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发现里面也没藏着什么钱袋之后便冷哼了一声,悄悄地走出了房间。这一次,她不仅将房门关上,还加了一把锁。
百鸟冲的千耳术一直锁定着腾娇的脚步声,这一次,他终于听到了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腾娇终于遂了他的心愿,去报密去了。
果不其然,半顿饭的功夫之后,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突然从街上传来。随后,在店里的几个食客被粗暴地推了出去。又随后,脚步声都涌到到了小屋的门口。
砰!一声沉响,小屋的房门被踢开,十来个凶神恶煞的惊雷军战士就从破开的门口涌了进来。
“张闲,这次看你小子往哪逃!”领头的队长一声大吼。百鸟冲其实早就将一切的情况掌握心中,听到这一声大吼,他顿时条件反射般惊醒,却也就在这时,两个牛高马大的惊雷军战士各出一只手,将他死死压在了床上。
“你们”百鸟冲故作惊慌的样子,忽然又看着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腾娇,怒道:“是你这个贱人出卖了我 !”
“别说那么难听好吗?我可不欠你什么,你犯了王法,我自然是要报官抓你的,咱这时奉公守法,对吧,军爷们?”腾娇咯咯作笑,讨好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惊雷军战士。
“少不了你的好处,哈哈,晚上我亲自把赏钱给你送来。”领头的队长伸手在腾娇的蛮腰上捏了一下。那腾娇咯咯娇笑,却没躲闪。
男子头,女子腰,这两处地方都是摸不得的。一个男人要是无缘无故摸了一个女子的腰,那就是犯了忌讳。而倘若那女子没什么恼怒的反应的话,那就表示她喜欢你,你可以采取更大尺度的行动。
领头的队长和腾娇当众调情,众惊雷军战士一片暧昧的笑。百鸟冲却兀自挣扎着,怒道:“贱人,老子就是做鬼都放不你!”
“死到临头了还嚣张!”领头的队长突然一拳就轰在了百鸟冲的脸颊上,百鸟冲的声音顿时嘎然而至,一声闷哼,昏倒在了床上。
其实,这队长的先天之力修为不过炼意境中境,低他好几个层次。这队长打来的拳头,在他看来不但绵软无力,而且速度也慢得出奇。这样的拳头,别说是把他打昏了,就算把他打疼都难。但无论是多么无力的拳头,他都要做出正确的配合,那就是很顺从地昏倒过去。
“把他押下去!”领头的队长这一次财色兼收,心情大好。
两个惊雷军战士把装昏厥的百鸟冲架了起来,用麻绳困住手脚,又找来一个木棒,就如同是猎人抬野猪一样将百鸟冲扛了起来。
这样的绳子,百鸟冲轻易就能震断,这十来个暴风军战士,他也能弹指间杀死。他之所以如此配合,为的是再次被关进狼石山监狱。而一旦他判断这些人想杀了他,那么,他就会立刻采取行动,杀了这些惊雷军战士。所以,他表面上是昏厥的任人宰割的状态,但其实却是掌控着一切情况。
“哈哈,腾娇妹子,今晚我准时来给你送赏钱,你准备点小酒什么的吧,明白吗?”手下抬着百鸟冲出了门,那领头的队长还不忘叮嘱一下房里的女人。
“知道啦,我把什么都准备好。”腾娇的声音,然后又是一串暧昧的声音。
“哈哈哈兄弟们,回狼石山监狱。”那领头的队长落实了晚上的彩头,心情更好,吆喝着一群手下回狼石山监狱。
“队长,不送府衙吗?”一个惊雷军战士问道。
“还去什么府衙?这地带上所有的囚犯,最终都要送到狼石山监狱,最近监狱里缺劳工,早晚都得送去。”领头的队长如是说道。
“那要告诉黄统领吗?这小子他恨之入骨”
“知道了,啰嗦,黄统领那边我自会去说,这小子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活活折磨死,想求一个痛快,门斗没有,哈哈哈”领头的队长挥了一下手,带着人走了。
手脚被麻绳捆着,身体吊在木棒上晃晃悠悠。百鸟冲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他看见那腾娇从馄饨店里追出来。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兀自挥舞着手臂向抓人的惊雷军战士们挥手作别。
百鸟冲对她的心思了解得很透彻,对腾娇这种女人来说,总算是彻底摆脱张闲这个麻烦了。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换做是平时,百鸟冲会杀了他,就如同踩死一只蟑螂一样。但是这一次,他打算放过她,就如同是放过一只蟑螂一样。
那腾娇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个来回,但她更不知道,眼前这个被抓走的昔日旧相好却非她所怨恨的那个张闲,而是一个鬼王!
却就是以这种狼狈和荒诞的姿态,百鸟冲这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鬼王开始了他的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