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韵鸿拧紧了眉头,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宋雪琦则是一脸震愕,但随即像是理解了什么。
朱朗晨看着他们,接著说:“如果我像汪勤一样伤了手,无法再弹琴,你们还会这么重视我这个儿子吗?”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朱朗晨颊上,他错愕地看着母亲,连朱韵鸿也被妻子的举动吓得呆住。他们眼中的母亲(妻子)可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淑女呢!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宋雪琦难得厉声说话。“你是我儿子,就算四肢全废了也还是我儿子,不管怎么样,你绝对不可以怀疑这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失踪这段期间我有多怕你出事?你居然还说这种话”说著说著,她的眼眶竟红了。
朱朗晨怔怔地看着母亲。这是她头一次打他,可是他却觉得心中很温暖。
“妈,对不起。”他惭愧地垂下头。
宋雪琦轻拭眼角,浅叹了口气。“是我关心的方式错了吗?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种感觉,罢了,如果你不在乎前途,就随你自己的意,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有自己的看法,我也只是为了你好。”
“雪琦!你又是怎么回事?”朱韵鸿瞪大了眼。她怎么突然倒戈了?!
“你还不懂吗?”宋雪琦横了丈夫一眼。“如果你不想失去唯一的儿子,就让他为自己的未来做决定。”
“胡闹!你们母子俩都太乱来了!”朱韵鸿惊怒交加,直接命令道:“朗晨,你现在就跟我回饭店,我会让人把你的护照尽快补办好,我们马上回纽约。”
“爸,我哪里也不去。”朱朗晨面不改色地与父亲对立著。
“你”“走了,我们先回饭店,让朗晨自己好好想想,明天再过来。”宋雪琦见情势又将恶化,难得不顾形象地硬拉著丈夫往外走。
目送著父母离开,朱朗晨转过身,却看见吕飞絮不知何时已来到一楼。
“我对你妈有点改观了,她很强。”她检视著他的脸颊,眼中闪著戏谑。
“你都看到啦?我看我爸都不见得知道她有这一面。”朱朗晨也笑。“不过我很高兴知道至少我妈会支持我,我只希望我爸不要那么固执。”
吕飞絮定定地注视他。“我认为你应该跟他们回纽约。”
“你说什么?”朱朗晨脸色一变,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你希望我离开?”
吕飞絮毫不迟疑地摇头。“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但是后来我想了想,你当初那样出走其实有点不负责任,一定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别人收,你应该回去处理的,至少你那些已经排好的演奏会总要举行吧?”
朱朗晨沈默。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只是要他就这么离开她一段时间,他实在不愿意。
他想了想,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你跟我去?”
她摇摇头。“你一定会很忙,而且到处飞来飞去,有我在只会给你添麻烦。”
“难道你不会舍不得我?”见她拒绝得那么快,他实在有些不平衡。
“会,而且我我会想你。”尽管不习惯说这类亲密的字眼,她仍是要自己坦承。
他眼中掠过喜悦。“还有呢?”
“还有什么?”她茫然不解。
“有没有更肉麻—点的话可以说来听听?”见她尚未开窍,他好心提示。“比方说我昨天跟你讲的更肉麻的话,三个字的。”
吕飞絮领悟了,可是她实在是说不出口,没办法,她就是觉得那句话有点肉麻。但是她想到了另外三个字。
“我等你。”她轻缓而坚定地对他说。“不管你要去哪里、要去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被了。
朱朗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有她这句话就够了。
阿嘉莎的男人:今天在演奏会上弹第一首曲子时,有点紧张,不过还算顺利。
阿嘉莎:为什么你要用“阿嘉莎的男人”当代号?很难听。
阿嘉莎的男人:因为那是事实。最近有没有交新的网友?
阿嘉莎:有。
阿嘉莎的男人:谁?!
阿嘉莎:笨蛋!不就是你吗?
阿嘉莎的男人:你有没有把碗盘洗乾净?
阿嘉莎:有。
阿嘉莎的男人:有没有把书本摆好?
阿嘉莎:有。
阿嘉莎的男人:有没有很爱我?
阿嘉莎:你很无聊。
阿嘉莎的男人:你生日又快到了。
阿嘉莎:对啊,都快一年了。
阿嘉莎的男人:我准备了生日礼物要给你,是个惊喜。
阿嘉莎:不用了,邮寄又贵又麻烦。
阿嘉莎的男人:这个礼物你非收不可,不能退货的。
“欢欢,我要回家,再逛下去我的脚会断掉。”从一早就被拖出家门的吕飞絮开始抗议。“今天我生日,我不要任何礼物,只要回家休息可以吗?”
方言欢看了看手表。“还不行。”
敝了,她想回家还有规定时间的吗?
“寿星最大,我说我不要再逛街了,我要回家。”
“不不不,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先去做头发好了,阿晨弟弟送你那支发簪有没有记得带出来?待会儿叫设计师帮你用。”
扁是阿晨两个字,就足以使吕飞絮的心跳漏半拍。
已经一年了呢这一年当中,他们都用电话与邮件连络。
他很忙,但是他说再一个月他就可以结束那边的所有事务。
一个月而已,只要再过一个月,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又在想念他喔?不过我也真的很佩服你,一整年没见面的远距离恋爱,厉害,换成我早就飞过去找他了。”
“反正我就在这里,他一忙完就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也对。”方言欢神秘兮兮地笑了,又拉著吕飞絮继续走。
当方言欢将吕飞絮打扮到满意的程度,天都已经黑了。
“欢欢,你在干么啦?”就在自家院子里,吕飞絮被一条黑布蒙住眼睛,两手被抓得紧紧的。“你发疯发够了没?我要是跌倒你赔啊?”
“说话不要那么杀风景,这是今年的surpriseparty,跟著我走就对了。”
什么都看不见的寿星被方言欢牵引入屋,吕飞絮闻到香香的、像是蜡烛跟花朵混在一起的味道。
“生日快乐,小吕,我走啦,掰!”方言欢带著笑意的声音响起,吕飞絮还未来得及询问,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另—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
“小吕,生日快乐。”
吕飞絮全身一颤。这声音是
眼前的黑布被解下,她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俊秀脸庞。
“你、你不是说”她又想哭又想笑,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骗你的,整件事是方姐计划的,她是主谋。”朱朗晨笑,笑得有点无赖。
“我是礼物,不过不能退。”
然后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一整年的思念都灌注在热吻中。
全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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