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反过来求人原谅的白夜艳赌气了,不想跟皇甫令说话,就算他送她上班时不断逗她,她不笑就是不笑,忍得脸颊都快要抽筋了,还是不妥协。
可是赌气后,她又被深深的罪恶感席卷。
唉,她干嘛那么不给老公面子呢?人家都已经端着梯子来了,她偏要拿乔,现在把梯子踢开,她要怎么下来?
想来想去,昨晚那位喝醉的大哥给的建言是最后之策。
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种蠢事,但只要能让他们和好,她牺牲一点也是可以的,否则就要过年了,要是一路冷战下去,这年还要不要过啊?
于是白夜艳这日提早下班,火速冲回家,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准备老公一回家就盛装迎接他。
但是,泡泡浴才洗衣到一半,外头就传来声响。
“矣,已经这么晚了吗?”她赶紧起身,胡乱擦干长发和身体,手忙脚乱地套上尾牙宴上穿的那套性感马甲,再穿上她另外购买的同色丁字裤。
然后,就在声音闯入主卧房的瞬间,她二话不说,抓紧timing,打开了浴室的门,极为挑诱地伸出姣美长腿朝门外轻勾。
冷空气令她全身爆起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红磨坊,以缓慢的姿态踏出另一只脚,背对卧房,性感地遥摆柳腰,惹火又娇艳地摆动她的俏臀。
当然,那全都是她想像的,实际上,她的动作跟二级残障差不了太远,肢体动作非常严重的不协调,自以为诱人的身段其实像是变形的草履虫,姿态之丑陋与诡异,让站在衣柜前准备拿东西的皇甫令完全傻掉。
可白夜艳还以为自己是克丽丝汀,殊不知皇甫令眼睛的确是快要掉出来,但原因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不论舞姿如何,光是她的用心和动机就够他动容了,再加上这件令他印象深刻的马甲,在身体摇摆之际,酥胸沟线若隐若现,诱人的豺纹丁字裤更让他看得口干舌燥,脑袋恍惚,忘了他临时回家是要干嘛。
“皇甫,你到底是好了没有!”门外,于修司的声音忽地爆起,皇甫令想也不想地回吼。“不准进来!”
白夜艳这才发现原来家里头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立即羞得冲进浴室里躲起来。
啊啊,好丢脸啊!她羞得捶墙踢壁,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门外的,但不一会,却听到你声不见,而且脚步声似乎远了。
“矣,怎么会这样?”好心哀哀叫,管不了浑身冷得发颤,抓起浴室里的浴袍搭上就快步往外冲,正好看到在玄关处穿鞋的皇甫令。
“老公。你要去哪?”她急问,开始害怕自己拿乔过头,他不要她了。
“宝贝,对不起,我要出差,最晚两天后就回来,这两天有寒流,你要多穿件衣服,知道吗?”他头也不回地交代。
不能回头,只要他头一回,就会立即化身为野兽,撕开她妖冶得要死的马甲,扯裂她性感得要命的丁字裤。
他不是圣人,所以,不能回头。
“可、可是”
“我走了。”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白夜艳傻眼,呆站在玄门,想唤住他,然而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扬长而去。
大哥骗人,根本就没效
穿着清凉跳艳舞的下场,就是风邪入侵。
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趟在床上,白夜艳泪流满面。感冒,让她变得好脆弱,发烧,让她变得一捏就碎,还变成爱哭的瓷娃娃,天天滴滴答答。
她不想打电话给爸妈,也不想出门,所以只找了成药吃下,把最保暖的衣服穿上,躺在没有另一个人的大床,觉得自己好惨,开始怀疑婚姻已经走不下去,眼前开始出现走马灯,只剩一口气残喘
“你现在是在演哪一出啊?感冒而已,不要把自己得像癌末一样好吗!”忽地,孙幼翎好笑又好气的声传到她耳中。
白夜艳蓦地瞪大眼,一瞧见孙幼翎正在帮她量体温,两泡泪立即喷出。
“幼翎,他不要我了,我感冒了他也不理我~”
“这样就有点可恶了。”孙幼翎沉下脸。“你站得起来吗?”
“我不知道。”她抽抽噎噎,奋力坐起身,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痛彻骨髓。
“我带你去找皇甫。”她决定了,她要揭发这一切!
白夜艳倏地瞠大眼,忘了哭泣。“你知道他在哪?”
“当然。”孙幼翎瞪着她,忍不住叹气。“是他打电话要我来探探你的,他怕你感冒,结果你还真的感冒了。”
“他在哪?”
“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