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悠悠转醒,已接近正午时刻,柳吟月感到一身的疲惫与酸痛,床的一半是凉的,代表李文靖她的夫婿,已经起身离开许久。
想起昨夜的巫山云雨,两颊又是一阵燥热;幸好他已不在,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两个婢女进来为她梳头更衣,除了小茵这个贴身丫环之外,一切都是陌生。
“王爷呢?”她看向小茵。
“听说一早去了宫中。”
“是吗”她安了心,却也有些许的倜怅。
手巧的女婢将她装扮得落落大方,梳起王妃的发髻,不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著装完毕之后,女婢们纷纷惊叹。“王妃殿下好美啊!难怪王爷如此著迷。”
她淡淡一笑。“是吗?”
“昨儿王爷说什么都不让任何人闹洞房,要是累坏了王妃,他可舍不得呢!”
“哦?他这么说?”
另一女婢满脸艳羡地说:“那些宫中朝臣,凡是想闹洞房的,全被王爷给灌醉了,王爷说谁敢打搅他的洞房花烛夜,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结果全都醉醺醺地被家仆抬回去了,可见王爷是多么疼爱王妃呢!”
听闻此事让她甚是意外,他真这么厉害?怪了!昨儿没在他身上闻到酒气,他的酒都喝到哪儿去了?
这些女婢都很善意亲切,对于初到陌生环境的她而言,稍稍安了心。
“我想出去走走。”
其中一位名唤夏荷的婢女,自告奋勇地愿为柳吟月带路,三王爷分为前、中、后三大翼,共有六楼十二院分散于各翼。
前翼主要为会客厅和大型会议厅所在,中翼为议事厅及各事务和帐务管事者集会办事之处,后翼则为厢房、书斋及仆人的居所,分布于下同的楼院。
每一楼院皆有下同的花园造景,布置得古色古香、典雅气派,从格局的设计和各楼院的摆饰,可看出李文靖是个很有内涵的人。
那样的人怎么会在房事方面如此霸道呢?她又想起昨夜李文靖种种狂野的举动,不禁又羞又气。
“王妃,您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夏荷关心地问。
“天气有些燥热,不碍事。”她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不自在,那么多下人在,可不能失了王妃的身分。
她们来到王府最大的花园,小山流水、百花争艳,这儿的造景不逊于皇上的御花园,但多了一份幽静,小茵看得惊呼,兴奋得直跑来跑去。
“这儿好美。”她轻叹道,为眼前的美景著迷。
“你比花儿更美。”一朵兰花插在她发上,柳吟月惊异地回过头。
“叩见王爷!”女婢们全敛身跪拜。
“都退下吧。”李文靖挥手示意。
未料到他会出现,柳吟月下意识地想远离他,但李文靖更早她一步握住了小巧柔荑不放。
“妾身叩见王爷。”柳吟月的态度冷冷淡淡,她不愿展颜奉承,对于他昨夜霸王硬上弓的行径仍是生气。
“睡得好吗?”
“谢王爷关心,睡得很好。”
“还适应新地方吗?”
“这儿很舒适,妾身已适应了。”
“还需要什么告诉本王,只要你想要的,只要能力所及,本王一定办到。”
“妾身下缺什么,谢王爷关爱。”
李文靖皱皱眉。虽然柳吟月恭恭顺顺,态度也很好,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瞧她皮笑肉下笑,对他的恭敬倒像是对陌生人般客气。
“怎么了?对本王态度如此生疏?”他不喜欢。
“妾身天性严谨,容王爷抬爱纳妾身为妃,理当谨守身为王爷妃子该有的礼教
,才不会有失身分而丢王爷的面子。”
她特意做作的温婉,让李文靖非常不喜欢,他才不要一个严谨的妃子。他爱上她那娇柔艳媚的一面,就像在醉花楼所见,一个只为他展颜献媚的柳吟月。
“让本王看看你。”托起她下巴,定定看着她的美眸审视。
她唯一下能抵挡的就是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眸光,撑没多久,她终于给他瞧得燥热,先弱了气势地别开眼,季文靖可不让她有机会闪躲,擒住那片秀色可餐的唇办,恣意深尝。
“王爷别这样!”她推开他。
“有何不可?”
