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嗄?!”
听见她的低喊,首先闪过黑禁脑中的念头,就是三不五时脱线凸槌的她,被衣架上的物品再次砸伤头了。
情急之下,他没多做考虑就擅自打开了更衣室的门,但当菱纹木门在眼前推开的刹那,他愣住了。
暗光晕黄的更衣间内,女性白皙优美的颈背线条就这么一丝不挂、毫无掩饰地映入他眼底,像幅春意融融的仕女图。
他的视线缓缓自白净雪修长纤细的颈项,移至圆润光裸的肩头,和美背莹白透嫩的肌肤。
顺着那弧度诱人的光裸背脊往下、再往下,是在宽大浴袍遮掩下微微小露的诱人股沟。
枣红色布料衬托出女性肌肤似牛奶般的光洁白嫩,完美加强了视觉上的对比与刺激,让每一处娇羞的裸露都像是道极品佳肴,诱发出男性本能的悸动。
早先微微发热发痒的心,被此刻呈现在眼前的娇娆画面狠狠一烫,燃起了不该引爆的火苗。
“呀啊你、你想干么?怎么可以突然闯进来?”
来不及将浴袍兜拢上肩,白净雪双手紧护住丰盈的胸口,烧红了脸儿,瞪着闯入的男人失声尖叫。
由于这件男性浴泡尺寸过大,她才刚套上一只袖子准备拉过另一只,曳地的衣摆却不慎勾住了一旁的衣帽架,直立桃木架禁不起她这么一拉一扯,倒了下来,发出惊人的声响,她虽闪身避过危机,此刻却教突然闯入的黑禁给吓傻了。
这、这男人是想怎样?
亏他还是一名戒色禁欲的神父,这会儿居然光裸着上身、就这么穿着一条长裤闯进她更衣的地方!
他他他他该不会是觊觎自己的美色,想对她“那个那个”吧?
“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快滚出去啦!”
见黑禁神情诧然地瞪视着自己,迟迟没有道歉回避的打算,白净雪又羞又气地迅速拉拢浴袍、束紧腰带,拒绝再提供眼前男人免费冰淇淋享用,顺道抄起身旁的物品用力往他身上砸。
这匹大色狼,给他死!
“嘿,你谋杀啊?”身手敏捷地闪过迎面飞来的暗器,他回神抗议。
“你这个色狼、伪神父,居然偷看女生更衣,下流!”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她毫不退让地骂道,手上攻击的暗器更是从衣帽鞋子一路晋升为衣架、木抽屉和衣柜内附的小型保险箱!
“喂喂喂,那个砸过来会闹出人命的,你冷静点千万别乱来!”
见她发狠似地双手举起重达数公斤的小型保险箱,眼看就要朝自己丢来,黑禁傻眼地警告,频频向后退守。
大人啊,冤枉呐!
看看现在是谁比较危险?
和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凶暴剽悍得令人咋舌的小女人共处一室,他的安危比较堪虑,亟需受到完善的保育爱护吧?
他不过是担心她在里头再次受伤,谁晓得现在却得背负上偷窥女生更衣的变态罪名,还像只小强般被她追着打,这这这这简直是残害忠良、暴虐无道嘛!
“你头上还有伤,别那么激动”
瞄了眼她气得绯红的双颊,他很担心她的血压一路飙升,等下从伤口喷出血花来,他一点也不想欣赏这种世界奇观。
“大色狼,别挡我的路,我要回家!”
今天真是倒楣透顶,她已经受够了!
她再也不想忍受这个怪咖医生、败德神父。
白净雪扛举着保险箱和他僵持对峙,谁也不肯让步。
听她打算穿着这一身撩人遐思的宽松浴袍踏出房门,黑禁不赞同地猛摇头,说什么也不允许,像尊门神似地坚持挡在房门口。
这小女人也不想想,好歹他还有点绅士风度,方才只不过无心偷看到了一点点香艳春色,可隔着一扇门外的俱乐部里多的是正港色狼猪哥,若是瞧见她这副性感小露的诱人模样,那才真是羊入虎口、危机四伏。
“就跟你说了我不是故意闯进去赫!”辩解的话才说到一半,黑禁瞪着朝自己迎头飞来的保险箱逃难似地闪避。
这女人居然真的拿保险箱砸他,当他是铁打的、撞不坏吗?万一受伤,看她要怎么赔!
