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公主原没明白这陈家小子是谁, 翟黎又说‘你昱哥哥就要回来了, 高不高兴?’芙公主立马收住泪, 甜甜的笑:“真的吗?”
翟黎也笑, “臣什么时候骗过公主?”
芙公主高兴的从阿娇怀中蹦出来,偎在翟黎腿前, 把头搁在他膝上“真好真好, 昱哥哥要回来啦。梨叔叔最厉害了!”她年纪小,天天听阿娇喊‘翟黎’,以为翟黎是摘梨
“臣不敢当公主一声叔叔,唤我翟仆射便是了。”翟黎抱起她,高高举起, 逗得芙公主咯咯直笑。
阿娇看芙儿转悲为喜,笑道:“我教她唤你黎叔叔, 你也不要推却了。”
翟黎这才罢了, 又去哄芙公主开心。
后院阿娇和翟黎说话时,百灵早离得远远的寻当年跟着过来伺候的彩灵说话。徽娘懂事,正好也借机会和哥哥说话, 便自告奋勇守在院外, 以备皇后不时之需。百灵也叮嘱她,有事打发人来西苑寻。
这边聊的开心,不知不觉过去许久。百灵怕皇后叫人,便辞了彩灵,一路往院子里来。好巧不巧, 偏生遇到带着田氏来弟弟这里借银子的陈须。陈须不知在哪儿喝的烂醉,浑以为是侯府里哪个不上台面的丫头,一把抓了不松手。
百灵羞得面红耳赤,又怕叫人看见污了皇后清名,边挣扎边低声斥道:“大公子,快放手!我是百灵!”可恨女子哪有男人劲大,就着空隙,陈须紧紧搂着百灵,喷着酒气腥臭难闻的嘴就往上凑“什么灵?跟了我陈须才是灵!”
百灵又急又气,好歹是椒房殿一等女官,皇后的心腹,哪个宫人不是毕恭毕敬的,就连嫔御们见着也给几分薄面。偏生碰到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恨得心头滴血,又不能大声嚷嚷,只好死命的踩脚又拐肘。陈须黄汤灌多了,竟不觉疼,死死搂住亲了好几口,给百灵的口脂糊的满脸都是。百灵几欲作呕却不得法,心里暗下念头,若是此番受辱,必以死明鉴!
好在有个女子大喝一声:“夫君,你作甚什么?!”
陈须迷迷糊糊听到妻子的声音,手上不由自主松了。百灵脸上汗和泪混在一起,着实狼狈,草草和田氏见了个礼,忙得去了。田氏气的浑身乱战,指着失魂落魄跑走的百灵对陈须道:“夫君,你越发大胆了!竟连皇后殿下的女官也敢轻薄!”
陈须兀自不明所以,转头看见妻子满脸是泪的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就是一巴掌“号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田氏捂着脸,委屈又气愤,奈何她生性懦弱无力反抗,只哭着道:“夫君你可知若非我来偶然来到此处,你可酿下大祸了!”
陈须鼓着腮帮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怎么?二弟府上的洒扫丫头我还生受不起了?”
田氏看他还是晕头转向不明所以的模样,急的直跺脚,顾不得脸上疼痛,拉了他到墙根处道:“那可不是什么洒扫丫头,那是皇后殿下身边的一等女官百灵!”
陈须这一惊非同小可,登时酒醒了大半。本想仗着酒劲来林虑侯府里借银子,陈蟜若是推脱没有,非得黄汤蒙面的闹上一闹。孰料饮得多了,进了府没找到书房在何处,偏偏转到这后院来,还冲撞了皇后身边的女官。
“这可怎生是好?”陈须怕了,执了嫡妻双手“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若是那小蹄子去妹妹那里告我一状,我本就不讨母亲的喜欢,这下被爹狠打一顿也是轻的。”
田氏不忍心看陈须出事,便点点头。“灵姑娘同府里彩灵交好,定是偷偷去换衣裳匀面去了。我去找她说一说,看着是个懂事的,应该不会告诉殿下。”
陈须害怕了,自是田氏说什么就是什么,点头如捣蒜。
这边白灵跑到彩灵房里,止了泪满脸嫣红,彩灵忙的打开妆匣供她打扮,又让小丫头端了盆水来。紧问几句,却是什么也不说,紧哭。彩灵深宅住久了,原先陈蟜浑的时候也见过,略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也不好细问,便替她绾头发,这幅样子哪里能去侍奉皇后。
这边田氏走进来,满脸堆笑“灵女官在这儿呢,可叫我好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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