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就简略些,您先将就着,等”
“不行。我只说负责沂南的丧事,况且我这恐怕也”
“二少爷,您放心,一切有我”
苏梓峮正琢磨着既然一切有你为什么还要我来主事,可是神思回转之际方发现手中不知何时攥住了那把如意,而苏瑞则重新跪倒,众人也跟着再次齐齐下跪。
就这么交给他了?
他愕然,只觉手中的如意突然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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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果然说到做到,一肆苏梓峮接了如意,他叩头大呼礼成,然后头脑清楚的将周围人一一分派了任务。一律委以是二少爷的命令。
只一忽工夫,一大群人便忽的散了,围得水泄不通的西厢房此刻突然有风灌入,向外一看,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刚刚的不知所措忽而消失不见,心只是一沉,不由自主的抚向胸口那荷包还散着微香
奔出门口,却见褚轩辕站在外面,方想起忙了一日竟忘记给他安排房间,正要唤人来,褚轩辕倒先开了口:“是要去商宅吗?”
褚轩辕一向和商宅来往密切,而且似乎每每关键时刻他都能适时出现在那里,应该也是有些过人之处,所以能被他猜中心思也不为怪。
苏梓峮点点头:“有劳先生暂留在苏苑,只因今日事出突然,一时竟怠慢了先生,我这就去遣人安排”
褚轩辕负手而立,看着一朵乌云飘过右前方的大榕树的树冠,不紧不慢的说道:“还是别忙了”
“先生稍等,一会就好”“我是说你不用去商宅了”
苏梓峮脚步一颤,迟疑却是迅速转身,甩起的长衫下摆卷过划身而过的一股携着腥气的凉风。
要下雨了
“你说什么?”
有雷声隐隐传来,却不是天空,而是
“我想你已经听清楚了,还用再重复吗?如果你觉得我说得还是不够明白的话,那我就直接告诉你,你不用去商宅了,因为你想见的人已经不在了”
似有一道闪电从天空直劈到眼前将一切化为耀目白亮,雷声轰然炸响
电光过后,苏梓峮发觉自己正揪住褚轩辕的衣襟,那一个个从齿缝间迸出的字如同砸地冰雹:“你说什么?”
“二少爷究竟要我重复多少次?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褚轩辕不躲不挣,目光平静的对着苏梓峮。
“怎么可能?我已经”苏梓峮掏出胸前的荷包。
双色丁香仍新鲜如初,幽香细细。
“我早就说过,这是一步险棋,可是你们”
“我不信!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你不想我去救她,你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我和你一样。希望她们都好好活着”
“她们?”
“你不知道吗?不仅是洛丁香,就包括瑾惜,恐怕也”褚轩辕目光微闪,却很快恢复平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留在苏苑吗?我是不想看到她们”
“够了!”苏梓峮一把丢开他:“还有半日,应该还有半日的”
他疯狂的冲了出去,差点撞倒赶来的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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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再快点
满地泥泞,几番险些滑倒。风卷着沙土扑面而来,好像是密集的针,腥气裹在暑热里,愈发的使人透不过气来。
商宅圆状的青色围墙就在眼前颤动,如水中倒影。
他扑到门前,只一推,门便吱扭扭的开了。
是错觉吗?整个院子好像笼在黄沙之中,迷蒙又杳渺。那高过房顶的大槐树依然枝叶满梢,却也变作了土黄色,好像秋天突然降临。乱石杂草摆作的阵法竟已埋入黄沙半截,风过处,卷起沙浪层层。
可是却在脚踏入的瞬间,满目苍黄突然消失,院子再次复原如初,只不过上空阴云密布交错,雨随时都会破云而出。
正厅的门没有关,里面看起来黑洞洞的,这种静寂让人不安。
迈进门来,眼前的一切仍旧变化于眨眼之际,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红木桌上古董架上布满了厚重的灰尘,房顶还挂着一串串的塔灰,细小的飞尘划目而过可就在眼睛开合的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干净整洁。
太过神奇,太过诡异,太过不祥
短暂的惊愕后,他急急冲向洛丁香的卧房
门大力被打开,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却又被他猛力推开。
正对的是洛丁香的床铺,素色的帘帐因为受到惊扰而惊惧的飞散着,飘拂间床上的锦被忽隐忽现
床上没有人,锦被散乱,好像是因为急于起床而未来得及整理。
香儿
他仍不可置信的移到床边,一把撩开碍事的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