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山吓的连夜去了芜湖,他本来是准备用张大喜设计杨庆,没有想到杨庆尽主动投案。周道山也曾动过脑子,进了租界就不出来的,但是一想到王亚樵冷笑就什么都不想了。
领导周道山的人叫陈宽,是从上海调过来的密探小头目,陈宽很滑头,他在上海与社会人民党的打过交道,因为斗争经验丰富,成绩突出被调到安徽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情报收集是个很危险的工作,所以具体的工作由他分包给诸如周道山这样的人去外围人员完成,他只进行分类汇总,将有价值的情的挑出来送到江苏换钱。而像策反这种危险的工作,陈宽很少亲自去出马,实在没有钱他才会策反几个从军队中开除的烟民作为自己怕业绩上报组织,更多的时候是依靠像周道山这样骨干。
听到周道山把张大喜给拉下了水,陈宽兴奋的马上发电向北京直接邀功。
当谈及杨庆要求亲自见面时,陈宽有些为难了。
租界就是一个安全的港湾,可是租界外到处都有暗岗,来回晃荡地巡警,他的手下有好几个被抓。被抓原因虽不是从事情报收集,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反水了。有一次他乔装出租界吃早茶,看到他以前的属下小六子与巡警亲密地在一起。从那以后,他就坚定不踏出租界半步了。
“我不能见他。”陈宽确定的说道。
“可是他不和我谈,说我作不了主。”
“我全权委托你。”
“我说了,还按老大您的要求许诺了,但是他非认这个死理。”
袁世凯要的是高级将领,所以杨庆的居中作用很大了,陈宽自然知道杨庆的重要性“你让他来芜湖见我。”
“这恐怕不行啊!”周道山为难的说道“我看那头不如算了,那个杨庆我感觉靠不住。”
“怎么怕死了?你信不信老子一个电报就让你全家死光光。”
周道山心中暗骂: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那么老大,你看现在怎么办?”
陈宽心想这次不亲自走一趟是不行了,只要杨庆这边一明确,北京的汇款马上滚滚就来,如果真能策反一、二个高级将领,到时候那功劳薄上,想到这里他嘿嘿的一笑。
“你安排一条船送我过江。”
“是老大。”周道山刚跑出去,又被陈宽像狗一样唤了回来“记住小心别人盯上。”
周道山暗道:***,就这猫胆还干密探,还好我是主动投正,有立功表现,不然跟他混,必死无疑。
当天晚上陈宽便乘船前往安庆,白天行动容易暴露,干密探安全是第一要务。可是从他登上船的那一刻就彻底安全了。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陈宽使劲的挣扎着,接着眼睛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正在一间整洁的监房内。
陈宽比周道山更老实,王亚樵把身份一亮,他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而且还协助军情处,扫荡了几个秘密集会地点。
袁世凯并不知道其在安徽的密探被策反了,反而得到了的消息是杨庆作为中间人出面联络可能投效中央的将领,至于张大喜,袁世凯给予了特别关照,要求继续渗透,借机把杨洪森给做了。
张云生在安徽计划很失败,他的手下太不检点,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接着被“反暗杀团”杀的杀,埋的埋,本人直接逃到了商丘,向袁世凯致电请罪。对于张云生的小小挫败,袁世凯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杨庆的大力帮助,北洋军从而获取了皖军大量的内部情报,以及杨洪森与南方广东、湖南、浙江都督私下交往的罪证。
袁世凯其实一早就看出来这些人不是玩意,一个个对中央的命令阳奉阴违,更可气的是北洋内部某些身居要职的领导同志与安徽方面大作权钱交易,看着这些名单袁世凯一阵头昏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