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一定组织人琢磨琢磨怎么指定一套这个”“旗语,灯语。”“是。”
朱植道:“返航吧。”
十艘船在萨里尼的指挥下,由锥型阵变成一字长蛇阵灵活地在大海中转了个圈,朝金州港驶去。
朱植、铁铉、萨里尼三人走进后舱船长室。萨里尼递上两块毛巾,给两人擦脸,又命下面人送上茶水。三人坐定,萨里尼道:“殿下,这朝代级战船没有按殿下的吩咐春天时下水,主要是因为几个原因,一来辽东的冬天实在太冷,民工无法开工;另外最重要的,是卑职改造了一下殿下的图纸,海战之中,最重要的是占据上风头,趁风势冲击,但船楼太高则影响船只的转向,因此考虑到朝代级战船本来就比福船高大,卑职斗胆将前后两楼从两层改到了一层。这一改又耽误了两个月时间,直到五月份才下水。还请治卑职的罪。”
朱植喝了口茶道:“这个无妨,你上次已经上过奏请,说得都是实际地情况。本王不怪罪。现在钱还够花吗?有什么困难只管提出。我已命赵羽。辽东盐务的税银全力支持水师,估计到了年底你又可以有两条新船动工。”
萨里尼嘿嘿一笑:“殿下,开销的帐目已经命人送到王府郭大人那里了。加上上个月拨下的款子,还有得用。不过这困难还真地有。殿下有所不知。船好造,可是像朝代级这样的大船,操作起来太麻烦,帆太多,所以水手训练起来非常耗费时日。卑职带过来二百多纯熟水手,现在一分下去也就勉强够用,而且训练了两个月,在这船上刚刚算是勉强熟悉而已,可还没经过远航的考验。像这样一艘战船,一般的水手至少要训练一年才能达到纯熟。所以现在看。新船不适宜增加得太快,一年两艘为合适,再多了。水手就训练不过来。”朱植听着萨里尼地汇报,心里也了解。他说的也都在理,自己倒是有些心急了。海军是技术性很强的兵种,技术性越强训练时间越长。在陆军里,一名骑兵比弓弩手训练的时间长,一名弓弩手比一名步兵训练的时间长。而海军训练时间比陆军任何一个兵种都长,当然空军训练时间最长,那得到二十世纪去了。
朱植道:“恩,这的确不是一件着急就行的事,但还是要催催你的。现在辽东的物资都要用陆路运出去,实在是太耗费功夫。如果从水路走,从金州上船可以一直卖到应天,泉州、广州去;而且金州盐场开了之后,山东过来运盐的船只日渐增多,上次有一个盐商送地粮草就被劫了,盐务可是你水师的财神爷,你可得想办法把它保护好。”
萨里尼沉吟了片刻,道:“上次消灭的倭寇叫李术,也是这片海面上数得着地头目。打掉他们之后,辽东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倭寇们一时间也不敢来打搅。”
朱植道:“辽东附近倭寇地情况如何?”
萨里尼道:“一年来我把这片海面的情况摸了一遍,最大一股叫李同贺是高丽人,手下有二十条船,二千多人马。听说去年金州那一票就是他伙同七八股高丽沿海的小股倭寇干地。另外老铁山水道对面隍城岛,最近来了一批打南面过来的倭寇,大概有五条船,五百多号人。上次劫盐船的就是他们。”
朱植在萨里尼的指引下看了看海图,隍城岛位置关键,正好处在渤海海峡的中间,就如哨兵一样扼守着渤海出海口。朱植抬头道:“老萨,你是怎么想的。”
萨里尼道:“高丽倭寇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还不能动,但隍城岛这个地方太重要,就如喉咙里的鱼骨头,如果不拔除他们,盐运无法安全。只是当时朝代级训练时间短,还不是时候。如今我想对它搞一次突然袭击,一举敲掉他。”说着一拳砸在海图上。
朱植道:“这次是辽东水师成军后第一次行动,务必做到干净利落,一个不留,我不想让辽东水师的实力暴露给李同贺知道。”
萨里尼拱手道:“谨遵殿下将令,一个不留,务必全歼。”
“吴老大,那边有一条打渔的大蟹。”在船桅上放哨的倭寇向下面叫道。
一名小头目不慌不忙走到船头,极目望去,之间在港外的风浪里若隐若现着一艘渔船。吴老大道:“起锚升帆,追上去看看。”等福船升起了帆出得港来,那艘渔船已经消失在波涛之中。
吴老大一拍放哨小寇的脑袋:“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小寇委屈道:“老大,你好象也亲眼看见的吧?”
吴老大迷惑道:“不管是人是鬼,咱们还是要小心些,过两天就是大头领的生日,不能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