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脊背一凉,接着便是一股剧烈的撕裂痛感传来;下家刚刚探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打了过来,慌忙低头躲避。
而坐着的胡龙华和张超军。连惨叫也来不及,就被旋转的吊扇斩首。鲜血直冲天花板,打得‘啪啪’直响。然后又掉下来下了一阵血雨。斩首之后,吊扇仍旋转着向前冲去,打到地上仍摇晃着旋转。
上家和下家还来不及做第二反应,却听到‘咚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便是‘骨碌碌’滚动的声音。循声望去。这骨碌碌的一路都是血,不远处赫然是两个人头!
“啊...啊...’,俩人吓得惊叫连连,挤着坐在麻将桌下。过了好一会,上家才被后背的疼痛感拉回现实,伸手摸了一把,满是鲜血,又吓得大叫。
俩人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却又觉得头顶上有什么东西滴下来,摸了一把。还是血。惊叫着从桌子下面冲出来起身,只见两个没有脑袋的尸体趴在桌子上,鲜血还从脖子里汨汨流出,淌在桌子上,慢慢往下渗。
看这装束,分明就是张超军和胡龙华。怎么就捡麻将的空隙,两个人的头就掉了?看了看远端还在地上不屈转动的吊扇,上家和下家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被掉下的吊扇把脑袋削了。
俩人惊异的对视一眼,退到大门边,上家掏出连忙手机打电话报警,下家开了门站在楼道大叫:“快来人啊,出事啦,出事啦......”
凄厉的叫声惊动惊动了附近的所有人,都火急火燎的顺着叫声奔了过来......
晚饭前,师父回来了。我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说了说,师父看了看我的鼻子问到:“没事吧?”我要了摇头。师父恨恨的说到:“他要是明天敢来,让我来接待,看我不弄死他。”我在心里笑了笑,你一老头,凭什么弄死人?
“不过照你所说的面相,估计他可能来不了了。”师父转念说到:“若是他能离开那个掉了生魂的人,也许会没事,不过明天得去参加葬礼了;若是还倔强的陪在旁边,不死也要脱层皮。”
晚上还在担心,若是那个阿华明天叫了一大帮子人,个个光膀子露出骇人的纹身,凶神恶煞的来找我麻烦,那该怎么办?要不是事先联系一下马志国?我还有点积蓄,让马志国帮忙和阿华谈判一下,赔点钱给他们算了。
早上起床便一直偷望着门外,每一次汽车经过的声音都能让我惊一下。原本以为师父在家能给我壮壮胆,谁知道又被人请去帮忙。因为我现在基本能独当一面,所以经常留在屋里做接待或者解决一些小事情。
不过临走前师父还是宽慰了我一下:“放心吧,生魂没了谁也救不了,你说的那个张超军肯定死了。”这师父,为了自己的徒弟不出麻烦,居然笃定好好的人已经死了。师父仿佛明白我心中所想,继续说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只有那么多阳寿,阳寿终了自然要死,这个谁也无法阻止,并不是我在诅咒他。”
想起前一次胡军恳求师父时说上有老下有小的话,以张超军的年纪,又何尝不是呢。我三观再怎么不正,也不至于希望避免自己的麻烦而死人,便跟师父说到:“我倒是希望张超军没死,阿华一高兴忘了这件事,那就皆大欢喜了。”师父笑了笑,不置可否出了门。
到了昨天张超军他们来找我的那个点,我有些担忧。屋子里是坐不住了,搬了个凳子坐在院门口傻傻的望着外面。南风带着热浪一阵阵袭来,让我心情更加焦急。来,或者不来都非我所欲也。最好是如我之前所想,张超军啥事也没有,阿华一高兴忘了找我算账。
眼见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并没有人来找我算账。也许真是张超军没事,阿华一高兴给忘了吧。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守在门口了,继续躺摇篮里享受我悠闲的夏日午后吧。不过要说一点不担心肯定不可能,切开西瓜之前,我特地给马志国打了个电话,装模作样的聊了会天,得知他现在不很忙,也就是说随时都能来支援我。
那我还担心啥子,南风悠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先眯一会儿再说吧。眯之前我把大门关上了,若是阿华真的找来,也好给我求救留个缓冲。
西瓜吃得太多,肚子有些撑的慌,睡的不怎么踏实。热浪一阵阵袭来,身上的毛孔像被插了鞭炮一样的炸开,炸得人火辣辣的;接着一阵微风拂过,又觉着好清凉。
迷迷糊糊中,一股冷意从树干旁传出,好爽啊。
“小师父....小师父.....”一阵幽幽的叫声传来。此时我已被瞌睡虫包围,眼睛懒得睁开,却还是在树干旁边看的个血淋淋的身影。
身影穿着件花t恤,此时早已被鲜血浸透。t恤之上,只有一小截血肉模糊的脖子,人头却被提在手上,还在往下滴血。仔细看了一眼,这人头不是阿华还有谁?
我大惊,慌忙问到:“你来干什么?别以为你做出这样子我就会怕你,我早和警察联系好了,你再敢动手,就抓你进去吃公家饭。”
阿华的人头苦着脸说到:“大师,对不起,昨天是我鲁莽了;不仅冒犯了大师,还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我忙问到:“你为什么要自杀?”阿华脑袋在手底下摇了摇,说到:“大师,我没自杀;只是昨天不听你的劝告,一直陪在张超军身边,不就等同于自杀么。”
思虑了一下他这话的前因后果,我又问到:“张超军是不是死了?”阿华探了口气,说到:“是啊,生魂都没了的人,哪里还能活?只是苦了我,太倔强,不听大师的劝告,非要赌气陪着他。果然如大师所说,被他的煞气连带着一起身首异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