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过意不去?
廉雅修止住笑声,态度转而认真地说:“你能把它当成礼物就够了,不需要送我什么!”
她的“面皮”一向很薄,廉雅修一番客气的话,让她更觉得收礼收得心虚极了,于是,她动手想解下才戴上不久的项链。“不行,不行!我还是别收这礼物好了”
正当她努力旋弄扣环时,廉雅修的一只大掌离开方向盘,握住她忙碌的小手。“解不开的!我要你戴上时,便没要你有拿下的机会,所以设计了‘死环扣’,除了我,任何人都无法解下它,一双眸直盯前方笔直的山间公路,他沉沉地说。
啊!什么?解不下来?!关海桐瞪大双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嘛!他不但人狂妄霸道,连送的礼物也一样强势,完全不容人反抗拒绝!莫非,他是铁了心要她保有这礼物,所以才使用“强迫中奖”的方式来表达心意?
唔!难怪他不求回馈!原来他是真心诚意送她礼物的!眸光灼烁地凝视他,关海桐觉得心中暖暖、甜甜地,好像很被疼爱、很被重视,就跟妈咪在身边时一样,那种安心的感觉又回到她身上。
他,廉雅修,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想着想着,她突然抱住他强健的手臂,开心地说:“谢谢你!我会好好收藏这个礼物,绝不弄丢!”他真的是个“不错的坏人”呢!
她主动的举止让廉雅修有半秒钟的惊诧。不过,随即他又恢复正常,自然平实地说:“绝不弄丢!嗯很好!你有这层认知是最好不过的,你可知那颗亚历山大石里藏有我这些年来的心血结晶”他的神情慢慢浮现骄傲。
关海桐歪斜着头看他。“心血结晶?什么意思?”眼皮莫名狂跳起来,她开始觉得这礼物可能有玄机,好像这礼物在她身上的意义远重于他的“真心诚意”!
廉雅修瞥了她一眼,决定公布答案。“我把我所设计过的重要图件和程式全存放在微晶片里,而那个晶片就在你戴的那颗宝石里”
“啊!什么?”她惊叫。“你是说,我身上带着武器各种危险武器的设计图?”她的脸上渐露骇然神色,先前对于他送礼的那一段幻想,慢慢破灭。好呆!她好呆哦!这么容易就被哄傻了!还以为他是真心诚意,或者是有点重视、疼爱她,才送礼物的!原来原来这根本不是礼物,而是可怕的东西!她怎么这么呆蠢,随便就被他哄骗,还感动、高兴、甜蜜了半天!真是笨!
“你怎么可以要人家戴着这些危险可怕的东西?”她开始委屈地呜咽。
“该死的!你别又哭了!”廉雅修低咒。“那不是什么危险可怕的东西,不过是些图!”很重要的图!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什么嘛!他说得倒轻松:不过是些图,没啥危险可怕!那
“你干么不自己戴?而要人家戴?”她语带埋怨地说。若真的安全无害,他为何不自己放着?他肯定是讨厌她,才把一堆危险的东西放在她身上,而且还是解脱不了的危险!
谁知道,他是否在宝石里头安了什么特殊装置,或许某天有人想抢时,它搞不好会自动爆炸销毁,然后她也瞬间消失!这样还不可怕吗?
“你干么不自己”她欲重复的怨言尚未出口,廉雅修便粗吼阻断——
“因为那很重要!就跟你”暴吼骤然止住。他猛然重捶方向盘,车子叭地一声,巨响穿过整座山林,引得休憩于树林中的鸟儿群起惊飞。
该死的!他心里五味杂陈,脑子不停闪着“跟你一样重要”这句肉麻的话,幸好及时止住了。否则,他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讲这话,岂不显得好笑!啧!都是这胆小女人太过娇柔的哭声,扰得他心烦气躁!
他转过头,看向她。她垂眸暗暗啜泣着,显然是被他适才的举动吓到。他伸过手,抚着她低垂的脑袋瓜,没说一句话,神情流露出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歉然。
她直觉他在发火,是以一动也不敢动,乖乖地任他的大掌抚着自己。久久之后,她才微微转过头脸,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其实没自己想象的怒意满面,便放胆打破沉默问道:“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小手不自觉地摩挲宝石,他知道她很迷糊的,他怎么放心呢?
