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绵闭着眼,擦了擦嘴角!
原来麻性早过了,这个女人竟在睡觉!杨淳勉这才狠心的将牛柔绵摇晃醒。牛柔绵醒来后,觉得自己除了腮有些肿,牙有些疼,其他并无不妥。可回家后一看,竟然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大跳。她除了双颊肿得象喂肥待宰的猪外,两边的嘴角各有两条划痕。原来由于她的嘴过小,医生做手术时很不方便,撑破了。想起当初她痛骂杨淳勉猪头的事情,不免后悔,人嘴不能太毒,否则早晚报应上身。
晚饭,杨淳勉开车带牛柔绵去了“对面缘”给牛柔绵点了一碗面汤,自己则开心的吃着牛肉面,牛柔绵心里虽知杨淳勉是故意气她,可却也不得不吃着面汤。
饭后,两人去买手机。手机的新型款式很多,牛柔绵和杨淳勉两人却难得看中了同一款手机,但是在选择手机颜色上两人还是发生了分歧。牛柔绵随口问:“什么颜色好呢?”
“就白的吧!”
“喜欢白色的人智商最低,喜欢兰色的人智商比较高,科学家分析说的。”牛柔绵说完,不忘补充一句:“小爱因斯坦!”
“其实我喜欢黑色!”杨淳勉立即改口。
牛柔绵点了点头,说:“喜欢黑色的人是假装不喜欢白色的白痴!”
杨淳勉本来不想在外边和牛柔绵争吵,可是到了此时,也按耐不住了,恼怒的说:“我送你的,要不你就拿这个白手机,要不你就自己付帐。”
牛柔绵对手机柜台小姐说道:“我们就要这个白色手机了!”拿起白色手机后,又无奈的对柜台小姐补充一句:“哎!跟白痴在一起,早晚要变成拿白色手机的猪头小队长的!你看看我,我早上还倍儿精,不是这德行呢!”说完,指了指自己肿起的双颊。
杨淳勉忍着气付了款,把牛柔绵拉回了车上。心中暗想,我上辈子欠这女人什么了?“你都拔了四颗牙了,怎么还这么伶牙俐齿的!”
“因为我比别人更无齿了嘛!”
“多少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晚上,本来是牛柔绵守着电视的,杨淳勉趁牛柔绵去冰箱换冷敷冰块的时候伺机篡了权。牛柔绵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回屋又去拿了本书在沙发上看。这次杨淳勉可不上当了。想想同一个花样被你耍两次还不够吗?难道还被你骗第三次?牛柔绵津津有味的看了半个小时,杨淳勉渐渐坐不住了。“你又在看八仙过海?还是在看白雪公主?”
“我在看七个可爱男孩和一对年轻夫妻的曲折故事。”牛柔绵目不转睛的翻着书,瞧都不瞧杨淳勉。杨淳勉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心想,虽然这女人无比奸诈,但是再奸诈这同一个伎俩能玩三遍吗?于是问道:“简单说说内容,好吗?”
牛柔绵扶着自己敷着冰块的腮帮子,支吾的说:“就是讲七个可爱的男孩趁年轻夫妻无防备的时候,一个一个的进入了他们的家,结果却反被年轻的夫妻所治服。但最后却出现情况大逆转,丈夫被杀,年轻美丽的妻子落入了七个男孩的魔掌”说完,低声淫笑了三声。
“真的?”杨淳勉色心顿起,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于是咳嗽了一声。
牛柔绵继续说道:“这本书情节曲折,但是却太多虐文和”牛柔绵吞吞吐吐“但是总体来说不失为一部好的作品。”杨淳勉终于禁不住诱惑,将控制器乖乖的递到了牛柔绵的手中,牛柔绵笑着将书往杨淳勉怀里一塞,继续看起了电视。
杨淳勉屏住呼吸,翻开了书,一看差点就晕倒吐血——
葫芦娃!
杨淳勉目不斜视的走进自己屋,直奔经书,好象这本要被他念完了,看来明天还得再买一本。
转日,牛柔绵在家写网络小说。吃了一天的流质食物,晚饭牛柔绵还是熬了粥,杨淳勉不满的说:“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牛柔绵简洁的说,见杨淳勉热切期待她的下文,她又冷冷的说:“吃或者不吃!”
随即给杨淳勉盛了一大碗放在他面前,十分严肃的说:“革命同志,要同粥共济嘛!”
