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家迁至南部的馨嫒,日子过得很落寞。
她要自己专心想办法维持家计,煮面、洗碗、结帐,每天都要自己忙到没力气想事情才肯罢手。但是夜深人静时,那些两人甜蜜的画面,伴随着夜晚的虫鸣,就是不断浮现在脑海中他的双眼、他的热情,那些曾经深信不疑的认真
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努力忘记,应该要重新开始,但是,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做?付出的感情该如何收回?
每每到了天色泛白,窗外传来阵阵鸡啼,馨嫒才知道自己又是一夜未眠。
这天一大早,小如就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藏什么。
“姐,不要看今天报纸。”小如没头没脑的不知道说什么,馨嫒听得模糊。
“你说什么?”
“没没有啦!不要看就对了啦!”小如发现自己这样说,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溜烟的把家里报纸拿走后就不见人影。
但纸包不住火,馨嫒还是从面摊客人口中听到了消息。
“世亚集团那个少爷的婚纱照登得可真大。”
“对啊,每家报纸都是整个版面,真夸张。”
“唉呦!他们这种人家就是钱太多没地方花嘛!”
“光是昭告婚期就这样大手笔了,不知道结婚当天会是怎样的场面喔。”
听到这里,馨嫒洗碗的手忍不住开始颤抖。
凌靖泽的婚期快到了,应该是世纪婚礼吧!炳,关自己什么事情?想这些做什么?人家压根儿没在乎过这段感情,忙着筹备婚礼,自己算什么?还不领悟吗?
馨嫒心中来来回回挣扎了一整天,最后,还是到便利商店买了报纸。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乎这件事!
她站在便利商店门口,一摊开报纸,就看见凌靖泽和蓓琪超大幅的结婚照。照片中的凌靖泽,穿了一袭白色西装,依然是那样俊朗挺拔;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揪疼了她的心,这就是自己每想一次就痛一次的凌靖泽!
凌靖泽身旁的连蓓琪,挽着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肩,亲密的动作,更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别人自己的胸口,她彷佛要告诉所有人,只有她,才能拥有这样的男人!
哈哈!我真的太天真了,竟曾认为这些动作只有我能做,这个男人只属于我!懊醒了,别傻了!不准哭!
馨嫒发现自己眼泪快要流下,赶忙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忘记!不要再让别人看轻!
馨嫒打算赶紧回家,别在街上流泪。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自己曾经那样熟悉、却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
馨嫒一怔,呆杵在原地。
“在我心中,没有人能当我今生的新娘,除了你。”
是凌靖泽?!
凌靖泽走到馨嫒面前,一把将她手上的报纸抢下,用力撕成两半。
“你怎么会在这?”再次看到他,馨嫒的心揪结成一团。这个曾让自己付出所有、又将她推向无底深渊的男人,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什么意思?该高兴?该相信?还是真的该认清事实,不要再错一次?
“我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你在这里!”凌靖泽没有任何迟疑,给了她这个答案。
馨嫒听着,震惊不已,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坚定。但是她看着被撕碎的报纸,尽管已经变成两半,但两人要结婚的事实,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恢复平静,也躲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想怎样?”她用“你们”这两个字,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未婚妻,曾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自己在他们眼中的“角色”是什么!自己不过是人家游戏中的一个小配角!
凌靖泽痛心的听着馨嫒的一字一句,每个字,都打在自己的心头;每个字,都代表着馨嫒的伤。而自己就是造成这些伤痛的刽子手!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听到你的答案,我就走。”
“不用你大少爷费心,我走!”馨嫒不想再见到这个自己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要忘记的人,不想再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切,迅速转身离去。
但凌靖泽动作比她更快,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双臂紧握。
“放开我!你做什么?”
“馨嫒,我只要一句话,一句话就好!”大庭广众之下,凌靖泽不顾一切的大喊,声音是那样慑人心魄,态度是那样坚定果决。
“你到底想怎样?”馨嫒挣扎着。
此时凌靖泽头一抬,瞥见角落的一个人影,果然不出所料,他一路都被跟踪。
“馨嫒!我只要问你,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相信这段感情?”
凌靖泽用力抓着馨嫒的肩膀,她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从凌靖泽眼中散发出的光芒,馨嫒还是能够深深的感受到,还是那样灼热。
但是,好不容易才愈合一点的伤口,难道还要让人在上面洒盐巴?
“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我被你玩弄的还不够吗?”
“玩弄?你对我们的感情就是玩弄两字?”凌靖泽痛心的大吼着。“相信我一次好吗?给我时间,我会证明!”
“证明什么?证明你的婚纱照很漂亮?证明你的未婚妻很能干?”
两人在大街上争吵,已经引起路人的围观。馨嫒不愿再生事情,转头就要走。
“馨嫒!”
凌靖泽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令他魂萦梦牵的人,怎可让她说走就走,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拉住馨嫒,不管她如何挣扎,硬是把她拖上自己停在一旁的车。
“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你相信!”