“大白天的,不要。”
“喔?原来是嫌太亮,那好!咱们回房。”说著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不理会她的挣扎和抗议。
他才不会让她有机会拒绝他!正值新婚燕尔之际,李文靖下明白爱妃为何老对他板起脸色?—开始明明是她先引诱他的呀!真怀念初见她时那股柔到骨承里的娇媚。
本质上他并不是个沈迷美色的男子,一切的风流言行都只是作戏,但是遇到柳吟月,可真的让他变得性好渔色只为她!
唯独柳吟月能撩起他的欲念,因此说什么他都下准她如此冷淡,他发誓要唤起她的热情。
回到房里,放她在柔软床杨上,李文靖随即俐落地解开自己的官袍。
柳吟月惊惶地往后退缩。他又要她了!这该死的男人,当真把她当成青楼女子,居然连白天也下放过她,想要就要?
还来下及抗议,所有未出口的怨言都被李文靖霸气的欺吻吞没,挣扎捶打对他来说有如蚊子叮咬,外衣与单衣被他以惊人的速度褪去,只剩下粉红的抹胸遮身。
终于,所有的委屈与痛心全部化为泪水
猛然发现她的泪,李文靖瞬间停住了掠夺动作。
她是这般的委屈,泪虽流,却无语,这种无声的哭泣揪痛了李文靖的心,他震撼于自己的行为居然会让她如此伤心?
“别哭,吟月”伸出手为她拭泪,却被她拨开拒绝。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她厌恶他的碰触,猛然想起倩儿说过吟月根本下想嫁给他。这层明了扭痛他的心,眼看爱妃豆大的泪珠滑落,无言的沈默充满著委届,让他
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自厌和挫败。
的确,是他强娶了她!
李文靖心疼爱妃的泪,想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但柳吟月只是一味地缩在床角。他紧握住拳头,炽烈的心霎时冻成冰洽,不愿继续看到那双揪痛他心的泪眸,李文靖拿起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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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府中,李文煦烦燥地来回踱著步。根据密报,有人在查探著他和北方突厥通敌联络的秘密。这事非同小可,到底是谁在查探他?是李文禄?还是李文靖?或者是那些曾和他有过节的人?
此时李文煦的智多星刘师爷前来参见。
“王爷召见属下,不知有何要事?”
“刘师爷你来得正好,本王有大事与你商议。”
“王爷可是为了密函一事操心?”
“你已经知道了?”
“属下安排了下少心腹在关外潜伏,因此打探到有关密函泄漏的消息。”
“真的!可知是谁在查探本王?”李文煦急切地问。
“目前为止,街无确切消息,但依属下判断,应是萧天平将军所为。”
“当真?”
“属下只是猜测,密使几次在关外遇劫,未免过于巧合,虽然密函末失,但属下曾找人监定,发现有开封的痕迹,想必已被人誊抄过。况且,几条通往突厥的要道,正巧属于萧将军的势力范围,萧将军向来以治严闻名,管辖之地却屡次出现盗匪,著实令人怀疑。因此,属下认为,盗匪乃他人乔装,目的是要找出王爷与突厥勾结的证据。”
“混帐!”李文煦拍案大怒。“倘若真是萧天平所为,本王绝下饶他!”
“这事说下定三王爷也脱下了干系。”
李文煦惊骇地瞪视著刘师爷。“何以言之?”
“王爷。”刘师爷语意深长地道出。“据属下所知,那萧将军与三王爷可是交情匪浅哪。
李文煦下禁讶然。难道李文靖是幕后主使者?为了抢夺太子一位而暗中查探他?但是这么多年来,三弟的确放荡堕落,终日沈迷女色不问政事,监视他这么久也从未查出有什么企图,不过刘师爷的推断也下无可能。
沈吟许久,他开口道:“也许本王对李文靖还放心得太早。”
“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先布下一著狠棋才行。”
李文煦闪著锐利的目光,命令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想办法查出幕后主使者,一旦查到,不管是谁,杀无赦!”
刘师爷深深一揖。“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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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王爷府中,一向潇洒随和的李文靖,近来总是挂著严肃的面孔,活像要吃人似的,没人敢上前惹他。下人们没一个敢与王爷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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