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就送这件西装去送洗,保证洗得干干净净。”封磐马上配合。女朋友在生气,他最好识相些。
一件西装外套要一、二万元新台币,若不称她的意,恐怕这件昂贵外套最后会落在垃圾桶里。小朋友肯定不会认为把一件万把块的衣服丢进垃圾桶是很浪费的事情。
姜晴之冷冷地瞧他趁着停红灯时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看见长手长脚的他在驾驶座上脱得辛苦,她丝毫没有要伸出手帮忙的意愿。
脱掉西装外套往后座扔去,封磐瞧着女友脸色,小心地道:
“我跟那位刘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见过几次面,而且都是在公开场合,你没有误会什么吧?”
“看那个女人一脸白痴样,根本不是你会看上的料,要让我误会,她的等级还差远了,下水沟的等级能够跟我这种登天梯比?真是难笑的笑话。”
听见她毒舌般的言论,封磐觉得松了一口气,小朋友还会凶他就代表事情不严重:她若是真的讨厌他,便不会对他浪费说话的力气。只是她的言词真刻薄下水沟那位刘小姐也没那么差啦。
换个话题。“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准备礼物,以后补送可以吗?”可是,他记得听小妍说过小朋友是处女座,难道是他记错?她的生日应该在九月,现在才七月底而已。
“不是。”
“不是?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姜晴之略微颔首。“你的生日是在九月?”“九月三日。”
“”咳,她不是说过律师只说实话?“你确定今天要庆祝生日?”
“有谁规定生日一定要在当天庆祝?我高兴提早庆祝就提早庆祝,不行吗?”美眸微眯,大有他胆敢说个不字,就将他踢下车换她开车之气势。
“提早庆祝也不错啊”封磐陪笑。
突然一道灵光劈来,脑袋瞬间了解她之前说今天是她生日的用意何在,他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虚荣感。呵呵,小朋友吃醋了,她在为他争风吃醋。她不希望有人介入晚餐之约,才会对刘小姐说今晚的约会是要庆祝生日。顿时,一种受到她重视的幸福感涌上。
“小朋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没有。不过你现在可以说。”闻言,虽然仍在气头上,不过她唇角的线条柔化了些、心里也舒坦了些。
“我爱你。”
“再说一次。”眼角染上淡淡柔软。
“姜晴之,我爱你。”
“连名带姓叫很奇怪款。”软软抱怨了声。
封磐笑了笑。“晴之,我爱你。”
“哼,原谅你了。”
封磐轻笑出声,道:“我只是因为爱你才对你这样说,并不是要拿这句话来跟你交换什么。”
“我高兴原谅你不行吗?”敢有意见?
“好,你高兴就好。”封磐讨饶。
“谢谢。”
“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原谅我呀。不生气了?”
“那种货色要让我生气?叫她滚回去再练个五十年吧。不,叫她重新投胎算了,看下辈子有没有机会能够到达我一半水准。”
真犀利的毒舌。封磐摇头苦笑。幸好她只在少部分人面前讲最直接的话,否则光是处理她得罪的人,恐怕就够他忙了。
“对了,哪里有在卖小搬丰火锅?”
