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攀附卫氏许久了吧。”阿娇道。
王嫣宁的头越发低了,喃喃道:“是的,殿下。”
阿娇冷笑一声“怎么?她给不了你好处,便来找孤了?”
“不是的殿下!”王嫣宁脸色由红转白,急急辩解,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阿娇给百灵一个示意“啪”一声,王嫣宁面前多了一包物什。那物什有一股幽香,王嫣宁太知道那是什么了,当即磕头不止。
“殿下,求殿下饶恕!求殿下饶恕啊!”她惊恐惧怕,真是狠命的磕,直磕的头破血流,皮肉外翻。阿娇定晴一看,那皮肉翻的不甚自然,有些奇怪。百灵懂得,上前一步按住王嫣宁“少使又要使什么花样儿?!这可是皇后殿下,不是任你玩弄鼓掌之间的尹美人!”
王嫣宁哭的花容失色,也不敢反抗百灵的掣肘“殿下明鉴,罪妾不敢分辩,只当日受制于人,实属无奈之举。”
“受制于人?”阿娇命百灵放开她“受制于何人?”
王嫣宁抽噎不止“殿下英明,自是知晓,何故再问罪妾呢。”
“放肆!”百灵呵斥。
阿娇摆摆手,百灵退至一边。
“孤知晓与否并不重要,那人于你一次恩宠,你报其恩也在情理之中。尹氏不才,孤没功夫教她学乖。只是今时今日,你不拿真面目示人,还妄想孤会帮你么?”
“殿下何意?”王嫣宁怔怔望着她。
阿娇笑“孤是何意,你自是知晓。想成为宠妃不难,很容易,孤可保你一跃成为人上人,但你要知道,空有智慧没用,必要美貌,这永巷里,美貌是得宠的最低要求,也是最高要求。”
王嫣宁低头叹息“罪妾未入永巷时,常听人说殿下醋妒成性,贤良不足。容不得嫔御,也容不得子嗣。生性傲慢不可一世,而今罪妾才真真折服,殿下原早已窥破一切,罪妾才是跳梁小丑罢了。”
这样直言不讳,阿娇倒对她生出几分好感“你既入了永巷,如此想必为了自保。而今看你现下里处境,方知自保也不是那么容易。唯有站在高处,才能保住自己,保了家族。求助于孤,也是如此吧。”
王嫣宁苦笑“罪妾以为,永巷争斗,繁花争艳,小心些尚能保命。而今看来,有时候活着不如死去,孤寒寂寞倒能丝丝啃噬人骨,生生受罪。可叹罪妾胆小怕死,只能再次搏一搏。”
阿娇其实有心收了王嫣宁,但这种收,不能是她去笼络一个区区嫔御,而是要她心甘情愿臣服,退一步说,即便不能心甘情愿臣服,也得让她永不能背叛。
而今,她手上有王嫣宁的把柄,则还需一样东西。
“王家有你这个女儿,也是几生修来的福分了。”
王嫣宁不明白为何阿娇莫名其妙提起她不够显赫的母家,小小亭长而已,有何值得关注?
“孤知晓你有一同胞弟弟,生得儒雅,更难得满腹经纶。只要你安分,孤便许他前程。”阿娇笑意盈盈。
王嫣宁在阿娇盛满的笑意中看到她的胸有成竹,至此才知,根本不是她主动跑来寻求庇佑,而是皇后一步步推她走到这步,为的就是好完全掌控。
但事已至此,进则满门富贵,退则死无全尸。如何盘算,她心头越发分明。
恭敬行了一礼又一礼,端得是满面诚恳“罪妾全家托付殿下,殿下犹如罪妾再生父母矣。”
阿娇微微笑了挥袖“去吧,让孤看一看你的以后能多久。”
王嫣宁明了,扶着锦玉的手恭谨退下。
不欲让皇后多等,不过一盏茶时间便梳洗完毕,踏入殿堂之时,百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娇在惊诧中欣慰点头“不枉孤赏识你,到底是有价值的。”
“妾不会让殿下失望的。”王嫣宁轻启朱唇,露出自信的笑容。
阿娇点头思忖“现在,只需一个机会了。”
六月里,天气初初闷热,皇帝下早朝回宣室殿处理政务,那边长白奉上一杯冷热适中的凉茶,带着皇后的嘱托,上前回道:“陛下,大长秋来报,说是皇后殿下请求回府探母。”
“回府探母?”皇帝正提起朱笔,狐疑的看着长白,一滴朱色墨汁滴落在案几上,长白大惊,忙跪下:“陛下,奴有罪。”
皇帝低头看看,放下朱笔,挥手让宫人擦拭“不妨事,你且起来说话。”
长白这才舒了一口气。
“皇后怎么突然想回公主府了?”皇帝玩味的勾起一丝笑容“又想耍什么花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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