廉雅修皱起浓眉,想了想,然后说:“这些图很多人想要,我如果自己保存,目标就太明显了,反而会招来危险跟麻烦,放在你身上,没人料得到,也就安全许多!你懂吗?而且你又胆小又笨手笨脚的,不会有人会认为我廉雅修会把重要的图放在你这笨女人身上的”啧!这样的解释够圆满完美吧!
“笨女人”她不满地呢喃。“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有意见吗?”廉雅修挑着眉转头看她。
关海桐摇摇头。他分明是吃定她嘛!明明是把她当成“保险箱”还扯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还说她是“笨女人”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可,无奈的是,她根本只有被欺压的分!唉!
正当她哀哀自怜时,廉雅修突然伸手将她揽至怀中,放慢车速,分神吻了她一下。“放在你身上,你的男人更能安全不死!懂吗?”再吻她一下,他端坐回位,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胸口一窒,关海桐双颊绯红地凝视着他的侧脸,他这话说得让她隐隐不安,但若能教他安全不死,她会愿意永远戴着这项链的好奇怪喔!为什么她会这么担心他呢?
小手不禁又抚上锁骨中间的宝石,她看着他,轻轻地唤:“雅修雅修!你一定要安全喔!”
廉雅修瞥了她一眼,无声地咧嘴一笑。尔后,他叼了根烟,摇下车窗,让挟带树木芳香的秋风吹入车内。
关海桐舒服地闭眼深呼吸,在徐徐微风吹拂下很快的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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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变调的狩猎之行,简直让廉雅修受够了关海桐的歇斯底里!
这胆小无用的女人,不但什么也没猎到,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像是——
当他瞄准猎物正要扣下扳机时,她竟尖叫连连地惊走目标;待他好不容易打中一只野兔时,她又因为见到那血淋淋的动物尸体而吓晕;还有在他指导她打飞禽时,她却耍白痴地把枪托抵在“心”窝,让强大的后坐力撞得胸口瘀青该死的!他明明字正腔圆的强调“肩”窝的呀!
更夸张的是,当他好不容易料理了一桌野味要大快朵颐时,她竟吐了满桌的秽物,毁了他的晚餐,最后还莫名地流出鼻血,弄得他兴致尽失,索性早早拔营打道回府。
当两人一路上不发一语地回到古堡时,已是凌晨、天都快亮了。
经过彻底的清洗后,关海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在她快睡着时,从浴室出来的廉雅修粗鲁地将她弄醒,扒掉她的衣服,在僵凝又暧昧的气氛下,为她胸口前的大片瘀青上药。
“我说过不要去的”看着他严肃不语的表情,她知道他一定很生气,因为她坏了他的狩猎计划、败了他的野营兴致。
“闭嘴!”廉雅修低咒。语气虽凶,但抹着她青紫胸脯的手指却十分地轻柔小心。“你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笨拙!受伤部位总是与众不同!”他粗声粗气啐道。
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感受到难过和委屈。她也不想这样受伤呀!撞到这儿是很疼的闷闷地垂下头,正好瞧见他的长指由她丰满圆巧的右胸抹向左胸,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胸前的变化,神情变得傻愣。
廉雅修注意到她的敏感反应,若有似无地扬了下唇角,指尖轻轻刷过一只丝滑透红的凸起。
她轻颤,抬眼看向他。
他邪佞一笑,心情似乎有了转变。“要为今天的事请罪补偿?”她身体兴奋的诚实反应,大大地刺激他的感官,让他忘掉方才无法纵情打猎的不悦。现在他的眼里、心里全是此刻脸色愈来愈羞红的她。
她纯真的反应挑起了他的欲望,让他渴望进入她成熟又富青春热情的体内。
“过来!”一把拉过她,他褪去身上的睡袍,将她压倒于床。
躺在他身下,她看着他光裸的胸膛和逐渐俯下的脸庞,立刻知道他的意图,倏地伸出细瘦的藕臂抵住他,羞答答地开口。“可不可以不要,今天很累,人家想睡觉,而且天快亮了”转头瞄了眼窗外的天色,她对他眨了眨沉重的眼皮。
廉雅修重重地吻了她一下,不赞同地开口。“谁规定天亮不能做ài的?还有,你的身体可是一点都不累呢!”
