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让人把翟黎带来说话解闷。翟黎佯装为了活命什么都敢做的架势,各种趋迎奉承,逗得军臣单于和他的部下们哈哈大笑。
胆战心惊的尉史在两名匈奴人的看管下,初时还很安分守己,但见马邑越来越近,他知道汉军在其中的部署,要包围匈奴,生怕战争一起,他死无全尸,便在距离城门不过几公里处,瞅准一匹马,抢夺了飞奔而去。待匈奴人发现,他已跑了很远。军臣单于听闻非常气愤,亲自上了马打算结果了尉史,好歹被近臣拦住。“单于杀一人容易,可我们是要占了马邑的。以免马邑百姓反应过来,得不偿失。”
“可恨那尉史,我又不要他性命,他跑的倒是快!”军臣单于不依不饶,命一人追赶,务必割下他的头颅。
近臣亦道:“这事思来想去有些奇怪。大王,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军臣单于狐疑的看了翟黎一眼,翟黎装作懵懂无知,不明所以。实则他根本能听懂匈奴话,不免格外担忧,这通变故不知会不会让计谋功亏一篑。
话说王恢这边,和李息率领的三万大军已出代郡,准备袭击匈奴的辎重(运输部队携带的军械、粮草、被服等物资),尉史逃跑也没方向,竟径直往他们这里而来,希望汉军能保他一命。王恢得下属回报,惊奇异常,便命人带了尉史入内。尉史细细说了匈奴情况,王恢大感不妙。这军臣单于已起疑,这包围战还能顺利进行吗?居然下令观望一阵再说。
追杀尉史的那名匈奴兵,哪里想到汉军早伏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来钻,赶紧策马返回去通知大军。
匈奴大军行到马邑城门前,见城门上挂着马邑县令的头颅,兴奋异常“大汉不过如此,小小一商贾也能杀了官员送马邑于我!”说着,便让大军进城,兵不血刃就获得一方城池,简直上算!
这就此时,匈奴兵快马加鞭而至,口中兀自喊‘大王且慢,大王且慢!’及至近前,更是急的滚落下马,顾不得浑身摔伤,手脚并用奔至军臣单于马下“大王,那聂壹骗了您!我追赶尉史时,发现汉军早已有了埋伏。这城内怕有更多的汉军,大王,我们掉进汉军的包围圈了!”
军臣单于一听心神巨震“你可听到有多少兵将?若是少,我带着十万大军尚可一战!”
“大王,汉军远道而来,怕是来者不善。未保我匈奴实力,还是撤军为妙啊!”近臣思忖片刻,劝军臣单于速速撤兵始为上策。军臣单于可惜无法占了马邑,思来想去,派遣暗探一名潜入城中打探。果见城中无人摆摊贩布,竟如死城一般。隐隐有人影绰绰,竟说不清有多少,那暗探大惊,未等片刻便回到大军之中,细细禀报异常。
军臣单于气愤难当,几欲上前拼个你死我活。近臣劝了许久,他终于放弃,立即撤兵。城内三军发现匈奴大军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混乱,正在疑惑大行令王恢等怎得没动静?同时又见匈奴大军正在撤军,林虑侯陈蟜想起翟黎嘱咐‘陛下最是厌恶那等临阵脱逃之人’,遂命追出城去,无法剿灭全部,也可给匈奴个警告。卫青年少热血,一并支持陈蟜所言,也命人追击,李广则跟着其他两军出击。
匈奴大军刚撤出几里,便身后喊杀震天,马蹄踏着烟尘,兵士挥动汉旗,如滚滚长江之水,磅礴的向匈奴人冲来。军臣单于面如土色,哪里想到会有那样多的汉军,气极只道‘聂壹误我!误信奸佞!’,忙得逃跑。而近臣想杀了翟黎以振军心,却发现翟黎不知何时跑了,定晴一看,正是对方一路军中猛员大将,想起初遇场景,方悔悟。
陈蟜一度失去翟黎消息,正担着心,就看翟黎骑着匈奴人的马,屁颠屁颠的回来,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模样,这才放了心。
军臣单于见一味撤兵也不是事,命手下一员猛将率轻骑扰乱汉军步伐,而匈奴大军分几路撤退。这员猛将恨极了翟黎,奔着陈蟜的一路军疯狂而来。卫青和李广分别去追击匈奴其他分支。
那猛将不愧得军臣单于青眼有加,勇猛异常,杀人如砍瓜剖菜一般,瞬间汉军兵士倒下无数。翟黎一边抵挡,一边让陈蟜重新按照他之前的部署排兵布阵,陈蟜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就听那猛将大喝一声:“那木塔!杀了那首领将军!”
翟黎听得懂,他心头一紧,身形加快,猛地一晃,晃过匈奴兵,一眼看见一头缠灰布的将军拉满弓,正对陈蟜方向。
“侯爷小心!”
箭风呼啸,陈蟜回头看去,只见翟黎挡在他身前,重重摔下马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虐上瘾了虐完这个虐那个。(自从韩美人死了,订阅量急剧减少。。哭泣韩美人,你快诈尸把我的小天使们还给我!尔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