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情况?逃走的都是些什么人?”司马藉抓着个衙差问道。
“这位爷,您还不清楚呢,昨晚城里乱的稀里哗啦,有群亡命之徒到咱廷尉府来劫狱,那叫一个狗胆包天,还真有些不怕死的跑了,基本都是这次刚被拿住的犯官,曾经可都是朝廷命官,现在不但下了狱,还当了逃犯。”
司马藉一听上来劲,喝道:“他娘的,我家少公子抓的人你们也给看丢了?养你们这群官差有何用?哥几个,走起,咱去帮忙抓几个过来。”
“司马公子,少公子不是说了,除了传话之事,其他事咱一概不管?”旁边一名侍卫提醒道。
“嘿,你别说,还真有这么件事。”司马藉一笑道,“这应该就是少公子为什么让我本份的缘故,莫非这犯人是少……当我没说,想办法赶紧通知到林右监,别让他太拼过头,跟刚才的张侍卫一样,累虚脱了可算如何是好?”
正说着,林詹带了几个人手刚从外面回来,顺带还押着几名囚犯。
司马藉上前把韩健的话一说,林詹有些惊讶道:“少公子真是如此所言?”
“当然,要不你跟我过去向少公子求证一番?”司马藉语气不善道。
“那倒不用。”林詹叹口气道,“也怪我得知城中有地方走水,让一些弟兄过去帮忙救火,才落得个牢房空虚,被乱党有机可趁。罪责,还是由我来当……右监之职,当有能者居之……”
说着,林詹就要往下摘帽子。司马藉笑道:“林兄说的哪里话,你不当这右监,谁来当?今天的案子也别太在意,洛阳城总归才多大,逃走的又非亡命之徒,将就算他们逃窜进民巷,又能对百姓造成多大影响?林兄你还是按少公子说的,不用管太多,能抓几个回来是几个。”
林詹叹口气,大概觉得事情很棘手。
司马藉将走,林詹又叫了典狱官将牢里逃走犯人的名单整理好。
“劳烦司马公子回去转告少公子,这次廷尉府牢房共有四十余名犯人逃脱,除一人费涉案之外,其余都是贪污案的同谋。如今被捕回来的有十九人,尚有十七人在逃,六七人被就地斩杀。因为当下有几人单独囚押,因而对案子的进城无法造成影响,也请少公子放心。”
要究治贪污案,最重要的便是这些人证物证。因为涉及贪污案的很多人把钱藏的很好,若无人证,难以令其俯首认罪。
司马藉点头,带着几名侍卫回到东王府别馆,他才知道韩健已经进宫去,像是有重要的事去办。
“少公子没留下什么话吧?”司马藉问起来吃早饭的阮平。
“没……不是,有,少公子说,你回来就可以去休息了。”阮平边吃边道。
“靠,我这不是大材小用?回头一定跟少公子说说,下次再去杀人放火,一定记我一份,你也可以去跟少公子报个名。”
阮平苦笑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之后一语不发。
……
……
韩健进宫的很早,恰好此时延宁郡王也入宫面圣。二人在应天门不期而遇。
“延宁郡王,有礼有礼。”韩健行礼道。
“东王昨夜烧我府第,到底是何意?”延宁郡王冷声道。
“郡王何出此言?”韩健虽然早就料到延宁郡王会猜出来,但他还是不会承认,“郡王府府邸遭遇火灾?哎呀,这是何时的事,为何我一无所知?可能是刚睡醒,清醒一下就好。”
韩健之前怕延宁郡王猜不出他干的,还特地让张行带着人去救火。要真是救火,后半夜的那么巧东王府的侍卫队长会带着一批人在门口等着出事?韩健就是告诉延宁郡王,你的火就是我放的,我还不怕你知道,你能拿我怎么着?
“东王你……你……”延宁郡王指了韩健两下,突然什么都不说了。韩健猜想这老家伙心里也在盘算一些报复的手段。
很快,二人便到烨安阁前,此时女皇尚未从寝宫出来,即便二人进宫还算早,却也只能等待。
韩健索性无事,好像很殷切劝解道:“郡王你也要看开些,不就是几套旧居?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郡王你恰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跟陛下索要一些银钱修缮一下府第,管保比现在大上一百倍。”
延宁郡王听了前面,觉得还算人“好话”,听到后面他嘴角不由冷笑。
“东王你可别信口胡言,老朽的府邸已经足够老朽居住,就是烧几间也无妨。但若是大上一百倍,岂不是比……”
话说了一半,延宁郡王一扭头不说了。
韩健一笑,其实他就是暗讽这层意思。一百倍的延宁郡王府,怎么也比洛阳皇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