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现在给他安排了差事,等他走了之后还要重新再来一遍,实在是有些麻烦,干脆直接给了他个保镖头子,让他押着值钱东西满处跑,这对刚刚筑基不久,正打算找人试试手的潘吼来说,可谓是再好不过的差事。
至于杨廷周,这位少爷是自己请求无职务的,殷飞最初还打算给他个象征性的闲职干一干,可问题是杨廷周自打参观了一次舟山会之后,其他的人和事情已经完全不能够引起他的兴趣了,如今连江南馆都不怎么住,学着当初殷飞似的,干脆整天整天的跑去舟山会混,好在此时舟山会也算有些经济条件了,把会址扩大了一些,至少客房方面不用担心了。
把江南馆的事情全部安排过了之后,殷飞在房间内计算起了自己目前手中的牌,严格来说其实现在江南馆的实力比从前非但没有弱化,反而倒是加强了不少,他们仅仅离开了罗刃和林远两个筑基修士,可殷飞自己已经成了金丹,加上还有另一个金丹修士成公萧,金丹顶峰的令狐彦,小小的江南馆居然聚集了三名金丹修士,已经足以媲美一般的大派了。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自己的修为不能露出来,成公萧的身份也是不能暴露,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自己这边暂时先不提,好歹他还能明目张胆的活动,成公萧那边却要想个办法,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战力不能利用,实在让他这种财迷感到难以接受。看了看正在给成公萧治疗身上皮肉的令狐彦,殷飞忽然问道:“令狐,你说能不能将他身上的气息改一改,不要让髯渊道人察觉出来。”
“很难,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盖住他身上的气息,可你如果想要让他单独活动的话,很难逃脱出髯渊道人的神识。”令狐彦将最后一块皮肉给成公萧贴好,转过身来说道:“他身上的妖气根本不属于本界,在这里算是稀罕货色,髯渊道人只要稍稍用心,就可以察觉出他的存在,何况若是半年之后他发现那里没人了,肯定会拼命寻找,他暂时不能离开我身边,否则会有前功尽弃的可能。”
“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殷飞也知道这有点难,令狐彦的神识自然比髯渊道人强大得多,但他只能在成公萧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实施保护,如果离开的话,他也无能为力,看来还是要尽快解决掉髯渊道人,才能够一劳永逸的扫清后患。
江南馆的工作在罗刃和林远离去之后,曾经出现了短暂的迷茫期,好在殷飞及时调整,只花了三天时间便步入正轨,而三天之后,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的鹤胜之长老,也决定返回浮云宗,而殷飞则跑来送行。鹤长老这一趟过来基本就是打了瓶酱油而已,该干的什么都没干,反倒是把自己经营多年的名头给丢得一干二净,要说心中没点疙瘩是不可能的,可在疙疙瘩瘩的同时,他对殷飞这个孩子倒是多少有了些好感,因为这位心高气傲的长老同时也是个爱才之人,对于能将自己逼到灰头土脸的人,还是有几分兴趣的,当然他更有兴趣的人是令狐彦,只不过后者不怎么搭理他而已。
“殷贤侄,老夫这就要回去,往后可就不能给你添堵了。”放下了架子之后,鹤胜之说话倒也风趣,毫不避讳自己被人家玩到团团转的现实,笑道:“老夫生平还从来没栽过这么大跟头,虽说是那位令狐长老威压所致,但你在其中智计百出,也是功不可没,从王陵江过来开始,本宗就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公孙敬这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你白山剑门那些管事的长老也都算是老朋友了,不会有人能够想出这种计策来,看来白山剑门是要兴旺发达了,居然能出了你这么个弟子。”
“鹤长老客气了,晚辈就是个孩子,出些计策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也就是您们身份高贵,不跟我计较这个,这才侥幸成功。”殷飞的态度一直很低调,这和他信奉的闷棍理论有着很大的关系,尤其鹤胜之此时也算是掏心掏肺的说话,他若是再和人家顶牛,倒显得有些不厚道,因此在谦虚几句之后,也给了句实话:“鹤长老来这边日久,晚辈连顿饭都没请您老人家吃过,也是失礼之至,不过当时那时候实在是不允许,大家各为其主,还望长老不要见怪才是,将来若是有机会,晚辈一定请长老到江南来玩,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鹤胜之何等聪明的人,听得出殷飞这话是在对自己示好,但同时也是在申明自己对于江南的管理权,这地方已经是老子嘴里的肉了,谁都别想再抢走。
这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浮云宗从前的那些热血,似乎已经被长久以来的天下第一宗门忘却了,鹤胜之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整个东南真的被白山剑门统和,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是谁?会不会有一天将矛头对准浮云宗,他们现在已经是浮云界的第三门派,排名第二的净山宗又一向与世无争,若是想要再进一步的话,有些事情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启禀馆主,蓬莱阁孙飞虎来拜,正在馆内正厅等候,属下该如何答复,请馆主示下!”铿锵的声音将鹤胜之从臆想中惊醒,他看了看单膝跪倒在地,正在等候命令的白山剑门弟子,又看了看低头沉思的殷飞,有些无奈的笑道:“既如此,老夫便先告辞了,殷贤侄快去接待蓬莱阁的客人吧。”
说罢,也不等殷飞再送,带着手下的弟子们扬长而去,排场依然花哨的很,但走的却多少有些落寞,至少在殷飞眼中,如果自己这边是初升的朝阳,眼前的浮云宗长老,倒是有些像傍晚的夕阳了。
“走,去见见那个孙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