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顶多她回骂回来呀!况且还是胖姑娘不对,干嘛这样瞪人呢?
想想这几年她骂过多少人,那些人对她还不是笑笑,从来也不曾回骂她,或者是用像那个胖姑娘的眼光瞪她呀!
难道她已经不可爱了吗?变成人人讨厌的姑娘了吗?不会呀!随便到街上捉个人都会说她白巧涵天生丽质又可爱。
“管他的,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去问问美须大叔不就知道答案,然后顺便辞了侍卫这个职位,不就不会被讨厌了。”白巧涵最讨厌一件事悬宕在心过久,而且有“想不如做的快”的处事原则,心里纵有千般的疑问,她定会去找出合理的答案出来。
现在她暂时忘了被撞倒之前,饿得四肢无力的窘状,轻盈的往正厅而去。
?王刚被朱?香吵得头痛欲裂,才稍稍地喘了一口气,却又听到了白巧涵连连的抱怨声。
“大叔,我不管啦!当侍卫真不好玩,我不想当了。”?王一时之间无法回应。
一旁的黑地见白巧涵毫无尊卑之分,又不懂得行礼如仪,便怒喝:“大胆!见了王爷还不下跪,如此无礼!”
凶什么!黑青双“废”之一的黑轮,白巧涵懒懒地睇了蓝天一眼,根本不理他,只是对着?王摆出苦瓜脸。
“大叔,当你们的侍卫真不好,若不是爹爹威胁我,我才不答应进府咧!你们府里的规矩多得像牛毛,一点儿也不自由,还不如我在府外的日子来得逍遥。”一想起爹爹硬逼她答应时的脸孔,她就生气。
“巧儿,那你的意思是”?王自然是舍不得亲生骨肉再次流落民间,然而他又不得不正视白巧涵的感觉。
“大叔,我想您还是让我和爹搬回巧记好了,今天来了王府一整天了,连饭都没得吃,比家里还不如。”白巧涵的表情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似的,本来嘛,她这个人可以三天不睡觉,但是不可以一顿没吃,换言之,她是个爱吃鬼,不过却是永远吃不胖那种型的女子。
“原来如此!这倒是本王的疏忽了。”闻言,?王不过笑笑对蓝天吩咐着:“蓝天,吩咐厨子摆上一桌酒菜,本王想和巧姑娘一块用膳。”
蓝天应诺正要去办,又被?王叫回。“另外,再吩咐下去,多派几个丫鬟侍侯她。”蓝天得令立即下去交办。
“大叔,不用麻烦了啦!趁着天色尚未全暗,我想先和爹回家。”反正她已经不当侍卫了,何必麻烦?
“巧儿,你可知担任侍卫一职是无法有自由之身的,况且你已经答应你爹和本王,人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可反悔?”?王的口气严肃极了,他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奏请圣上恢复白巧涵的身分,在这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离开王府的。
“问题是我不是个君子,而是一名女子,所以我讲的话应当是不算数的。”言而无信,可是她的专利,特别是在危及到她的利益时。
“巧儿,本王”?王闻言面露忧色,却欲言又止。
“大叔,我真的不想当个劳什仔侍卫的,只想回家快快乐乐的当我的白巧涵来的自在。”她怕脱不了身,连忙劫去?王末完的话。
“巧儿,听本王将话说完好吗?我十八年来”?王在对白巧涵的身世只字不提的情况之下,开始陈述自己十八年来的空虚和寂寞以及希望有她这样的女儿等等的话语,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红了眼眶,似要掉出了眼泪般。
白巧涵最怕人家快哭的模样,此时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回应,她在混乱中想到那个压倒她的死肥猪好像是大叔的女儿,那种蛮横无理的模样令人看了就讨厌,难怪大叔会渴望有像她那么天真又美丽的女儿。
同情心加上正义感的使然之下,白巧涵十分爽快的答应了?王。
日子就像是空气般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转眼间已匆匆过了数个月,时序已渐渐进入了霜降时节。
清晨,树上的露水凝结为白色的霜,在初阳之下,全成了耀眼的宝石,闪闪发光。
白巧涵搬进了“苡园”之后,?王府中的人对她礼遇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她不是来当侍卫的吗?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尽尽当侍卫的义务?反而派了一些人在暗处里保护她?明处里派了一堆人来侍侯她,害她成天闲闲没事可做,反倒像个废人一样,她要跟其他的侍卫一样去执行自己应尽的责任啦!
她问过也吵着一同搬进来的白威,要完成当侍卫应该要做的事,怎料他只是回答她“你来?王府是来享受的,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别再闹别扭。”爹爹说这话儿这是何意呢?真是令她想不通?
而阿骏知道她搬到?王府来了吗?他有没有去“巧记”找过她?这个?王府里头的人真讨人厌,一天到晚紧跟着她不放,让她没有办法去找阿骏,害得她现在好想阿骏哟!
