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么回事?”他的手被割了一道口子,正流着血。
“刚刚我在切菜,你却挑那时候滑倒。”他说。
“我去拿医药箱。”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说。
“你的手受伤,是不是就是说不能做饭啊?”我包扎着伤口,他的手最起码是不能进水的。
“出去吃吧。”他无奈地说。
“那就不能吃西餐了,左手受伤,就算能用,摆在桌上也倒胃口。”其实我怕他牵动伤口。
“你有没有良心啊?”他笑着说。
“谁叫你来这里找麻烦的啊。”
“你终于知道自己是麻烦了吗?你最擅长的恐怕就是强装坚强。”包好伤口,他说。
“废话那么多,出去吃东西吧,对了,就去楼下的‘老伯餐馆’好了。”其实,如果他会一直陪着我,我宁愿自己一点都不坚强,只是个“麻烦”
“大过年的,他还没休息啊?”他站起身。
“没有啊,我昨天还看见他儿子女儿来看他。他还请我吃了火烫牛筋。”我说。
“孕妇可以吃那么刺激的东西吗?”他问。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在你肚子里待着真是危险。”他摇头。
楼下的“老伯餐馆”是我和凌天以前经常去的,虽然比不上星级餐厅,但是老伯的菜做得很好,常去的客人他会记下每个客人的口味爱好,有的爱吃辣或者有的不吃香菜,他都会根据这些去做,就像会到家的感觉,爸妈总是知道儿女的胃口。
“你们很久没一起来了啊,夫妻俩是不是吵架了?哎,当失去的时候,就会知道对方的重要性了。我那老婆子去的时候,我简直都傻了,一直念叨个没完的,突然安静了,真是不自在啊。”他在火炉边忙活,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说到伤心处,眼角流下泪来。
“凌太太,你还是要吃辣吧?”他擦了擦眼角,说。
“老伯,我们已经”我不是凌太太了。
“不要太辛辣了,她怀孕了。”凌天说。
“哦,怀孕啊!恭喜二位了,凌先生你可有福了。我儿子结婚三年多了,还在说什么事业为重不想生孩子呢。”
我偷偷看了凌天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老伯,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说。如果他不好澄清就让我来好了。
“什么?离婚了?我看得出来你们那么般配,怎么会离婚?你还怀了孩子。”老伯停下翻炒不休的锅勺。
“孩子,是我自己的。”我说,我说不出口“孩子是别人的”
“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又一起来吃饭,凌先生还是很关心凌太太,你姓什么?”
“我叫展思。”我答。
“展小姐,你们都还旧情难忘的,为什么要分开?我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玩点新花样,什么‘找回恋爱时的感觉’,对吧?”
“凌先生最近会跟另一个人结婚。”我残忍地打破他的完美幻想。我也想是那样啊,可是我必须清楚事实。
“没错,展小姐也该跟肚子里小孩的爸爸结婚了吧。”凌天开口说。
“为我们即将结婚干一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痛,我举杯。
“等一下,你不能喝酒!”
“我知道,我是以茶代酒。”我说,然后仰头喝下杯中无味的白开水。
那天以后,凌天没有再来家里。但是早上总是有一个电话不到我起来不罢休。等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接了,那边只有一句“早安”然后挂掉。还好冰箱里面被他塞满了吃的,勉强熬过了年假的最后两天,一旦上班,我开始又过回循规蹈矩的生活。
“今天是新一年的第一天工作,我请大家吃饭!”一早到公司,就听见李讳爽朗的声音以及满室的欢呼雀跃。
“李经理,该不是又有什么升职的机会,所以急着拉拢人心吧?”曹映打趣他。
“曹小姐,你可不要一句话害得我们都吃不成,李经理要是反悔了,我们就让凌副理请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不忍心了。”其他同事说。
“李经理请了,我们凌天当然也不会没有表示,只是这新年的头一天被李经理占了头彩,只好另选个黄道吉日,也得有点纪念价值吧。”她不失风度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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