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纷纷放弃了在京城开买卖的想法。显然,如果沟通货物流通渠道的事务显得格外紧迫,想致富先修路,在任何年代都是真理。最便宜的路当然是海路,但东海上倭寇横行,走海路将冒很大的风险。
朱植不禁叹了口气,想发达看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产业链条一环扣一环,很可能在现代不成问题的小事就会在明朝让事业发展遭遇困境。看来在清理东海倭寇之前,辽东货物的辐射面就只能到山东河北为止了。
春暖花开之时,教导队第一期也毕业了,朱植兴致勃勃地赶到辽阳亲自出席了毕业典礼,并观看了教导队的演习。这次演习的内容是四百人的红军负责守卫一个山里的堡寨,六百人的蓝军负责进攻。这个演习是朱植的主意,他提供了一些规则上的意见,至于演习设计全由总指挥瞿能负责。
天没亮,朱植就跟随着楚智率领的蓝军出发,伴随着他的还有演习裁判者瞿能。蓝军从来没有人去过这个堡寨,仅仅通过地图辨认。黑暗里骑兵们一匹跟一匹呈两行纵队行进在山路上,没有受过夜战训练的朱植艰难地跟着队伍,为了怕他走失,楚智专门派了一名士兵为他带路。初春的凌晨冻得让人发麻,朱植套了一件裘皮大衣还是感到小风嗖嗖的往里吹,狠不得堆遂在马上。前面的向导身上披着重甲,却在马上坐得很直。对于这样的战斗状态,朱植感到比较满意,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跟教导队一起训练,到了夜里自己跟瞎子一样。
天渐渐亮了,楚智命令大军停下来休息片刻,他展开地图和几名副将研究着路线。朱植凑过去看看情况如何,还好,路没有走错。楚智派出的斥候正好回报,说前面五里范围内没有发现伏兵。楚智想了想决定派出一百人,先向前试探性前进,大队在两里后跟梢,避免中埋伏。
作为一个局外人,朱植一身轻松地看着楚智布置,可惜不知道小马王那边的计策。红军的主将是小马王,至今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难道他就在堡寨里呆着?坐等楚智来攻?
故事哪里有那么简单,队伍才走出两里,一队骑兵就从斜后方的山岭上出现。蓝军大喊着“敌袭!”队型迅速在狭窄的山道上散开,一小队骑兵奋力爬上山去,驱赶敌人。
红军的小队骑兵沿着山脊对山谷内行进的蓝军进行了骑射攻击,这些箭全是去了箭头,用棉花包裹着光杆,射到身上当然不会损失,但棉花头占了石灰,粘上就会有白点。红军并不恋战,两轮射击后,迅速下山从另一条山路上撤离。一统计,楚智伤亡了三十多人,这些人只能退出队伍。
楚智大发雷霆,大骂斥候队长,为什么后面和侧后方不放出斥候。其实朱植看在眼里知道楚智自己也有责任。后来才知道,蓝军出发才一会,红军居然就派了一支小分队对着蓝军的营寨进行了火箭攻击,幸亏蓝军走得早逃过一劫。不过这支小分队一直掉着蓝军的尾巴,在蓝军快到堡寨的时候突然发动了进攻。
蓝军重新上路,但士气已经折了,小心翼翼地走得很慢。离堡寨三里的时候,斥候回报。楚智才加快速度,迅速向堡寨杀去。堡寨是在山地中的一块平地上的一个堡垒,红军以密集的箭雨迎接了蓝军的攻击,蓝军下马以盾牌保护逼近,另一部分绕着堡垒用弓箭射击分散守军的注意力。
打着打着,楚智觉得有些不对,堡内人数不对啊。此时,一名斥候也飞马来报告,楚智马上命令预备队的一百人备战。但一队红军骑兵已经从山后绕出来,直冲正在进攻堡垒的蓝军“步兵”
当蓝军的伤亡超过一半时,瞿能叫停了演习,结果当然判蓝军败绩。在朱植面前吃了败仗,楚智很不服气。瞿能结实地教训了他一通:“斥候派遣只知向前不知向后;中途遇敌应当快速前进,却小心翼翼,贻误战机;接敌之后,该慢下来研究红军的弱点,却匆忙发动攻击。焉有不败之理。”
楚智被数落得灰溜溜的,朱植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楚智很委屈地说:“没想到小马王在如此少的兵力时还敢分兵,因为规则说如果他能守卫一天一夜就算他赢,所以属下有些着急了。”
小马王总结时说:“虽然殿下说过,在战场上集中优势兵力是首要原则,但如果我以少数兵力在堡垒中死守,只能等着被对方攻破。所以我决定不断派出小部队去騒扰他们,延缓他们的进度,让楚智着急。到时候再以伏兵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