白巧涵倚在一棵结满霜的大树下,讷讷地发起呆来。
她凝眸望向何处呢?好似有着心事似的?这是常骏踏进苡园后,摆在心头上的话语。
当他瞧见身着雪白宫装的白巧涵时,他有的是无尽的赞叹,想不到印象中那个慧黠活泼的女子,也有如此沉静之时,美得宛如出尘的仙子,令人眼光再也不忍移开。
咦?她为何皱眉?难道府里头的人待她不好吗?常骏心上一紧,他虽只见过白巧涵两面,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她笑而非愁思满面的模样,
这几个月以来,为了避免受到朱?香的骚扰,常骏克制着自己想见白巧涵之心,不上?王府来看她;但是目前整个北京城内,关于?王纳白巧涵为妾的言语纷
起,而且有愈来愈难以入耳之势,他可说是忍了许久的冲动,迟到今日方来一探究竟。
他不明白白巧涵明明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如今怎么会传出?王纳巧儿为妾的流言,所谓“三人成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飘荡不已。
正当常骏对白巧涵的皱眉感到心疼下已,思绪亦纷纷乱乱之时,白巧涵那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像一根针般地扎入了他的心,使他的心抽痛了。
“巧儿”他唤了一声。
熟悉的男音窜人白巧涵的耳里,让她原本阴郁的瞳眸,顿时抹上了一道光彩,她抬起了眸子,定眼望着来人,展现了她迷人的笑脸,飞也似的往常骏所站的地方奔了过去。
她毫不避嫌地搂抱住常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阿骏,你怎么晓得我在这儿,我刚刚还在担心如果你去巧记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刚才就是为了担心这件事,唉声叹气?”常骏并未推开她,心中仍有些迟疑。
“对呀!我好想去找你,告诉你我和爹都搬来?王府了,但是那些人老是像幽魂般地跟着我,所以”一想到不能再见到常骏了,她的眼眶就逐渐湿润。
“你哭了。”常骏想用他厚实的大手为她拭泪,他实在不喜欢见到女人掉眼泪,特别是白巧涵让他升起了想搂她入怀的冲动。
“没有,我才没哭呢!只是一只小虫子进了我的眼睛,所以有点不舒服。”她收起了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笑笑道。
“巧儿”真是个倔强的姑娘家。
“你想说什么?”白巧涵抬起她如孩童般纯真的瞳眸,笑得更加灿烂。
望见白巧涵清湛无城府的眸光,常骏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居然是为了外头的流言才来看她,他该早来找寻她的。
“那正好,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哦!也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她的唇一合一开,鲜红欲滴似樱桃的小嘴,引得常骏心猿意马,若不是暗处有许多人在监视着,他很想再次一亲芳泽。
“巧儿,你的问题我们改日再谈,今日好像不太方便。”常骏指指躲在四面的人。
“真是讨厌,都是他们一直盯着我,害人家一直没法子出府去找你。”白巧涵才说着,便拾起地上的石子,一一往四周围丢。
只听得周围闷哼四起,但是他们还是一样不为所动,坚守岗位。
“巧儿,别调皮下,若是他们受伤了该怎么办?”常骏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哼,谁叫他们每天监视我,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就不懂,明明我是来当侍卫的,可是我的生活就像是在享受荣华富贵似的。”这种生活对别人而言是值得羡慕的,然对白巧涵而言就像在坐牢。
“傻瓜,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呀!”她是?王的女儿,这是她该有的。
“阿骏,你怎么跟我爹说的话是一样的,真是奇怪!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怪了!爹和阿骏又不认识。
“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旁边躲了这么多人,想谈点情说点爱都觉得别扭,还是改天再来吧!“巧儿,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常骏捏捏白巧涵的俏脸道。
“你要走了喔,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讲耶!”白巧涵不舍地拉着常骏的衣角。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一时,嗯?”他也舍不得离开,万一他忍不住吻了白巧涵,被那些躲在四周的人去向?王告状,说他轻薄了白巧涵,那岂不被?王给派人追杀。
“嗯,那你一定要再来唷!”她放开他的衣角,挥挥手道。
再不走的话,他铁定克制不住自己不对她像那天在西郊那样,对她再次轻薄。“好。”常骏在挥挥手之后,旋即迈步离开“苡园”
眼见常骏愈离愈远的身影,白巧涵觉得自己的心窝刺刺的,有点难过、又有点舍不得,好想、好想大哭一场,可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她脑袋瓜里的思路全打成了结,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如此的不快乐?
最后,白巧涵在百般思量之下,下了个结论。“嗯,都是爹爹不好,光只会教我识字、习武,没教过我这种感觉,真是讨厌透了,我还是去找如镜姐姐问问看好了。”
此时,正在晶茗的白威,似有感应有人在骂他,打了好大一声的喷嚏,真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