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有一次你去游泳,我还记得你穿着很适合你肤色的泳衣,那时你穿上它在我面前旋转时,我虽然没有给你任何的回应,可是你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教我移不开眼,我的心早就牢牢地被你给绑住了。”
“你一出现在室内游泳池,在场所有的男人都被你吸引住,那时我冲动地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分享你的美好,但我知道我只是你的保镳,而且那时你的心里只有倪家少公子,根本不可能将我放在眼底,你那时应该恨我入骨吧。”
“可是,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从来都不敢奢望你的眼里有我,更不敢企求有天你会爱上我,我只求能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就够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吗?你的泳衣肩带滑落了,我想都没想就马上跳入泳池抱住你,那是我第一次紧紧地抱住你,十几年的渴望,在触到你身体的那一瞬间,对我造成相当大的震撼,那一刻,我更加确信我的心已经非你莫属。”冷昊对着眼神空洞的齐娃娃,一字一句地倾诉自己对她多年来的爱意。
“那天晚上,你为了要报答我,到我房里说要帮我敷脸,你可知我必须花多大的定力,才能将想拥住你的欲望给压抑下来吗?我不懂得该如何与女人相处,不懂得要如何讨女人开心,我只能静静地顺着你的所有要求,哪怕是你开口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办法,将月亮摘下来给你。”
“那个时候因为你想用力拉我,可是却因用力过猛反而倒在我怀里,你那带着香甜气息的身体撞入我胸怀时,我是用尽所有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去碰你,最后你因愤怒而冲出房时,还丢下一句话,不过就是个保镳”
“不过就是个保镳这句话让我顿时从天堂重重地摔落到地面,让我对你的奢望全都碎成一片片,我再也不敢对你有任何的遐想,因为,我只是你的保镳,不管时空有任何变化,我,冷昊,就只是你的保镳,永远不会变。”
冷昊兀自沉醉在回忆里,将脸深深埋入她的颈窝,所以他一点都没有发现到抱在怀里的齐娃娃,在听到他这段自白时,靠近他身侧的右手缓缓地动了,好像想要抬起手来,去安抚他脸上的忧愁。
不过,很快地,齐娃娃抬高的右手又放了下来,正巧抬起头的冷昊错过了她这细微的变化。
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齐娃娃,他伸手轻轻触摸她如同初生婴儿般细致的肌肤,眷恋不舍的来回抚摩。
“之后,你开始与许多男人约会,只要有男人约你,你从不拒绝,可悲的是,你每一次与不同男人周旋的画面,都牢牢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这更加提醒了我,我们的世界是不同的,我们之间隔了好大好深的鸿沟,而我只能在彼端静静地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绝不能逾越你是主,我是仆的关系。”
齐娃娃隐约敛起了眉心,她的表情好像极其心疼及不舍让冷昊受这种苦,可惜冷昊没有看到她的脸部变化。
“你还记得有一天,你约会回来和我说有个姓林的小子想吻你,可是却被你给闪开了,之后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有接过吻吗?”
“当时,我没有回答你,只是看着你一张一合的唇,那两片诱人的水唇在我的眼前不断地闪动,我生平第一次无法控制住自己,竟然让自己情绪失控,低下头,轻轻吻了你”“那也是我的初吻”话落,冷昊低下头凝望着心爱的人儿,他吃惊地发现到怀中的齐娃娃,那双大大的眼眸里竟然泛满了泪水。
她听到了他的话,她听到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告白真的起了作用了
老天,他真感动上苍怜悯他,给了他一丝丝的希望,只要有希望,他一定会紧紧地抓住。
“还有一次,你在浴室里假装晕倒,我在门外踌躇许久,很想马上冲进去,可是又怕冒犯了你。最后,我还是无法抛下你,打开门,看见你光裸的身体躺在浴池里,当下我整个人像发了狂似的马上将你抱起,深怕你发生意外,又很懊恼自己竟然顾虑太多,没有在第一时间冲进去。”
“没想到我将你放在床上时,你整个人竟然活绷乱跳地抱住了我,当时我又气又喜,虽气你的欺骗,更高兴你没事。”现在回想起来,他与她之间发生了好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她与他的回忆,他一点一滴地永远收藏在心底。
“我还记得那时是你第一次和我告白,你说你喜欢我,我整个人被你的话吓傻了。”虽然当时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实际上我那时整颗心波涛汹涌,而你竟然主动吻了我。我永远都忘不了当下的感觉,是那么的心动,那么的失控,我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凝结在那一刻。”
“你还记得那一刻吗?”那是属于他们两人最私密的时刻。
凝望着心爱的娃娃,她的眼好像自动地滚出了更多的晶莹泪珠。他知道,她也记得的。
“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份,不够资格去拥有你,所以我推开了你。推开了我渴望了一辈子的你。如果当时我没有推开你”突地,他情绪过于激动,双手迅速覆上面容,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不敢再去想之后她发生的事情。
而在他怀里的齐娃娃,泪水流得更多了,虽然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的泪水却像是在回应冷昊的话般。
“那一晚,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可是醒来却见到你全身光裸的躺在我身边,天呀,我到现在还是什么印象都没有。”他恨自己竟然冒犯了她,他冒犯了她的纯洁,他让她原本美好的未来变了调。
突然,冷昊失控般地推开在他怀中的齐娃娃,疯狂地捶打墙面,他气自己伤害了她,他怎能伤害她,他不能接受她的爱啊。
他发疯似地用力打着墙面。“我不该推开你的,都是因为我推开了你,所以才会让你被那该死的畜牲,对不起”他对她有好多好多的抱歉,从娃娃出事的那一刻起,他立了誓,这辈子绝不遗弃她,只有她能遗弃他,他绝不离开她。
陷在自己痛苦情绪的冷昊,一点都没有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小手缓缓地轻触他的皮肤。
那接触的瞬间,冷昊整个人从失控的情绪中拉了回来。他转过身,看到一双清澈的水眸正凝望着他,她的眼角挂着泪水,这“娃娃”他情绪激动,声音哽在喉间。
齐娃娃伸出手触摸着他的脸庞,这是她所认识的冷昊吗?他脸上的冷漠不再,有的只是沉痛与伤悲,他在伤心什么呢?“你受伤了。”齐娃娃看见他的双手渗着血丝,心疼地赶忙察看。
冷昊根本没有心情去管自己受伤的双手,他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眼前的女孩身上。他伸手抹去挂在她眼角的晶莹水珠:“你醒来了?”
