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兼人跟在于黎身后进入旧校区里,因为这里正等着改建,所以根本毫无人迹。
该死!他在心里咒骂着。
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偏偏要让他看到那一幕?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黎,别再跑了!”鸣海兼人对着跑上旧大楼二楼的于黎大吼,情急之下,没注意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称对方的名字。
“不要管我!”于黎回头大叫“让我静一静!”眼见鸣海兼人快追上来,他又沿着楼梯往三楼跑。
“混帐!你以为在学校里就很安全吗?”他试着讲理,但于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顶楼跑。
他真的快气疯了,他保证抓到他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但眼前被推倒的杂物,完全是从他那儿学得的真传。光是拨开杂物,就已花了他好几秒的时间。
鸣海兼人好不容易上了屋顶,却看到于黎正和一名黑衣男子扭打。
“放开他!”他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们,不知为何,这是他有史以来最感到害怕的一次。
“别过来!”惊讶他的出现,黑衣男子掏出枪抵在于黎的大阳穴上。
“兼人”于黎怕得不敢乱动。
“别激动,有话好说。”鸣海兼人举起双手试着安抚歹徒。
“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被你知道我的计画”歹徒冷笑“你们就一起共赴黄泉吧。”
“是你!”鸣海兼人十分讶异,他不正是之前向家班出面调停二帮纠纷中,其中一帮的副帮主吗?难道整件事和向家班干部被弃尸在外海的事有关?
“呵,你想起来啦,要不是你最近一连串的大动作,我的计画也不会被我的老大发现。”歹徒的枪更顶向于黎的头。
于黎抗议:“等一下!这么说是你和向家班的恩怨,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杀我?”
“黎,拜托你别说话”鸣海兼人着实为他的话冒出一身冷汗。
“我不管!我才不想在没搞清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上天堂。”于黎说。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歹徒激动的说:“要不是你把看到我杀了向家调停人的事告诉他,我的计画根本不会被发现。本来这次的帮派冲突,是我为了谋取帮主之位才引发的,都是你!害我现在变成被人追杀的过街老鼠!”
鸣海兼人终于知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
难怪歹徒会一副穷迫潦倒的模样,不过,对方的计画应该是在他下令调查最近发生在向家班的事件时,阴错阳差地被自己的老大给识破。
要不然,可能直到现在,于黎那小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被恐吓。
果然,于黎不平的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看到你杀了谁,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假了,就在上个月,你在东区的暗巷里看到了,不是吗?”
“东区?上个月?啊!我想起来了,那时熏和我打赌输了,给我一堆糖果和一张电影票,后来我抄小路赶着去看电影,不过我真的没看到什么异状啊!”“说谎!当时我看到你在巷口不知蹲下来做什么!”歹徒大声怒斥。
于黎吓得倒抽一口气,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只是蹲下去捡掉在地上的巧克力,相信我,那时候我的眼里只有糖果,完全没去注意巷子里发生什么事。”
这时,换鸣海兼人气得跳脚“拜托,你堂堂一个少爷,连掉在地上的东西你也捡起来吃!”要不是这多余的举动,他就不用经历这一连串的灾难。
“可是我小学的老师说过,不能浪费食物啊。”
“你”鸣海兼人气得说不出话。
“够了!”歹徒打断他们的对话“不要再演戏了,反正我今天就算完了,也要拉着你们二个一起下地狱!”
“呵,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鸣海兼人轻笑,他早趁歹徒和于黎起争执的时候,一步步的逼近,如今他们只隔两个脚步的距。他急喊:“黎,抓住他的手臂,当作‘熏衣草起士蛋糕’用力咬下去!”
于黎虽然搞不懂目前是什么状况,可他还是照做了。
他哪一口咬得可不轻,痛得歹徒哇哇大叫,稍稍松开手。
鸣海兼人乘其不备的欺身向前,一手抓住歹徒的枪,另一手推开于黎,再接着使出关节技,弹开对方手里的枪。
忍徒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利刃,直往他的身体刺去。
“小心!”于黎惊惶大叫。
鸣海兼人的空手道黑带可不是练假的,更何况他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他轻而易举地打落刺来的刀子,并以迅电不及掩耳之速度,使出一记过肩摔。歹徒还摸不着头绪,就已躺在地上仰望天上的炽热太阳。
“少爷,你们没事吧?”之前被于黎甩开的二名保镖出现在他们面前。
“没事了,把他交给他的老大处理吧。”鸣海兼人冷冷地说,他知道不用弄脏自己的手,就自动会有人帮他解决。
“是!”二名保镖架起歹徒,往楼梯走去。
正当大家松一口气时,歹徒不知哪来的蛮力,突然推开架着他的二名壮汉,并纵身一跃,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大声嘶吼,将枪口瞄准还坐在地上的于黎,扣下扳机。
“不!”鸣海兼人想也没多想地飞身挡在于黎身前。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虽然歹徒立刻被制伏,但子弹却贯穿鸣海兼人左胸。
接着,他感觉到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胸膛不停地冒出来,虽然这种伤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可令他不舍的是冲过来抱起他的于黎,那一脸恸哭的表情。
鸣海兼人勉强抬起手摸上于黎的脸庞“别哭,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是自己的使命感驱使也好,还是本能反应也罢,他宁愿挨子弹的是自己。
“我不要这样!我要的是你的保护没错,但我不要你为我牺牲生命。”
“傻瓜,你之前不是还在和我斗气吗?”
“对!除非你亲自跟我认错,我才原谅你,所以你不能死!”
“呵,是吗?”鸣海兼人牵强地扯动嘴角“可是我觉得眼皮好重。”话说完,他沉重地合上眼皮。
“不!我不准你死,你的手下已经叫救护车了,你不能丢下我”
于黎凄以的叫声回荡在他脑海里,但他的身体却使不出一丁点力气,更别说开口讲话。
他很想告让,要他别哭的,但绝对的黑暗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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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杂沓的声音传入躺在床上的鸣海兼人耳里,他像被闹钟给惊醒,倏地睁开眼睛。
“你可终于醒了。”坐在他床边的宁则轾面不改色的说。
“这里是?”鸣海兼人努力地想坐起身。
宁则轾扶了他一把“这里是我家的医院。”
“是吗?”他不真切地看向四周,觉得自己好象躺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昏睡多久了?”
“整整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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