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私处紧密相连的独占感却把心里头堵的发慌,我挣扎的抓到他的肩,再不肯松手的狠掐,他伸过来吻我,我俩的姿势扭曲到不可思议的淫秽,他的手掌抚在我的大腿根部,打滑的捏着画圈“妈的,我怎么就栽你手里!”
我痛的痉挛,被动的姿态更令我屈辱,只能用嘴不停咬他的脸,等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昏沉到丧失了神智,下身的隐痛里激荡出热烈的快感,我突如其来的恨,恨他把我折腾到完全没有自尊,手指用力掐进肉里。
他痛叫,捏着我腰缠绵的吻,直到我在唾液的交缠中渐渐放松,稍稍清醒后,只看见他被我掐得几乎流血。
他顺着我的眼光,狠狠憋嘴,肩头一低,恶声恶气的对我吼“舔。”
我张口就咬。
他怪叫起来,侧身躲开,看着自己满肩指痕的样子很是可怜兮兮,我忍不住笑,有时候他突然流露出的孩子般的表情让人无从防备。
他看了半晌,带着不服气的恼怒,抓过我脖子狠狠烙上一口,然后笑的心无城府“你身上全是我的印子。”
我喉咙一窒,心口闷到发痛,发不出声音“那你呢?”
他一个瞪眼,居然听到了。凶巴巴的吼“他妈的你瞎子啊!睁大眼珠瞧瞧——不都是你抓的吗!”
*****
一天一天,火热的张力推得我俩越来越临近燃烧的边缘。
那日吃午饭,他看着我把最后的焖蹄磅夹碗里,满是阶级仇恨地瞪眼“你丫都不留我一口!凭什么就非得是你的!”
我得意的哼哼“谁让某头动物把伙食费用光了,来管我赊账?”
他咬牙切齿“那每晚的夜霄都被哪个小崽子在路上疯玩的洒光了。”
我龙颜大悦,正想把最好的部分塞给他,旁边伸来纤纤玉手,一女生巧笑嫣然地递过饭盒“陈默,我这儿有多,要不?”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接了,回头得意的冲我挑眉,我瞬间想起杜京菁来找我的初衷。
妈的!风流谁不会!
我抬起头,一个阳光灿烂的咧嘴,对方马上娇羞的嫩脸火红。
他冷眼旁观,哼笑一声。
下半学期,德语系向我们挑战羽毛球。
全班斗志高昂的来了劲,体育委员大潘屁颠颠地卯上了我和陈默组男双。
“我不参加。”我皱紧眉头,自从那次游泳之后,我就对校内体育比赛生出可笑的恐惧感。
“可是你俩默契最好啊!”大潘猛擦额头汗,哀哀直叫“对方极强,我们千万不能落下,我数来数去,就你们俩单独实力过硬,默契又好。”
“不打。”
陈默站在身边,见我烦躁的样子,狼心狗肺的快活起来“他不肯就算了,我还嫌他拖后腿呢。”
我看看他,笑眯了眼花子,欢欣喜悦地向前走“可不是,就我这点水平索性去德语系凑外援,组个混双得了。”
“啊?啊秦,秦瑞?”大潘跟在身后,晴天霹雳得想晕倒。
陈默阴着脸一沉,伸手抓过报名表,在“男双”那栏龙飞凤舞的填上两个名字,赶上几步拽紧我胳膊“想打混双?老子美死你!”
我挣着哼了一下,大潘在后面火烧屁股的叫“陈默,陈默那个等等!”
他拽紧我烦躁地回头“还有什么屁事!”
大潘臊红着整张脸,扒拉下报名表下粘住的一张薄纸片“这这个,我第一次第一次写情书你别带走啊”我大笑,陈默呛得咳嗽,抓着我手臂哭笑不得,大潘被他瞅的发慌,越发结巴地“真,真不是给给你的”
朱萧知道我俩要参赛,激动的冲去买了半箱的汽水“你们俩小子,输不了!我给你们鼓劲去!靠!宁远安!”
宁远安咕咚咕咚喝的喉咙打结“这、这就是得喝光了用空瓶敲声音啊!”朱萧红着眼睛竖起根根头发“你丫给我传小抄时动作怎没见这么快!”