杨淳勉本想出去吃,后来想到晚上还要抢电视呢,不能走,于是也就凑合喝了几碗粥,挽袖子准备迎接晚上第四轮的阶级斗争了!
晚上,杨淳勉又按例占领了电视,他就咽不下这口气,天天被这个女人骗。这次牛柔绵也不折腾了,直接从房里拿出一打打印的纸来,然后就坐到沙发上边读边批改着。
牛柔绵这一坐就是半个多小时,神情异常认真。杨淳勉心想,这次万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得逞了,于是死憋住就是不问。眼看牛柔绵想看的电视剧就要开始了,杨淳勉见牛柔绵还是稳如泰山,索性没问她,直接凑过来看她手里的纸上到底写着什么。牛柔绵这次也不同于先前三次了,她甚至藏都不藏,就任凭杨淳勉看。杨淳勉还是问了:“什么东西?”
“一女七男的小说。”牛柔绵淡淡的回道。
“又是一女七男啊?什么名字?”杨淳勉这次聪明了,不问书内容了,先问名字。
“狩猎美男。”
“什么内容?”
“就是讲一个超级色女想办法同时占有七个美男身体的故事。”
“哦?有这等故事?你又忽悠了吧。”
“忽悠个p!你看不看吧,我就问一遍。过这村没这店!”牛柔绵话音刚落,遥控器就已经到了她的手上。杨淳勉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个,不能放过一千!
牛柔绵舒服的倚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杨淳勉那边是越看脸色越差,最后索性将稿子塞还给牛柔绵。“这部小说我看不下去了,不过确实是一女七男,书里的这个女人和你有的拼,以虐待男人为乐。真不知道你搞那么多一女七男的书干吗?”
“因为我也写一女七男文啊,所以我要多多借鉴其他文章啊!”“你就借鉴八仙过海、白雪公主和葫芦娃,还有这本什么狩猎美男啊?”
“不是啊,我只借鉴其余三本,这本不是借鉴,”牛柔绵话一顿,随即清楚的说:“这本狩猎美男是我写的。”
><“怪不得你这么能气人和虐人呢,全都是写这本书写的。”杨淳勉将一打纸摔在沙发上,他可算找到他被这个女人制住的本质原因了。
牛柔绵嘴角一扬,轻笑着说:“你因果关系说错了!我不是写这本书而学会虐人的,而是虐你虐得有灵感了,于是写了这本书!”
杨淳勉惨淡的说:“我上辈子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老天派你这个恶女来折磨我!”
“你不觉得我们俩很有缘分吗?”牛柔绵神情认真的说,见杨淳勉若有所思的回望她,继续深情的说:“早在一千年前我们就认识了,那是个我转生几百世也不会忘记的夏天,我们由于命运的关联而相遇,你随我于轻风中绿草间奔跑,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无法褪去的牙印,这事后来成了一段千古佳话。那时,我的名字叫吕洞宾。”
><杨淳勉那起先的浪漫情怀立即在最后三个字说出的时候化为乌有,暗骂自己怎么会笨到相信这个女人会有温柔的一面。果然是看八仙过海的女人!对了,幸好今天他新买了本佛经,赶紧去念,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转日,牛柔绵去医院复诊,脸肿得更加严重,嘴角的伤口也有恶化的趋势,一副被殴过的倒霉相。牛柔绵按医生的嘱咐去买儿童软毛牙刷。到了商场,觉得儿童牙刷都做的好可爱,于是就买了两把适合4到12个月孩子用的小牙刷。
快到家了还忍不住拿在手上把玩,结果刚巧有人从她身边擦过,一不小心她的牙刷脱手掉在了地上。橡胶柄的仍然完好,可是那个塑料柄的却给摔裂了。牛柔绵赶紧将橡胶柄的放入手包,将那个塑料柄的不舍的扔入了公寓下的垃圾桶内。偏巧就让下楼来的邻居大哥看了个正着。邻居大哥先瞥了眼那把儿童牙刷,随即望着牛柔绵那已经平坦的腹部,再看到她一脸愁苦的肉饼脸,怒容顿起,大骂了一句:“真tmd的不是男人!”之后同情的说:“妹子,你记着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好男人!有时放弃也是一种得到!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让你有义务去忍让他!”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等牛柔绵醒过味来的时候,人家大哥已经进了公寓。
下午,杨淳勉打电话回来说晚饭让牛柔绵自己在家吃,牛柔绵心想八成是逃避和她同粥共济,所以溜号了。牛柔绵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今天她病情有点严重,连说话都感到疼痛了。
晚上,杨淳勉按点回到公寓在电视前蹲号。可比往日都晚了半个小时了,却仍迟迟不见牛柔绵从她的屋里出来。杨淳勉这心里突然有些烦乱,渐渐坐不住了,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牛柔绵怪他不回来吃饭?挂电话的时候连再见都没说呢!还是,昨天说她写的文章不好看,她心里别扭了?按说也不应该,最后还是她把自己气到了啊!这么半天也不见她屋里有什么动静,不会是病倒了吧!想到这里,杨淳勉从沙发上站起身,去敲牛柔绵的房门。过会儿,门缝里露出两颊肿得象土拨鼠的牛柔绵,用眼神询问杨淳勉。
杨淳勉支吾了一下,想不出好的理由,索性就直接说了:“你今天不看电视剧了?”