他身手矫健地避过她心狠手辣朝自己丢来的巨型凶器,足下迅捷地变化走位、疾速逼近,眼看一记擒拿就要逮着意图开溜的人儿
“等等,你别乱跑噢呜!”
他x的痛啊!
这小女人居然咬他?她咬他!
俗话说:“君子动口下动手”这点她倒是学得很精、很透彻。只是人家是用嘴讲道理,她却是张口乱咬,又不是野狗野猫,竟然朝他手臂狠咬一口,还留下一排鲜明的齿痕。
“你搞什么?很痛耶!”
“你别想对我乱来,不然我咬死你!”张口露出那闪着森冷光辉的小虎牙,她一脸凶悍地威胁,作势咬上。
“喂哎唷!”肩头再度遭受突击,他吃疼地闷哼。
没料到眼前的小女人竟使出这种小表打架才会玩的伎俩,黑禁一个不注意,痛得松开了手,纵放要犯。
白净雪颅着空隙飞快朝房门奔去,不顾此刻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若到了外头,会引来多少觊觎目光。
眼看苦口婆心劝阻无效,又被毫不领情的小女人狠心对待、恣意蹂躏,黑禁一张温雅俊颜少了平日从容的笑意、多了几分恼火。
只见他一个反手抄起放置床畔的长鞭,凌空舞动发出“咻咻”的声响,就这么朝着妄想落跑的白净雪身上挥去。
“呀啊”就在她双手即将触及房门时,双臂、腰肢骤然一紧,被股强劲的力道束缚住,接着她整个人顺着拉力,像颗陀螺般往后转去,在一阵晕眩打圈后,落入在旁守株待兔的男人怀中。
“可恶,这是啥玩意儿?你快放开我!”
头昏不适的感觉尚未消失,她垂首瞪着紧缠在自己身上的乌亮长鞭,若非之前曾见过这男人挥鞭救人,她会怀疑此刻自己是在作梦而且是场看多了古早武侠片才会做的荒诞怪梦。
毕竟,有多少人有机会在现实生活中,被人用条长鞭捆成烧肉综?这机率应该趋近于零吧?
“我是在阻止你衣衫不整冒冒失失跑出去,吓坏无辜的路人。”
制伏了张狂乱咬人的小野猫,黑禁对目前局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一头即使微湿却依然闪闪动人的及腰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摆荡出飘逸的弧度,教顶着蓬蓬q毛头的白净雪看了非常非常碍眼。
“你这副模样出门不怕丢脸,我还为外头那些俱乐部会员的视力健康担忧,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导致眼睛抽筋,或产生心理创伤还得了?请你别擅自穿成这样出去吓坏路人,至少先把衣服穿好掩饰一下缺陷”他用心良苦地叹息。
这这这这男人!
耙情他是在讽刺她身材不好,穿这样出门会伤了别人眼睛?讲话未免太没口德了,而且还有严重偏颇不实之嫌。
“哼,不知道刚刚是谁一直色迷迷地盯着瞧,只差没流口水?”
奋力挺高了自己还算有料的丰盈胸脯,她虽然行动受制于人,却不肯示弱,气呼呼地指控他,要为自己讨回公理正义。
“我刚才没戴眼镜,听见惨叫声情急之下冲进去救人,啥都还来不及看清就被某个没良心又不懂得感恩图报的女人无情攻击;你说,这就是你报答别人救命大恩的方式?你这样做对吗?”黑禁每责备一句,温雅中却透着危险魄力的脸庞就愈靠近她一分。
不断在眼前逼近放大的男性俊颜,害白净雪一颗心卜通卜通跳得飞快,好似就要背叛她的意志蹦出胸口,直到这时她才猛然发现
对呴,这男人从刚才闯进更衣室时就没戴眼镜,也许、应该、可能真如他所说的,什么都没看到
那,她岂不是误会他了?
想起方才她的无情攻击似乎真的整惨了他,白净雪圆润的苹果脸儿首度浮现心虚的神色。
“欸,那个对不起咩。”
偷瞄着他手臂、肩头上一排排清晰可见的瘀红齿印,正是自己刚才气愤之余烙下的伟大杰作,此时此刻,白净雪很心虚、很小心翼翼地道歉,觉得撞伤的额头又开始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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