说着,突然指着表上生日那栏伸长了脖子叫“秦瑞!可知道了!你小子是9月20的!敢情是开学那天。”
我微笑,转过头,陈默也正扔下了笔瞧过来,俩人眼光纠缠打结,他抿着嘴过来作势拿东西,弯腰满满环住我。
朱萧扯直了嗓子冲对面吼“去吃一顿!走走走!就当给秦瑞补生日!”
我笑“什么借口,他就是嘴馋了。”
“嗯馋的不止一个”他在耳边低笑,巧妙的往我脖间轻吻一下。
*****
聚了满满当当一群人,吃喝着疯完,闹到最后,都微微有了些醉意。
“寿星!寿星!”一大伙男生围着我起哄“女生呢!得有女生亲寿星!”
“对对对!”宁远安醉的脸颊陀红,七歪八倒地摔在朱萧身上,起哄属他最来劲“咱秦瑞啊!哪个女生亲了都是占便宜!”
“滚!”我推他,想挤出去,却寸步难移。
几乎所有男生都围上来看热闹,空气堵的我呼吸困难,只有他悠哉躲在最外,靠着墙边微笑,品酒的样子逍遥的让我想揍人。
“孙黎!孙黎!”推推搡搡中,他们拽着孙黎“老交情了!亲一个亲一个!”
我很是尴尬,孙黎倒落落大方的一笑,喝了酒的脸嫩红的水灵灵“没关系,寿星公。”
我骑虎难下,抬眼望去,他在人堆外,模样更洒脱了,一手插着裤袋,还冲我色情的笑。
我脑子一空,火气直往上冲,低咕一声得罪,跟啄米似的在孙黎脸上亲了一下。
“熬熬!再来再来!”大伙儿敲起碗筷,兴奋乱吼,孙黎脸颊红成了胭脂色,我强笑着推散他们说别闹了。
忍不住又望过去,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久违的血腥笑容,仰头喝完满满的酒,冲我眼神沉郁的一盯,猛地甩手,把酒杯狠狠砸碎。
大伙凭空吓呆,不知道他在角落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也不答,只一径直勾勾盯着我,深暗的脸色看不出是怒气醉意或其他什么。
我讪笑说他醉了就这个白痴样,没事没事,我扶他回去,你们继续玩。朱萧自责的很,怪我让他喝多了,要不我来送吧,你是寿星,可不能走。
陈默靠在我身上,看着朱萧冷笑,声音狠的我虚汗直落。忙说我和这小子熟,还是我来。
回去的一路,我们沿着河岸,俩人都不吭声。
晚上的风有些阴冷,吹的我脑子一阵空灵,莫名其妙的哈哈乱笑起来,心里有根绷了好久紧到极点的弦,像被拨动了似的清脆而响,径自跑上提岸走了一大段,突然停住不动。
他也止住脚步,站在下面看紧我,又是这样妖白的月色,把气氛染的暧昧氲氤。
良久,他一憋嘴角,眼睛黑亮黑亮地张开双臂。“跳下来。”
我毫不犹豫,哪怕底下是烧火炼狱,对准他的怀抱就跳。
冲力推的他倒退数步,站稳了就迫不及待地扯起我的头发,在我生疼的哀叫中,吻了上来。
舌头直接伸进我的嘴里,纠缠中甚至咬了一口,边吻边烦躁的胡乱抓扯对方的身体,分开后恶狠狠的喘气“不准有其他的味道,我告诉你,这辈子不许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里有撕裂的挣扎,我清楚的听到他心里那根同样绷紧的弦发出了被逼到极限的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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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比赛,我俩开始打的顺风顺水,但在我一个左手失误之后,情形立即逆转。
对手真的厉害。要说技巧和配合相差无几,体能也在伯仲之间,但我的左手反拍力量不够,这是致命弱点。
高手过招,一个失误泄漏天机。
对手贸足了劲抽我的左手,一下一下,陈默间或烦躁的吼声在赛场响起,他知道我的弱点暴露,拼了命般的在前场堵左路,但终究拦不下全部攻势,我俩渐渐落了下风。
朱萧他们在观众席上吼的比斗牛还生猛,让我觉得怪对不住的,心越慌脚步越乱,急躁出手发而连连丢分,疲于奔命到有些狼狈。
陈默不时回过头,一看我拧紧了眉,知道情形不对,赶紧叫了暂停,跑过来揪住胳膊抬我的脸,神色不善。
我一见他嘴角的狠意就知道这小子要发作,赶紧强笑“没事。我左拍弱有什么办法?人家当然盯着打,你别一幅大便脸,让人笑输不起。”
“输不起就输不起了!”他抓着我的左碗一捏,敏锐的感觉到僵硬程度,瞪着对面的眼神凶狠的嗜血“他妈的我怕丢人啊?你实在不行就别接了!”
