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但她像油画里的人,我像我自己。”
“有没有人说你们很像?”
“从背后看,我们很像。”
“你们感情很好?”
“好极了,我妈妈跟她妈妈是亲姊妹,但我和朱仑比亲姊妹还亲姊妹。就像到这边来做大师的模特儿,朱仑硬要我替她来一次,她要我享有一次好机会。”
“怎么样的好机会?”
“可以把十七岁的身体,给值得给的男人看。”
“这么坦白吗?”
“书架倒的时候,也许要快一点。”
“十七岁,这么年轻,前途还这么长、这么亮。”
“书架倒的时候,没有前途了。”
说到这里,这高中女生流下泪来。她没有拭泪,望着我。接着,她站了起来。“你喜欢高中女生的制服吗?”
我点点头。
“我现在穿的,是中山女中的,你喜欢吗?”
我点点头。
“我穿上制服,给人看,我们骄傲;解开这制服,给你看,我骄傲。”说着,她解开了裙子,让裙子直滑到脚下。瘦长细白的大腿,裸露在我眼前。白色的内裤闪出了一下,又被衬衫盖住了。
她面无表情,泪珠就是她的表情。我面无表情,我简直弄不清该怎么表情。“原来就是她!”“原来就是她!”这一想法一直涌在我脑里。就是她,穿了中山女中的制服,昏倒后,送到振兴急救的,现在、就在现在,她又穿起来了。更困惑的是,她还要脱起来了。
“给你看到了我,一半制服又一半不制服的我。”
我没有表情。
“给你看到了我,一半在内又一半在外的我。”
我没有表情。
“朱仑给你看到了她吗?”
我没有表情。
“如果我像日本高中女生一样,穿起水手领的制服,你会喜欢吗?”
我想到a片。我的表情应该动了一下。日本a片中,太多的水手领制服高中女生被强暴着,其中好的,我喜欢,我显然有强暴日本高中女生的情欲。水手领制服,蓝白相间,照保罗佛赛尔(paulfussell)“制服论”(uniforms:whywearewhatwewear)的研究,那种制服,代表服从。在我强暴的幻想之下的,被强暴的,不止女生,还有她的制服在内。我终于开口了。
“我想,只要不是日本男人,日本也有令人喜欢的。”
“如果朱仑穿了水手领制服呢?”
“问题太快了的时候,答案要慢一点。”
“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来吗?”
我摇摇头。
“因为书架倒了。倒了以后,要快一点。”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但我知道谨慎。
“可以用一下你卧室洗手间吗?”
我点点头。
她弯腰拉起裙子,又背起书包,走进了卧室。
十多分钟后,我站到卧室门外,看到她躺在床上,下身盖着被,上身穿的,是日本的水手领制服!
走到床边,她望着、我望着。我坐在床边,我望着、她望着。她把手伸过来,瘦白的手臂,从蓝边的短袖伸过来,性感无比。能有一比的,只有一位,名叫朱仑,不是吗?只有朱仑、只有朱仑。
***
五点钟快到的时候,十七岁,走出了卧室。“中山女中”再现在她身上,这次,她没被质疑,因为一切都是真的。临去时分,她似乎微露匆忙,她似乎忙着去赴一个不可知又不可测的约会,去整理“推倒的书架”她无须留下记忆,只须遗忘,一条calvinklein的白色内裤,遗忘在床上。她似乎有意留下信物给什么人看,不能确定的是,信物给的是我,还是朱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