齐娃娃用卫生纸覆住他的伤口,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冷昊那双深情的眼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冷昊用这么深情的双眸看着她。
“冷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她的回答,冷昊也怔住了,看她的表情好像之前发生的事,她全都忘了。
齐娃娃按了按自己频频发痛的额际。“我只记得那天你骂了我,我跑了出去,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了呢?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很久的一觉,在睡梦中她一直听到有一个声音,好像是冷昊的声音,一直在她的耳侧呓语着。
冷昊激动地抱住努力回想的齐娃娃。“不要再想了,忘了就好,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这样对她才是最好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就深埋在她的心里:永远不要再去想。
“冷昊,你变了”娃娃对于他突来的转变,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是她所认识的冷昊吗?他从来不曾这么温柔的对待她,只有在梦中,他才会如此温柔。
“我是在做梦吗?”齐娃娃的脸庞靠在他温热的胸口,整颗心暖成一片。
冷昊没有多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只要她醒过来就好,他什么都不求,只要她醒过来就好。
“我好像一直听到你的声音,不断地和我说了好多的话。”她听了好感动,觉得好幸福,原来冷昊对她也是有心的,在梦里他好像是爱她的?
“你是爱我的吗?”还是那根本就只是她的梦。
她有听到他对她说的话,他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进入了她的心坎里。
冷昊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牢。“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只有你能弃我而去,我会负责你的下辈子。”她已怀有身孕,他更加不可能再放开她的手了。经过这次事件,他才深刻地体认到,她对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娃娃听了好感动,原来在梦里他所说的话,全都是真实的,他是真的爱她
“冷昊,娶我,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男人,只嫁你一个男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齐娃娃又回复了以往骄纵的模样,再次向冷昊求婚。
看到她又回复成以往的她,他真的很开心,听到她的再次告白,他觉得老天是眷顾他的,他也是除了齐娃娃一个女人,谁都不要。
只有你,能进入我乾枯的心灵。
只有你,才能让我的心为你而怦动。
上官祥儿与齐娃娃会谈后,才回到齐家的书房内,与齐天及冷昊讨论齐娃娃现在的病情。
“上官医师,娃娃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好不好?”齐天一见到上官祥儿出来,急忙走上前询问爱女的病况。
而站在一旁的冷昊,虽然没有像齐天赶忙用行动表示,可是她从他的眼眸里读出了他对齐娃娃病情的关心,这男人的心全放在齐小姐的身上了。
上官祥儿缓缓说道:“齐小姐目前的精神状况看起来还满稳定的,她似乎将那件事压抑在潜意识里。”
“那是一种经历严重伤害时,人体一种自然的保护机制,会将痛苦的回忆压抑在深层意识当中。嗯,这么说好了,人的意识就像座冰山,浮出水面的冰山不过是一小角罢了,人也一样,在人的意识当中所呈现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然而大部分的意识状态都是在海面底下,会有多广,会有多大,这些都是未知的。”上官祥儿简单的对齐天及冷昊解释道。
“那娃娃会不会想起来”齐天很担心宝贝女儿会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他宁可女儿就这样将那件恐怖的回忆永远遗忘,不再想起。
上官医师调了调眼镜,眉心浅浅皱了一下,她那细微的表情全都落入了冷昊的眼里,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他真的很担心娃娃会回忆起那段恐怖的过往。
“嗯,也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许下一秒就会想起,意识这种东西是很难去评估的,这些全都要看齐小姐本人。”上官医师抬眸望向冷昊。
“我想目前齐小姐的精神及心理状态都是0k的,还在可控制的安全范围内,也许,她有一天会想起那段压抑在最深层的记忆”
“上官医师,那有没有什么葯可以不让娃娃想起来?”齐天深怕娃娃一回忆起那件事,又会像之前那样将自己给封闭住。“那种葯要多少钱都不要紧,钱不是问题。”
“齐先生,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齐小姐个人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决定她是否会想起来,不过我相信,就算有一天她不幸想起来了,一定会有个极为重视她的男人在她身边照顾她,支撑着她,对她不离不弃。”她不会看走眼的,冷昊这男人虽然冷漠,可是,一旦这种男人动了情,便会倾尽所有心力去爱那个女人。
“现在我们都不要假设任何状况,至少目前,齐小姐是快乐的准备当新嫁娘,恭喜齐先生,也恭喜冷先生能够娶到齐家的小鲍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行离开了。”上官祥儿礼貌的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