牛柔绵拿了个小纸条本,写了几个字撕下,然后懒懒的递给杨淳勉。“昨天最后一集!老黄,你再想看一女七男的书,也没机会了!老实看你的动物世界去吧!”
“那你现在正在干吗?”杨淳勉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上jj!”一张纸条又递了过来。杨淳勉一看,神色顿变,这女人竟然比他还直接和露骨!万分惊愕的望着牛柔绵。牛柔绵看着杨淳勉那怪怪的表情,半天才明白过来,随即猪嘴一瘪,又写了一张纸条。“你别一天到晚总用你那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想问题!偶尔用用你的狼(榔)头,别总用你的狼(郎)中!ps:jj=晋江文学城的缩写!”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杨淳勉正脸火辣辣的看那条子呢,牛柔绵又打开了门,往他脸上扔了一张纸条后,随即又重重的关上了门。
“再送你一首诗!明天给你解读!臭流氓!”杨淳勉一看“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这首诗到底有啥玄机呢?杨淳勉百思不得其解。
牛柔绵和杨淳勉两人的关系就宛如那崩豆,吃的时候总觉得格牙,可是一旦不吃了,又特怀念那牙齿被格的感觉。大部分人都有这种微妙的心理,而正是这种心理才使崩豆这种怪怪的食物有它存在的理由。
牛肉面+阳春面=合子
半夜,杨淳勉于睡梦之中接到牛柔绵的电话。牛柔绵在手机那边有气无力的说:“救我!”杨淳勉心中一惊,随即听到牛柔绵虚弱的继续说道:“黄黄!”
杨淳勉心想,这女人真把他当成狗了啊!不过也不及想许多,连忙赶到隔壁牛柔绵的房间。牛柔绵见到杨淳勉进来,眼圈一下就红了,委屈的说:“我已经烧了好几个小时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杨淳勉大步走至床边,摸了下牛柔绵的额头,果然十分烫手。“上医院!”杨淳勉拿了大衣给牛柔绵套在睡衣外,犹豫了一下,随即抱起她直奔楼下。
将牛柔绵抱上汽车后,将车内空调调至最大,然后又将自己的毛衣加盖在她的身上。见牛柔绵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顿觉不忍,虽然这女人平素将他气得七荤八素的,但此时没了嚣张气焰的她却是如此让人怜惜,一种不为杨淳勉所知的青涩情愫此时正悄悄而至。而牛柔绵陡然见到如此温柔的杨淳勉,对自己关怀倍至,再想到当日失业杨淳勉对她的安慰,那些点滴感动渐渐融汇于心间,眼泪更是无法抑制。杨淳勉见牛柔绵哭得更加厉害,忙安慰她:“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牛柔绵低声喃喃着:“你当然说没事了,发烧的又不是你,而且我如果烧死了,你可怎么办?”牛柔绵抽了下鼻子,继续说:“还有谁来气你!”
杨淳勉心想,是不是应该就让这个祸害就这么病死算了,相比之下还是昨天不能说话的她更好些,不过人却已经启动了汽车。
杨淳勉将牛柔绵送至医院后,医生给牛柔绵打了一剂退烧针后,让她在医院留住一晚观察。牛柔绵起先不肯,死活要和杨淳勉回去,后来杨淳勉说留下陪她后,她才不再坚持。单身的人只有在过节和生病的时候才真切体会到孤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