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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试探性的一握,原来是条腰带,心中陡然一颤,她想起来那个似是而非的梦,梦中地情形好像也是在黑夜的荒郊赶路,只不过,在梦中,她紧紧住的,好像是一只潮湿且冰凉地手,而并非腰带,那么,奇怪的梦到底是她曾经历过的,还是她未来会经历地?
“怎么了,你?”夏薄栖明显感觉到了腰带另一端的颤抖,有些莫名其妙。
玉鸣定了定神“没事,走吧!”
所谓的梦应该不是预示,玉鸣已模模糊糊想到牵自己的人是谁了,是孑晔,是离她而去的孑晔,也许,那是他们被怜牧收养以前的事情,可为何她没有任何记忆,孑晔亦从不跟她提起从前呢?
如果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否曾像梦里一样掉下过某个黑暗深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她侥幸活下来,却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这种假设也足以成立,不过,为什么,孑晔要称呼她为小姐?那梦里地呼唤,绝对不是段五地声音,绝对不是
随着对梦的回忆逐渐清晰,玉鸣心头的疑惑却愈发加深,以前她本就不相信她和孑晔是什么兄妹,然而以他们之间胜似兄妹的情感,是否是亲兄妹又有什么紧要?
但至少,孑晔完全没必要隐瞒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啊,怜牧不会介意,自己不会介意,孑晔却到底在介意什么呢?
“麻烦你,盯着脚下一点好不好?”夏薄栖不客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断了玉鸣的思绪“就算我在前面带路,你也不能像个瞎子一样完全任由别人拖拽吧,恍恍惚惚的走神,是肯定要摔大跟头的!”
玉鸣脸皮一红,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她走神了,说他脑后长眼,真地一点也不为过。
“知道了,放心走你地吧!”玉鸣嘟囔道“这么黑,有什么看不看脚下的,还不是凭感觉在走。”
牵牵扯扯,两人又走了很长一段路,基本上把白天休息给耽误地路程给赶回来了,接近子夜,夏薄栖坚决不让玉鸣再走,就近找了个低凹处,勒令玉鸣躺下好好睡一觉。
第二日清早,夏薄栖再次给玉鸣上药,崴伤果然如他所言,消肿大半,头日编的藤草鞋,松动出许多,夏薄栖撕了一截腰带,给玉鸣裹了裹,填塞好缝隙之后,玉鸣觉得松松软软,蛮舒适合脚。
又是一天的长途,差不多申时过半,他们才终于出了密林小道,进入了官道的岔路
夏薄栖带着玉鸣,好说好歹搭上了一辆拉草料的平板马车,赶车的是个老头,驾着一匹瘦马,夏薄栖让玉鸣自己坐在装草料的麻袋包间,他自己则一路跟随步行。
再走了一个多时辰,是个叫容华的大镇,两人谢过赶车的老头,决定就在容华歇宿,一是玉鸣面色疲惫不堪,二是这么晚了,也没法雇到马车。
夏薄栖将玉鸣领到一家客栈前,看了看说“小兄弟,我瞧这家客栈还算干净,不如今夜就在此歇过,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