“啊”她轻吟。半闭着眼,娇喘连连,舒服地感受体内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腾跃。
廉雅修笑了起来,哑着声低问:“现在还想睡觉吗?小海桐”他的表情狂野性感,眼神迷蒙、充满情欲。
她羞怯袭上面颊,她屈身侧卧双手掩住脸,不敢看他。
廉雅修大笑。跟着躺下,胸膛抵着她滑腻无瑕的背部,忙碌的大掌抚弄她肿胀的丰盈,薄唇在她颈侧吮吻。“今天怎么害羞起来嗯?两个多月的经验还不够吗?之前也不见你这么害羞躲藏呀!”他柔声低问,有些好奇她今天为何害羞得把自己蜷得像虾米?
她捂着脸摇摇头,希望他别再说下去了。她觉得好难为情,原来自己的身体兴奋时,竟是那样的反应。之前总是被他撩拨得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自己只是被动顺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也会主动、渴切地迎合他!难道,两个月来她一直是这样?
天!好丢脸喔!原来她这么的好色!老天!她还以为是他太坏,每天引诱她,原来她也坏,而且,她也好色!
“不是的!我不是色女”她闷声闷气地呜咽。这样好丢脸,她除了胆小、怯懦、无用,又多了一项“性好渔色”!不行!她不要这样!
廉雅修挑眉,扳过她的身子,拉下她捂着脸的小手。“你这笨蛋在说什么嗄?”他吻上她已然硬挺的蓓蕾,细细吮咬。他真不晓得她今天为何话这么多!
“啊人家不要当色女”她轻叫,小手推抵他的额,努力压制体内的灼热焦躁。
廉雅修倏地抬头,锐利眸光对上她迷蒙含泪的双眼,脸上闪过被拒绝的不悦。“怎么搞的你?今天老是坏我兴致?真不想要是不?好!睡觉!睡觉!”语气粗重恶劣地重复“睡觉”二字。他拉过被子,转身侧睡,不再理会她。尽管一身因她而起的欲火未灭,腿间疼痛的悸动未平,但他已受够了她的一再败兴,不如不要算了!该死的!
关海桐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背影,委屈地撇嘴——
天晓得她就是太想要,才痛苦呀!她真的不想当个胆小无用又好色的人那太惨了!简直一无是处嘛!为什么他不了解呢?她又不是故意要败他的“性”她只是觉得要收敛一下,不然她若变成“色女”怎么办?而他——
他居然气得连被子都不给她盖!北美的秋天很冷耶!
“雅修。”她可怜兮兮地叫他,并向他移近。“雅——”正当她要再唤他时,一阵冷风由窗框与岩石墙壁间的缝隙窜进,让她抽了声气,肌肤同时泛起性感的小疙瘩。她纯真缺乏经验的身体,其实抵御不住汹涌的情欲,更何况早先他已逗得她浑身烧灼,她此刻根本想要得慌!
“雅修”她告诉自己,叫他是为了棉被。“雅修”再一次轻声唤道。
“干什么?”廉雅修转身怒斥。“要睡不睡!叫魂啊!”“棉被人家好冷”她可怜兮兮地抱着胸前,仅着一条薄丝底裤的修长双腿绞在一起摩挲着。
掀开棉被,他粗声恶气地命令。“裤子脱掉,进来!”他一向习惯裸睡,且不喜欢被女人贴身衣物上的蕾丝料摩擦皮肤的感觉,因此跟他睡的女人,也得裸身才行!
“啊雅修”她闭紧眼睛轻叫呻吟,伸出双手抱住廉雅修的头颈。“人家不是色女”
“嗯你不是”廉雅修无法控制地律动,大口喘着气,发出问声叫喊。“你该死的是个小妖女!”秋日的朝阳,强势地斜掠入窗;销魂被里的两人,狂野地缠绵缓蜷,欲火正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