直升机从脑袋后面扑了过来!
这些直升机迅速的组成一个个小的编队,一组向我们这边斜冲过来,另外几组则去围剿天上的那几个淡黄色的太岁。这是李胜利告诉我的,那应该是太岁。
什么叫枪林弹雨我算是体会到了,子弹划过身边卷起的风声,刺得耳朵都疼痛。这些直升机的到来,看来根本不是要把我抢走的,而是想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们放弃了汽车,又四散的向山包底下聚拢,我身边的三个人也变成了一个,黑狗也情况差不多。我大喊一声,突然就挣脱了灰制服的束缚,玩命一样向远离灰制服的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就听到后面一声闷哼,那个灰制服就好像被击中了,摔倒在地。我更加卖力的跳跃着,拐来拐去的奔跑,子弹击打在石头上蹦出的碎石块好几次都击中了我的脸部,痒痒的。我知道我肯定挂彩了。
我努力的奔跑着,也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情况,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直升机砰的一声放出了一张网一样的东西,在天上张牙舞爪的释放开来,天上已经盛开了几朵这样的黑色的网子。有一个网子似乎网住了什么东西,在天空发出巨大的吱吱吱吱的响声。
而直升机坠落也在发生着,满耳朵就充满了子弹咚咚咚咚的声音和直升机坠落巨大的爆炸声,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我们都不知道的战争。
“成哥!”黑狗在我身后喊着。他也摆脱出来了。我头也没有回,只是大喊着:“跟着我!”
这是一次感觉象奔跑了一年了逃跑,我也不知道我和黑狗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两个人摔在泥沟里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把头从泥巴里面抬起来的力气了。
我们摔在一个很深的草沟里面,沟里面污水横流,似乎是一个很久都没有新鲜水注入的引水沟。好一会,我才终于将身子移动了一下,慢慢的从沟里爬到比较干燥的地方,黑狗也象个蠕虫一样蠕动到我的身边。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我突然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黑狗起先还惊讶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也跟着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我的神在保佑我和保护我,但是我知道,我的神可能已经抛弃了我了,现在,我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天上已经没有声音了,天气很好,瓦蓝瓦蓝的。只有几朵白云飘动在天上。
我伸出手,拍了拍黑狗,说:“你信命吗?”黑狗点了点头:“信!”
我们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就在这个瓦蓝的天空下的草沟里,我和黑狗一直这样躺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躺着。直到黑夜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