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人未到声先到,木门发出的哀嚎声,提醒了狄阙进办公室的人是谁,他连头都不用抬。
“翎,你知道为什么门上要装门把吗?”看着摇摇欲坠的门,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以后是不是得在办公室装自动门?
“师兄你的门快坏掉了,会卡住耶,但我帮你修好了。”说到这个她内行,只要飞踢一下,保证门会乖乖听话,真的。
闻言,他不禁苦笑。他的门哪时候坏了?“怎么?你的伤好了?有空来我这修理门了?”
“那点小伤算什么,是你坚持我才在家休养的。”拜托,她是谁?她是花翎耶,要她休养本来就是小题大做。
“都知道是我坚持的,那你现在在哪里?”
“”直击痛处,师兄果然是师兄。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花翎找他肯定有事,因为她太好懂了,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
提到这,她难得展现小女人娇态,不太好意思的说:“我我想回莫非身边当保镖。”要她开这口有点难,毕竟经过昨天的告白后,她这样算是公私不分吧。
狄阙的脸色黯了下来,听她亲自开口还是有些不好受。“不需要,我已经让小羊跟在他身边了,你不会不信任小羊的身手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可是她没亲自陪伴在莫非身边,就是不放心。
想起那个吻,她的心跳仍会不由自主加快,胸口暖呼呼的。
他们现在是恋人了,她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险境,自己独安乐?
“我知道你有责任心,但错不在你,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等你伤口都好了,我会另外帮你安排工作。”虽然心情受到冲击,狄阙还是尽力让话说得平淡,不想泄漏太多心绪。
只要把她跟莫非分开,他相信自己还会有机会的。
花翎是对感情很慢熟的人,也许也许她还不了解对莫非的感觉是爱情,也许她还不知道莫非喜欢她,他得趁机转移她的注意力。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花翎,久了,她就会淡忘,一定会淡忘的!
“我不是”
“翎,你之前不是说想接像小马那样的案子?我会帮你安排的。”
“师兄,我”
“我知道,专接演艺人员、展场之类的保全工作你会厌烦,工作本来就是会掉换的,你不用担心,这不算走后门。”
厚~~她不是这个意思啦!
今天的师兄很奇怪,老是打断她的话是怎样?看出她的“居心不良”了吗?
“师兄,对不起。”
狄阙蹙起眉,声音压抑“你有什么好跟我说对不起的?”
“我我想回莫非身边当保镖不是因为责任,我知道你会说我公私不分,但我真的想要自己保护他。”呼终于说出口了,这样意思很明白了吧?
沉默片刻“翎,你喜欢他吗?”
双颊霎时通红“嗯。”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认知,刚开始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心一揪紧,他沉声问:“莫非呢?他说他喜欢你了?”
呃?师兄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昨天他来找我,所以”话没说完,却又让人打断了。
“翎,你还不够了解他,也许对他来说你并不是最重要的。”握紧拳头,他不想伤她,但不这样,怎能让她回头?怎能?
他不能心软。
闻言,花翎动怒了,想反驳,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先响起。
狄阙伸手接赳“嗯,我知道了,让他进来。”
币下电话,他的脸色一样沉重,视线看向花翎“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说错。”
他眼里的肯定,让她有些心慌。她更不懂,为什么师兄不但吨她跟莫非,他们两个不是朋友吗?
“你先进小房间,莫非上来了。”
然后咧?他们又没有做什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她干么要像被抓奸一样躲起来?