姜晴之拿出收集的美食资料,抽出可能有在卖小搬羊火锅的餐厅资料递给他。
看她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封磐只好拿出手机一间一间的打电话去餐厅问了。
吃完火锅之后,姜晴之突然想起有一份资料遗漏在办公室,因此回到位于市区办公大楼的事务所。晚上十点半,办公大楼里漆黑一片,只有少数办公室仍亮着灯。
他们二人搭电梯来到律师事务所的承租楼层,立即发现有三名男子在办公室门外,形迹鬼祟可疑。
“你们在做什么!”封磐沉声大喝。
“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其中一人喊道。另外二人同时转过身来,看着从电梯走出来的他们。
认得出她?是在捷运站推她的人吗?姜晴之暗忖。
“小朋友站到我身后,不要乱跑,提高警觉心。”封磐吩咐。
“嗯。你要小心,也许暗处还有其他人。”姜晴之听话地退了一步站到他的后方,美眸四处搜寻是否还有其他人躲在暗处。
大楼里只有紧急逃生指示标的微弱灯光,以及几盏角落小灯亮着,能见度不高,只能看清楚彼此的大致轮廓。想了想,她终究没有按开设置在电梯旁的一个大灯。之前对方能够认出她,是因为电梯门打开时里头传出的亮光,再加上他们事先早得知她的长相。现在若是把灯打亮,对方会连封磐的长相一并记得,少一分被黑道记得的情况,就少一分未来被寻仇的危机。
习武人的灵敏知觉全部打开。“附近没有藏其他人。对方只有三个人。你只要注意有没有人会搭电梯上来,必要的时候你躲进电梯里。”封磐低声交代。
三个明显是不良份子的人,聚集到他们身前三四公尺处。
“姓姜的,放弃你手上的案于,不然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流氓甲狞笑道。
“哪个案子?”她简明的问,不像应付上次在夜市遇到的寻衅流氓那般,说话夹枪带棍刺得对方心火大起。
“姓杨的谋杀案!”流氓乙叫嚣。
果然是杨家。
目前她有审核委托案的部分权力,律师事务所承接的案子有四分之一的数量是由她决定是否要接下对方委托,与交由哪位律师出庭。发生被人跟踪的事情之后,她正在经手的五个案子,私底下全部另聘侦探调查案子双方的交友情况与经济往来,以及最近半年内的行踪。
杨家遗孀控告丈夫的兄长蓄意谋杀,意图谋夺丈夫的财产与保险金。被告人砸下重金聘请知名律师,不过跟对方打台的是她父亲,想要判成无罪释放未必简单。
封磐拱手说道:“各位朋友,司法机关与检调单位自会查明真相,那件谋杀案,谁黑谁白、谁有做亏心事,自然会有法官判定公道,你们何必在这里麻烦呢?时间晚了,不如早点回家休息吧。”
对收人钱财的流氓讲道理?姜晴之很想跟他说别白费力气,直接动手赶人比较有效率。
“你是谁?哪条道上的?劝你不要插手,不然连你一起打!”流氓甲大声恐吓。
钡通无效。封磐仍旧好声好气道:“可以请三位将放在门口的那个盒子拿走吗?”
“我们不拿走又怎样?”流氓丙大叫。
“只好强制请你们拿走。”封磐投以抱歉的一笑。
封磐的家教会不会太好?跟三块渣需要啰唆那么久吗?直接扔他们走就好了。站得脚有些酸的姜晴之开始没耐性了。
“你直接动手会不会比较快?我想睡觉了。”快十一点,已经过了她的就寝时间。大家明天都还要上班工作,早结束早休息。
“你再忍一下,很快就好。”安抚了下女友。
两人之间的对话彻底让流氓三人组觉得被看扁,于是杀气腾腾的逼近,打算围攻封磐,他们口中不断发出嘶哑吵杂的威胁恐吓。
然而,过了五分钟之后,一人被封磐打趴在地上;一人因为试图想要抓姜晴之作人质而被重拳打昏;最后一人则轻挨几拳,吓到跌坐在地,伤势最轻。
“放心,我出手有拿捏分寸,没有打断骨头,都只是皮肉之伤,擦些葯、休息几天就会好了。可以麻烦你把纸箱子带回去吗?”他笑咪咪的对坐在地上的小流氓说道。
跌坐在地的流氓丙,连忙跑去将放在律师事务所门口的箱子拿走,流氓甲则搀扶起昏迷的流氓乙准备离开。
“地上的刀子也请一并拿走,谢谢。”
接受到封磐温和警告的流氓丙,抱着纸盒跑回来,捡起之前一拿出来就被踢到远处的刀子,三人狼狈地搭着电梯离开。
封磐牵起女友的白嫩小手说道:“小朋友可以进去拿文件了,我看见你在打呵欠,东西拿了赶紧回家休息睡觉。”
姜晴之松开一直握着皮包上一个黑色长吊饰的右手,轻声道:
“嗯,我困了。”将掌上型高电压的电击棒开关切掉,她从皮包里拿出保全设定卡,解除办公室里的红外线保全系统。
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呵欠,只是脑袋仍旧清明地运转着。杨家兄长有行凶动机,但由于证据不足,谋杀罪未必会成立。
姜晴之在心底冷笑。预谋杀人的凶手通常不是在行凶时出纰漏,而是在湮灭相关证据与制造下在场证明这个环节出问题。
证据不足是吧?
她会找出证据来送给警方,当作对方花钱恐吓她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