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处老妖王之间的龃龉,无非是老家伙们怕被妖皇吞了,所以一直都不肯配合,而他的身份反倒是最合适的,有着妖族第二高手的名号,本身却又不在妖皇城的体系之内,加上还有令狐彦和苏烈等人的面子在里头。劝说那些老王爷也比较方便。
作为一个行动派,殷飞素来是说做便做的,第二天给学生们安排了一大堆的作业,便开始了他的游说之旅。到各个老妖王的底盘上去,担任让他们添兵加将的说客。
也别说,殷飞做这个的确是非常合适,那些老王爷们对司徒宏有些戒心,但对他这个第二高手却是放心得很。因为这人有两个学生是新生代的妖王,所代表的利益和他们是一致的,只要有了共同的利益,彼此之间能够交流的东西和层次就无形之中高了许多。殷飞每到一座城池之后。都会受到当地妖王最为礼遇的接待,当然这也并不过分。以他自己的身份和两个弟子的身份,这种礼遇十分正常。妖王们也不过是借此表达一个信号,你是我们的自己人。
有了这个自己人的身份,殷飞做起事情来自然是方便了很多,不断将自己的观点向妖王们进行灌输,耗了整整大半年的工夫,总算是让这些老家伙们都相信了自己的话,全部开始进行整军备战,无形中为这次大战妖族的筹码上增添了不少力量。要知道妖族打仗十分勇猛,但最不重视的就是后勤之类,这次能够提前几年开始准备,将来会节省很大力气,不少关键之战恐怕都不会失败,殷飞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时空待多长时间,这么做也算是对得起大家伙儿了。
三年之后,殷飞话的应验了,两族真的开战了,令狐彦等人对殷先生的崇拜程度再次迈上新的台阶,老妖王们对殷先生也多出了几分崇敬之情,他们不少人倒是也预见过两族将会开战,但却是在殷飞说过此事一年多之后,还是综合了各种情报才断定的。而这位殷先生早一年多的时间就断言必定开战,这份观察力的确不是盖的,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殷先生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这能力足够在大多数时候都让他显得如此神奇。
和殷飞预料的一样,开战的首要地点就是令狐彦的冬野城,经过三年的时间,冬野城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妖族希望之城,排名仅次于作为都城的妖皇城,这自然也成为了人族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这座城池毗邻两族边界,又成功的导入了殷飞比较成熟的商业模式,以至于让这里比另一个时空中更加招惹忌惮,终于在一次摩擦当中打出了真火,引爆了两族之间的大规模战争。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因为冬野城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奉行做生意的传统,加上它本身的吞吐能力又非常强大,同时还不排斥和一些小股的人族商队做生意,以至于将附近的生意几乎都抢了去。那些妖族的寨子自然是不在乎的,他们虽然在冬野城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也开始有了些做生意的念头,但却还处在比较低级的模式之中,说白了就是拿原材料换东西,令狐彦这么干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反倒还便利了不少,因为他们不必再费力去买那些辗转好几道手续的人族货物了。
可这对于人族那边的打击却是很大的,简单来说一句话,你把人家的生意都抢了,人家原本就靠卖给妖族货物换原材料,虽然因为两族不能明着往来,要走好几道弯路才行,可那终归也是有得赚的。现如今你这边一开始干活,整个让我们的路子全部断绝,这种事情简直和刨人家祖坟没什么区别,他们最初倒是也还保持克制,专门派人来找令狐彦谈了几次,也算是开辟了人族和妖族交流的先河,可问题是令狐彦那人的性子本来就冷傲,除了殷飞和寥寥数人之外,谁都不放在眼里,加上之前因为钟九阳的事情,对人族的印象一直不好,虽然收下了那几个人族修士,却也一直没忘了这件事。
就这样,双方的谈判不欢而散,某个人族修士在临出门的时候口出妄言,说了几句诸如‘孙子,你丫等着’之类的话,被令狐彦当场一掌劈成飞灰,其余人等敢怒而不敢言,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冬野城。
令狐彦那是多精明的人,知道这帮人回去之后保证会开打,于是立刻开始进行全城总动员,随后毫不犹豫的挥兵西进,在那个人族大寨还在讨论是否开战的时候,便将他们给灭掉了。
出了这种事情,人族那边自然不可能再忍下去,立刻宣布对妖族开战,而早有准备的令狐彦则继续率领他那些养精蓄锐很久的手下猛烈进攻,短短十几天的工夫,竟然打败了十几处联营大寨,还攻破了与自己冬野城遥相对立的一座人族大城。
他这边既然动上了手,司徒宏自然也不会拖后腿,果断宣布妖族进入战时状态,所有妖族无论平日有何不睦,全都必须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将人族的侵略势力赶出自己的土地。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只要有些情报来源的,都知道是令狐彦先动的手,这也是妖族的一大传统。
而令狐彦在大战阶段所展示出的高超修为和骄人战绩,也为自己博得了一个诨号,神勇无敌令狐彦。
这个诨号让令狐彦名声大涨,却也让还在妖皇城中教育人的殷飞眉头大皱,所谓枪打出头鸟,尤其这鸟还是只大鸟,殷飞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现如今人族那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算计着,打算将这位出头鸟大王干掉,无论通过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能够将其杀掉,折损妖族近日以来大涨的士气就行。
殷飞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往冬野城跑一趟了,免得这个学生在大胜之余失去警惕之心,被人家略施小计就诓骗出去,最终落得一个和另一个世界同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