像是能看透她的疑问,狄阙回答“你进去听,就会知道我要你这么做的用意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没有犹豫的机会,花翎急忙闪进小房间里。
“进来。”大概是猜到他会生气吧,朋友变得这么客套,不但让秘书通报,还记得敲门。
爱情,果然不能三个人谈。
莫非旋开门把,大步踏进,身形看来从容。
“如果你是来告诉我,你想放弃花翎了,我竭诚欢迎。”狄阙率先开口。
他深知两人都是不好应付的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最好的方式,省掉了彼此猜测的麻烦。
“阙,我们一定要变成这样吗?”多年好友,他不想失去他。
“那要看你怎么选择?”他也不想这样,所以他后悔,甚至恨自己,是他答应花翎的要求,让她做莫非的保镖,是他亲手把爱的人送走的。
“我不需要选择,感情也不能选择!我来是要劝你放手,昨天我跟翎告白,她也答应了,这不是谁离开就能成全的问题,她喜欢的是我。”
拳头紧得泛红,狄阙仍不愿意放手,就像他的心。“是吗?感情是不能选择的吗?”
莫非回视坚定的眼神,更是深深刺痛了狄阙。
他笑了,意味深长的笑了,转身走回办公桌,从抽屉抽出一个牛皮纸袋。“殿下,记得要我谓查德尔亲王的事吗?”
莫非敛起眉头,点头。殿下?他不喜欢这个称谓,似乎意谓两人的疏远。
“很好,我查到了,要找出他派人刺杀你的证据是不可能的,他在这件事上很小心,几乎没有漏洞。”这样也好,他才有机会夺回花翎。
“这就是你查到的结果?”他不相信凭狄阙的能耐会给他这种答案。
“一半,我查到他另一个把柄,可以让你利用,让你免除他的威胁,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想要。”狄阙将牛皮纸袋递出。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当初他就是为了这个来台湾的,阙不可能不知道。
怀着疑问,他伸手要接过牛皮纸袋,没想到反倒是对方不放手。“阙?”
“离开花翎。”狄阙一字一字缓慢的说出口,眼神里的坚定,莫非看得很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德尔的把柄,就离开花翎;如果你选她,放手,牛皮纸袋还我,你怎么选择?”
莫非一怔“阙,你一定要走到这步?我说过感情不能选择的。”
眼神黯下,狄阙声音很闷“你认识翎多久?”
“我”
“我认识她一辈子,我们师出同门,她是我护在手心长大的,她让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让师父骂的时候你在哪里?牵着她的手去买糖的人是我,递出手帕替她擦眼泪的人是我。”如果可以,他还想牵她走一辈子。
“我也希望那个人是我。”莫非真的希望。
“抱歉,那个人是我,所以凭什么感情不能选择?为了我,也该能选择。”他恨,恨为什么付出那么多,最后让花翎喜欢上的人终究不是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想等她自己发现,难道是他错了吗?
如果是,那他改,这次不等了可以吧?
莫非放手。“如果你也懂爱,就知道我没有办法放手,也没有办法选择,你这是为难我。”
收回牛皮纸袋,狄阙转过身,不再看他。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了,你就会学会怎么放手,就会知道怎么选择,就像你们给我的难题一样。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太烦闷,他从抽屉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眼前弥漫,如同他的心,深灰色。
“我希望三天后,是你学会。我走了。”他太了解阙,知道他的缺点就是太执着,得他自己想通。
转身,开门,莫非脚步沉重的离开。
几乎是同时,小房间的门也打开,走出来的花翎,脸上掩不住的惊讶跟为难。
“师兄,我不知道你我对你就像哥哥。”她以为两人是像哥们一样的感情,没想到师兄不是这么想的。
“你不是我妹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他不要当她哥哥,又或者该说,即使真的是,他的感情也收不回了。
“师兄,我很抱歉,就算你这么说,我喜欢的还是莫非。”莫非让她知道喜欢是怎么一回事。她知道自己对师兄的感觉就像亲人一样,也是喜欢,但不一样。
吸了一口烟,深深的吐出,如果可以,他想要连那股蚀心的痛也吐出。“翎,你这么爱他吗?”
爱?是爱吗?
“如果那种不想失去的感觉就是爱的话,那是吧。”
“莫非是爱丁利亚的王子,但亲王不想他继位,一是为了夺位,二是为了某个原因,牛皮纸袋里说的就是那个原因,只要莫非不退让,刺杀行动就不会结束,我保证,有了牛皮纸袋,莫非就可以拿回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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