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
杨洪森看看自己碗里的几粒稀饭米,再看看汪富民碗,他真的是太惭愧了。自己把物质文明丰富的新中国所养成的坏习惯—‘浪费’,顺嘴就带到这里。惭愧啊!惭愧的杨洪森将碗中那剩下的几粒稀饭米拈进了嘴里,体会着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汪富民让杨洪森扫场子,但是这小子竟然还恋恋不舍地从碗里拈米粒吃。顺手就抄起烟杆在他后脑门子敲了一下。虽说他的烟杆子不是什么玉石所作,但是铜包裹的威力却更大。“贪吃家伙,还不敢赶紧收拾好,准备开店。”
杨洪森心中一阵窝火,他抵制浪费的行为被某人认定为贪吃,这比他挨人闷击还要郁闷。
在汪老板的不断催促下,杨洪森洗盘子、洗碗,将厨房收拾好后,到屋内看了一眼二喜,见他还在睡着,便轻轻掩上了门。小跑着到了店铺内,把一排排的门板卸下来,刚卸下来一块,就听到汪富民在后面喊了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开门营业吗?”
“你把门板卸了,如果冲进来饥民怎么办,损失你赔吗?”
杨洪森的底气一下就没有了,心说:我赔,我的工钱都被你给剥削光了,我有钱赔吗?“那老板您的意思是。”
“卸下一块就行,把这块板挂到门板上去。”
杨洪森拿着小木板到外面把它挂了起来,小门板写着,自即日起:‘每担大米调至六两白银’下面还注明‘本店概不赊欠’的字样。杨洪森并不太关心粮价,因为他这份工是包吃、包住。
在米铺外一大早就有人这等着了,不过看到这样的价格,有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散了开来,有人则一脸怒视的看着杨洪森。
“这个价格又不是我定的,你瞪我有什么用,用能耐操两块青砖砸那***汪富民去。”杨洪森同样回敬了他两眼,转身又回到了铺内。
要说六两银一担这的确是黑了点,这汪富民做生意也太不厚道了,不但置水深火热中的老百姓于不顾,而且还与广大的粮商一样囤积粮油,哄抬物价,制造社会不稳定的因素,现下大清王朝安定团结、繁荣昌盛的大好局面就是被这些奸商给搞坏地。
看着打着算盘算账的汪富民,杨洪森暗想,哪天趁着夜黑风高也学学梁山好汉,把厨房的馒头全啃了。
“看什么看,一点机灵劲的都没有,再不干活,我就扣你工钱。”汪富民威胁道。
杨洪森心说,扣工钱,我现在都是白干活你还扣,有种你把我扣成负地“日,真是个无良奸商。”
说起来这米铺的工作环境还是很轻松地,由于米价疯涨买米的人并不多,偶尔来几个顾客也都是城内的饭馆熟客,搬米、送粮的活自然就由杨洪森这个梗劳力来担当,要说这送粮也不是白送,有时还能得到少许的赏钱,这对于工资负增长的杨洪森来说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买米的人才渐渐的多了起来,所以杨洪森也就不在出去送米,而是专门负责把门。没有办法,这年头社会治安差,芜湖那边抢粮油副食品的事时有发生,而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体现他杨洪森价值的时刻,为此,汪富民特意把他叫到柜台后面给了他一根短棒,让他见机行事。
杨洪森神色凝重,看着手中的短棒,心道:这个任务真的太*
店铺之内汪富民站在前台给顾客结账,何金柱在那里忙着称米、倒油,而我们杨洪森眼睛咕碌碌的转动着,不停地打量着购买的人群,如有突发事件出现,他要像野狗一样,在第一时间冲过。
杨洪森在旧社会打工的历程从这一天正式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