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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军医,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火气?我可告诉你,你爱去不去,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回话去了。”那战士也不是省油的灯,照例拿这套来压制百鸟冲。
百鸟冲心中一声冷笑“我巴不得去呢。”他提着装着药酒的药箱,在出帐篷之前,却又飞快地将那只装着鬼炼尸毒的药瓶放进了药箱之中。盖上药箱,他才撩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站在帐篷外等着他的,正是昨晚那个带路的战士。
看见百鸟冲乖乖就范,那战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走吧,严宽军医,我们军统大人正等着你呢。”
“他妈的!老子下辈子再也不当军医了,又苦又累,还被当奴隶使唤,哼!”百鸟冲假装抱怨着,跟着那战士向一座帐篷走去。
昨晚,那个严宽军医怎么抱怨,百鸟冲就怎么抱怨,一点不夸张,一点不改变。那个战士也不多说话,只管带路。他却不知道,真正的严宽军医此刻正躺在昨晚的营地的地下一角,正发臭发烂呢。
那个军统的营帐周围没有侍卫,百鸟冲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军统一个人,营帐里面也没有一个侍卫。
那军统三十七八的样子,身材壮实。百鸟冲进帐的时候,他正精赤着上身,趴在他的床铺上。他只抬头看了百鸟冲一眼便又将头埋在了松软的枕头间,一边说道:“严宽军医,老样子,你拿你拿药酒给我推拿一下。”
果然和百鸟冲猜想的一样,这个军统根本就不是风湿旧疾复发,而是用这个借口把真正的严宽军医当佣人使唤,给他推拿按摩。
“唔军统大人好些了吗?”百鸟冲试探地说道。医生,通常都有这个毛病。治疗了某个病人,再复诊的时候,都要问好些没有。百鸟冲的心思极其缜密,这样的毛病,他是故意要犯一下的。
“嗯好些了,开始吧。”那个军统似乎不愿意多说废话,直接叫百鸟冲给他按摩了。
百鸟冲将药箱放下,取出药酒,涂抹到军统的背上,然后给他推拿、按摩。他做得很仔细,力道适中,手法也是从那个严宽的医书上看来的,中规中矩。很快,那个军统就舒服得直哼哼。
“严宽军医,你今天的力道很合适啊,手法也有一些不一样,很舒服。”他说。
百鸟冲说道:“药酒推拿,即兴发挥,其实也没什么手法可言。我会的,也不止是一种手法,有好几种。”
那军统不再说话了,这种事情,谈谈也就过了,他对百鸟冲会几种推拿手法根本就不敢兴趣,无论是什么手法,只要让他舒服就行了。他渐渐闭上了眼睛,似睡非睡,非常享受的样子。
百鸟冲继续推拿,药酒揉干以后又往军统的背上倒药酒。他前后倒了三次,就在第三次的时候,他飞快的打开装着鬼炼尸毒的白玉瓷瓶,从用插在里面的精致的小药勺勺了一些里鬼精一样的鬼炼尸毒粉末,并飞快地抖在了军统的背脊上。
经过药酒的推拿按摩,军统背上的皮肤毛孔已经张开,他的体温很快就将洒落在皮肤上的鬼炼尸毒溶解,并吸收了进去。
“告辞了,军统大人,你休息吧。”百鸟冲拉过被子给那军统盖上,然后提着药箱向帐篷外走去。他用的时间,和那个严宽军医昨晚用的时间相差无几。
那个军统只是含混地应了一声,便任由百鸟冲离开,他则舒舒服服地睡他的大觉。
出了门,那战士照例假惺惺地说道:“严宽军医,要我送你回去吗?”
百鸟冲没好气地道:“老子知道路,不用了!”
“那就不送了。”那战士一脸嘲讽的意味。
百鸟冲没理他,埋头走路。路过一堆篝火的时候,他假装烤火,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白玉瓷瓶里的鬼炼尸毒全部倾倒进了篝火之中。一股淡淡的黑烟顿时升腾起来,被风吹散,向一个方向扩散开去。
鬼炼尸毒是用疾病诱发术淬炼得到的尸毒,是微小的结晶体,一遇火就融化,化作雾状扩散。但火却无法改变它的性质,只是用温度暂时改变了它的形态而已。一遇冷空气,它们又会凝结,以微小晶体粉末的形式,降落到无数暴风军战士的身体上,甚至是直接呼吸到身体之中。这和烧开水,水有蒸汽升腾起来,遇冷又会变成水滴是一个道理。
看着黑烟被风吹散,百鸟冲才倒转回去,绕了一个圈才回到他的帐篷之中。
对军统下了鬼炼尸毒,并不足够,也容易被人追查。他要让瘟疫快速地在丸熊的十万大军之中蔓延!那个时候,数百上千个传染源,遍布整个大军,谁又能查得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