凌靖泽将中控锁一锁,远方仍有人远远监视着,凌靖泽心里有底。
“馨嫒,我是被设计的!”他压低音量说。“蓓琪设计了一切,我不知道她变得这么可怕,没有防范,陷入她的圈套,更连累了你。”
馨嫒没有仔细听凌靖泽的解释,她不断拉着车门,试着打开。
凌靖泽知道现在不能跟她说的太清楚,免得让蓓琪知道自己已经查出了一切的关联而有所防范。更重要的,自己找到了馨嫒,跟踪的人也找到了,若现在蓓琪知道馨嫒仍是她的敌人,馨嫒将再次陷入不可预知的伤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于自己被这样野蛮的拖上车,馨嫒不满的情绪已到极点。
“我说我是被设计的!”凌靖泽压着嗓音说。
“被设计?你们有钱人玩弄别人很厉害,怎么编的理由这么好笑?你堂堂总经理结婚会被人设计?会不会太好笑了?跟我交往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因为我见不得人?还要劳动自己的未婚妻来问价钱,谢谢!太看得起我了!”
问价钱?!凌靖泽没想到自己专程南下来跟馨嫒解释,竟然听到这些自己料想不到的事,更不知道馨嫒对他的敌意竟是这么深。
“蓓琪跟你说过什么?”凌靖泽心痛地问着,馨嫒受的伤远超过自己所知。
“你何必管别人说过什么?你自己做过什么才重要吧?”她又冷又讽刺地说。
“我做过什么!”凌靖泽音量不知不觉大了起来,自己的真心,只给过眼前这个让他想惨了的人儿。
“你做过什么还要我多说?婚有人逼你结?婚纱照也有人逼你照吗?”馨嫒眼中泛起泪光。
“你为什么哭?这表示你还在乎,馨嫒,我在乎你胜过世上的一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
凌靖泽说的字字中肯,馨嫒从他的眼中,看到往日两人相处时的那份信任。但是,这到底是真的假的?是要再相信一次?还是再被伤害一次?
馨嫒理不出头绪,但是凌靖泽不管那么多了,大手突然一伸,两眼直盯着馨嫒看,满满的都是不舍,他克制不住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思念,不自禁地就要覆上自己的唇。
看着凌靖泽越来越靠近的脸庞,馨嫒没有心理准备,她还不相信一切,但是他没有给她思考的空间。
他火热的双唇很快覆上,馨嫒不知所措,狠狠地推开他。
没想到凌靖泽毫不以为意,她越是用力挣脱,他越是不放开她,无论馨嫒再怎么抗拒,他就是不肯松手。
“啪!”突然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凌靖泽脸颊上。
痛心很痛!
馨嫒这一巴掌,甩在凌靖泽的心上。
“馨嫒”
“不要再说了!你要人陪你玩游戏的话请另请高明!我玩不起你们这种人的游戏!我不需要这种污辱!”对馨嫒而言,现在没有什么比学会保护自己更重要。
凌靖泽闭上眼,痛心难过尽写在脸上。他直接间接带给她的伤害,原来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他不再勉强馨嫒,这一幕,也正好让车外跟踪他的人看到吧!凌靖泽在心中苦笑。
“馨嫒,我只求你一件事,等我到年底。我会给你合理的答案,现在为了保护你不再受到伤害,我无法跟你说明白,你恨我,是应该,现在我不求你原谅。”凌靖泽一边说一边开启车门锁,他不知道馨嫒有没有听进去,因为她已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馨嫒离去的身影,凌靖泽失神了好一会,才发动引擎,连夜驱车回台北。
一路上,他从后照镜看着一直悄悄跟着他的人。
“哼!这种技术也想跟踪我?”
他知道这是蓓琪安排的人,而她会得到的“最新消息”就是馨嫒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现在对他厌恶至极,已经不会是威胁她的对手。
开着车,凌靖泽想着两人过往的一切,想着他给她的所有承诺和梦想,而现在的馨嫒想必连想起这些都心痛。“唉,馨嫒这一巴掌算是客气了”
斑速公路上金黄色的路灯随着车速化成一道道锐利的光束,此刻正一刀刀无情地划过凌靖泽的心,他越飙越快,心却越来越沉。
蓓琪心情愉悦的筹备着婚礼,凌靖泽则多次秘密与调查人员接触。
很快的婚期已近。
“stanley,我们的婚礼都规划好了,很气派喔!你要不要跟我去饭店一趟?今天刚好要试菜”面对蓓琪再度擅闯他的办公室,凌靖泽已经视而不见,而蓓琪以为他已渐渐接受她。
“你决定就好,我没意见。”凌靖泽用一样冷漠的口吻回答,连头也没抬。
“stanley,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仍不愿意试着跟我相处吗?”蓓琪柔声说着。
原本以为凌靖泽只是“一时迷惑”不知道什么理由让他沉迷在那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身上,只要自己加把劲,仍然可以让凌靖泽“醒悟”没想到这么多个月过去了,他的态度却一样没有改变。
“没有必要。”
“你!”
这些日子凌靖泽跟蓓琪的对话,从没超过三句,这样的回答更令她难堪不已,她吸了口气,耐心的说:“stanley,没关系,往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多,我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的真心。”
“没事的话请留时间让我处理公事吧。”凌靖泽再次翻开一本公文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场面会很难看。
“好吧!stanley,我不勉强你,关于婚礼,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凌靖泽一听,想到一件事。“多请一些记者。”
“嗯?”蓓琪有些不明就里,凌靖泽从头到尾都反对这场婚姻,为何还要大肆宣扬。
“我只是想办的风光一点,报导多一些,让老人家开心。”
凌靖泽给了这个理由,让蓓琪满意开心地离开,因为起码有个理由让她的stanley愿意好好办这场婚礼。
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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