我被他捏的生疼,也没好气“滚!不接?我干不来这么不带种的事儿!你放心,拖不了你的后腿!”
他一愣,回头看我的眼神浮起怒意,暴躁的撩起拍子就砸“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我理亏,不再吱声。他铁青着脸,想说什么却被裁判的哨声打断,在我的左腕轻磨一下,咬牙回前场。
再度开打后,我俩依然被动,对手找到了弱点,坚持不懈的直攻,我无力回击,颓势尽显,宁远安在观众席上愤怒的轮番用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大嚷卑鄙。
我忍着笑死力支撑,一边居然还能还清醒思考——
——上场比赛能赢就是目的,要换了我,也是一样。
——他在前场拦的那么用劲,我不能拖后腿要赢,拼死了也要和他一起赢
剧痛就在这纷乱的思维中突然降临。我只感到疲软的左拍上被狠狠一砸,重的我脚步踉跄,来不及回神,已经丢人的摔倒在地,手痛的握不住球拍。
“暂停——!”
“王八蛋!畜生!”
裁判的哨声才响起,陈默已经摔下球拍,斗红了眼的冲过去对准某人就是一拳。
那人蹙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全场哗然。
马上有人冲上去拉开双方,但陈默的暴力根本无法控制,他再度像个被触怒的野兽失去理智,怒火烧的满场空气紧绷。
俩系的拉拉队已经在用各国语言对骂粗话了。
我脑子轰乱,顾不得手腕剧痛,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横腰抱住他“陈默!陈默!”
“王八蛋!畜生!你敢这样抽他!我绕不了你!妈的!揍死你!揍死你!”
对方缓过神后,也怒不可遏的捏掌“讲不讲道理!什么叫比赛你丫懂不懂!输不起就回家蹲着去!”
“王八蛋!”他扒我的手,摔开就要冲上去扇人,我没有办法,只能对准他肚子抡起就是一拳头,他闷哼着停下脚步,我用力抓过他,不客气的掴他脸“陈默!你给我把脑子放清楚点!”
他眼神闪了好几下,野性光芒直窜,我坚持捏住他的脸不放,半晌,他终于渐渐平静。
比赛再度开始,我突然就跟吃了人参似的,发狠的捏紧左拍,一下一下的抽。
痛感一旦麻木,反而没有知觉。
我的状态回升令对手阵脚大乱,加上陈默先前的暴力留下的阴影,我俩越打越顺,配合得恰到好处,紧咬着一分一分追上去。
朱萧得意的狂叫“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是——”
宁远安卖力的接茬“——外管!咯”可爱的一个打咯。
“妈的!姓宁的,我让你少喝点汽水!你有没有耳朵!”
终场的哨声响起,我们以两分险胜,宁远安拿着汽水瓶敲的哐当直响。
我浑身放松,才觉得左腕火烧似的痛了起来。
没关系。
只要是和他一起赢了,就什么都值得。
兴奋地大笑起来,冲着席上兄弟们直做鬼脸,张牙舞爪的庆贺。
猛地发现他一直站在前场没有动静,维持着结束时的动作僵立,背影可以看出急促的喘息,短短硬硬的头发满是湿淋淋
我突然有些窒息,怵在原地死盯他的背影,直觉的意识到某些坚持在崩溃的破碎。
突然,他豁出一切似的狠狠甩头,用力摔掉球拍,回头直冲过来,一把紧抱住我。
毫无防备,胸口被他挤得死疼,汹涌的情绪随着他的气味铺满了全身,两人的心跳激烈的融合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
“陈默”我抱紧他的背,脖子里有他的汗水滑下“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的心脏没”
他一把收紧,把我的话全数吞没。
“秦瑞,”他的脸埋进我的肩窝里面,俩人的汗水混成一片,耳边的欢呼震耳欲聋,我的灵魂却只听到他模糊而痛楚的声音“你死都不许跟我两清同性恋就同性恋!我认了!妈的我认了!”
我用力闭上眼睛,害怕泪水汹涌而出。
全世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的感觉,那一瞬间终于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