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影卫间的禁术,用刺激穴位的疗法唤醒躯体,能如正常人一样动作。但是之所以称作禁术,是因为一旦实施,只能维持一个月,而后将是彻底的经脉俱损。莫说不能走,日后连坐着也难。
翟黎没想到吴越竟偷偷跑来林虑侯府,不满道:“你不在椒房殿看着殿下,来我这里做什么。”
吴越抓住他的手“老大,千万别!如此您以后真的会成废人。”“护她安好,等她彻底安全后,我便离开。”翟黎看着吴越微微一笑“我早和你说过,两份报酬不是那样好拿的!”说着,一把推开吴越,又是一针,久无知觉的腿终于感觉到丝丝麻木。
“老大!”吴越眼泪都快逼出来了,卯足所有力气打下他的针毡。翟黎腿脚不便,没了往日灵活,他怔愣的看着被吴越打落的针毡,头一次露出软弱“看来真的是个无用的废人了。”
“老大”这种心酸引得吴越眼圈通红,几欲落泪。直到他离开,翟黎偏头看着未央宫方向,一直未变过。
堂邑侯将陈须打的气息奄奄,窦太主最终没忍住,上前来劝。堂邑侯破天荒的对窦太主发了脾气“为夫错就错在让你教养两个儿子!是为夫失职!如今须儿惹下这样的滔天大祸,你还护着他么?!”
眼瞅着陈须只有出得气,没进得气,窦太主的心蓦地软了,趴在陈须身上哭着:“侯爷,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敢说是侯爷的错,那便是我的错,侯爷连我一并打死好了。反正母亲生前最疼我,我便下去陪她老人家!”
“你!”堂邑侯颓唐的丢了木板,颤颤巍巍的退了几步,老泪纵横“好容易蟜儿肯上进,立了军功封了将军。却生生败在这个逆子手上!”窦太主闻言也是哭个不止。忽闻家仆报林虑侯到,更是哭得震天动地。陈蟜不落忍,忙得走到母亲身边安慰劝抚,本不想再提翟黎的建议,但想了又想,还是咬咬牙道:“母亲,赶紧将大哥捆了任凭陛下处置吧。”
窦太主登时红了眼睛,气道:“你是疯了不成?!这是你亲大哥!”
陈蟜心里烦闷,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亲大哥!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了大哥,更是救了陈家!若是大哥没福,救不下命来,好歹救了陈家!”
“蟜儿你!你如今有了职位,又立了军功,竟冷心冷面起来?!”窦太主连连哭泣,失望的看着二子。倒是堂邑侯想通其中关节“蟜儿说的没错,赶紧将须儿绑了送到宣室殿去!”窦太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夫君和亲生儿子,当即歪倒一旁,指着二人:“好好好,你二人不愧是父子,说话做事就这样冷硬心肠!”田氏更是跪在堂邑侯面前哭求:“父亲,父亲千万不要送夫君进宣室殿啊,夫君轻薄翁主,亵渎皇室,这是死罪!”
堂邑侯苍老的面容闪过一丝不忍“死罪?!他合该有此下场!”陈蟜看看日头,对父亲道:“来不及了,快些绑了大哥送去,不然陛下派人来绑,便失了先机!”
堂邑侯点头应允,命家仆不必顾忌,狠狠绑了。期间窦太主同田氏拼命阻拦,奈何弱女子伤心狠了,手软脚软,堂邑侯又是下了决心的,哪里拦得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须被人拖走。窦太主嚯的站起,伤心欲绝“我去宫里寻女儿,说说你们这对无情无义的父子!”堂邑侯听提到最疼爱的小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安生些吧!陈须出了这事,皇太后怕是第一个要找女儿的晦气!”
窦太主瞪着眼睛“那老妇有这个胆子吗?!”堂邑侯终于彻底沉了脸,命人将公主请回房中“嫖儿,你爱子心切,为夫不予你计较。但无论什么事,必要以家族为重,禁尔房中,且好好想想罢!”窦太主如此不情不愿回房。堂邑侯又看了田氏一眼“香兰,你待须儿一片深情,为父看在眼里。而今须儿犯下此等罪过,为父自觉对你不住,若你不愿再留在陈家,可与须儿和离”
田氏性子软是软,却是个重情的,当即哭着表示‘若陈须平安归来,自做好为妻者本分;若陈须就死,自守他一世。’堂邑侯很是动容,好生命人搀扶田氏回房歇息,却说那田氏满心记挂陈须安危,哪里歇的了,不过在房中来回踱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斗笠君也不是无坚不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