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悦中。
佟远宁穿着朝服,越发显得面貌俊朗,气质超群。
我心情好得很,在他扫过我时,我冲着他无比甜蜜地一笑。他怔了一下,又漠然地转过头去。
好吧好吧,奶奶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
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后,我高兴得很,看花也更好了,树也更绿了,人也更美了,回到我自己的院子后,我迫不急待地叫馨月把镯子和珠子收起来放好。
馨月笑道:“以前见过多少金银珠宝,也不见你现在这样,什么时候眼皮子变那么浅了。”
我不在乎馨月的奚落,说:“这就是钱呀,以后我们过日子可是指着它的。”
纤云在旁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会,说:“其实,要挣钱也不是没办法”
我一听大喜,忙拉住纤云说:“快说,有什么办法。”
纤云犹豫了一会说:“前几天我听我姑妈说,这几天锦绣绣坊招绣女,给的工钱也高,只是针线功夫要求较高,要绣了样品看了满意才行,也不用在绣坊里做,只要领了件回来做好了再送去就行了,我姑妈正要叫她女儿也去试试呢。我们这里晚上可以做做”
馨月道:“只是我们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怕要拿绣活来做和做好了拿出去都难。托人只怕不牢靠,若让人发现了,只怕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从欣喜里回过神来,想了想也是。
纤云说:“这个不碍的,我姑妈就在二门当值,可以晚上悄悄地让她取了来,做好了晚上再悄悄地送出。”
我又重新鼓起了希望,满脸期待地看着馨月。
馨月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同意了。
随后,纤云悄悄拿了绣品来,我们三人各绣了一副送出去,竟然全部的通过了锦绣绣坊的要求,把我乐得眉开眼笑的,原来我的女红精进至此了,不过听馨月的意思,我绣的花儿还没有以前绣得好。
那当然了,大姐,这个信飞换了个芯子好不好,能绣到这样已经不错啦好不好?
从此,我们平时多了两件事,一件是做绣坊带回来的绣活,另一件事是我以数钱为乐,那绣坊给的工钱果然不少,每次接到绣坊给的工钱,我都要认认真真地数一遍,数完了还要抱着钱罐子傻笑。
把个馨月和纤云看得偷笑起来,有时候也奚落我奚落我,我也不在意,她们也比以前随意多了。
转眼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老夫人发了话,今年逢喜事,要让大家好好乐乐。
又是一阵忙活和操办,不过因为中秋节只是家宴,也不用请外人,规模还是要比老夫人生日时小多了,有了料理老夫人生日的经验,也简单多了。
中秋节到了,我们一早就起来跟着老夫人去祭祖,程序繁琐,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反复地跪下、起来、跪下、起来
终于祭祀完了,又开始布置早饭、午餐,休息下后,布置正式的晚宴。
因为佟府人丁不旺,老夫人说了,要热热闹闹的才好,因此,弃而不用小几,而是在小宴会厅中间摆了张大圆桌子,老夫人坐上席,旁边挨着佟玮和嫣儿,佟玮下是玮夫人,嫣儿旁边是锦夫人,玮夫人旁边是佟远宁和孟惜荷,锦夫人旁边是佟云荣和宋香芹、渝儿还有佟云荣的四岁的女儿槿儿。
我和周金薇、佟云荣的三个小妾,老夫人的两个大丫头文鸾和夕云一张小圆桌。
那边是佟玮的几个姬妾和已经病故的佟锦的几个姬妾一张小园桌。
宴会厅外摆了十几张桌子坐着丫鬟、婆子们,再一墙之外就小厮和男仆们。
在一片真真假假的欢声笑语中,一副和乐美满的景象中,晚宴正在进行时。
我发现孟惜荷还是淡淡的,但有时看向佟远宁的眼光有时会闪过一丝柔情和黯然,但佟远宁看向她的眼光,却平静得很,如同没有起任何波澜的湖面,与孟惜荷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更多的是敬重,倒是相敬如宾,只是更像是宾客而不是夫妻。
我不竟有点困惑,佟远宁不待见我和周金薇,我还以为这是因为孟惜荷的关系,但现在却觉得他们也许并不如我想象的亲密。
佟云荣和宋香芹却貌似甚是恩爱,一个说:娘子,你有身子了,要多吃些;一个满脸娇羞,道:夫君,你在外撑着这个家也累了,多吃些。
佟云荣的姬妾却没有那么好心情,脸上在笑着,眼睛里却不见什么笑意。
玮夫人在有意无意地拉近佟远宁和孟惜荷,一会叫佟远宁给孟惜荷夹这个菜,一会叫夹那个菜。
周金薇时不时在暗暗注意着佟远宁,好像很开心地娇声说笑着,显得特别活泼,两耳边的耳坠亮晃晃地晃动着,可惜她的秋波都白送了,佟远宁好像压根没注意到有这个人。
这满屋子暗怀心思的人中,恐怕只有嫣儿在诚实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情,她爽朗地说笑着,满屋子都荡漾着她欢快的笑声。
我不竟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