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妤无神地收拾自己的包袱,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才勉强地打起精神去开门。
“韩姑娘,韵儿熬了一锅鸡茸豆腐粥想请表哥品尝,可是,韵儿第一次熬粥,不知道自己熬得好不好,麻烦韩姑娘试试,品尝看看,好不好?”易贞韵出现在门口,捧着一大碗粥,娇颜上羞涩的神情完全是为心上人所展现的。
易贞韵的心地虽不好,但至少是爱慕?的,这样,她可以放心让易贞韵拥有慕?
“表小姐,你请别人尝吧,我要走了。”韩妤并不喜欢易贞韵,也就尽量避免和她照面。
“要走了?为什么要走?”易贞韵拉住往外走的她急切地问。
不需要凡事都跟你报备吧!“我有自己的家。”韩妤淡淡回答。
回家?那不表示以后不会再来,也不表示慕?不会去找她。不行,光让她走根本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易贞韵歹毒地想。
“既然这样,韵儿就不勉强韩姑娘了韵儿这碗粥真的好想和韩姑娘分享”易贞韵失落的表情几可乱真,因为,这碗粥真的非让韩妤喝不可。
见不得别人难过的韩妤真的被唬过去了。
“表小姐,我喝我喝,你别难过。”反正易贞韵对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慕?,她能体会这种痴傻的用心,慕?变了,易贞韵也是牺牲者,她们两人倒是有点像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真的?来,进房吃。”易贞韵的双眼发亮。
韩妤被易贞韵拉进房,满心期待地看着韩妤喝下她的粥。“怎样?好不好吃?”
“好吃。”韩妤真心赞道。
“太好了,韵儿好高兴喔!韩姑娘请多吃一点。”吃得愈多愈好。
“可是我不饿。”
“再吃一点嘛”
韩妤推拒不了易贞韵的低声请求,又喝了几口。“表小姐,你的手艺真好,慕?一定会喜欢的。”
易贞韵掩嘴儿笑,韩妤当她是不好意思。
“表小姐,我该走了。”韩妤拎起简便的包袱。
“韵儿就不送了。”后会无期。
易贞韵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冷笑。韩妤喝了她“加料”的粥,不用她送,自然也到不了门口,哈哈哈走在回廊上,韩妤忽然觉得像是有把利刃不停地刺向她的腹部,穿刺的剧痛直逼她而来,韩妤痛得弯下身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肚子好痛好痛
韩妤缩着身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剧痛愈来愈烈,她的眼前愈来愈模糊。
“救命”韩妤发出微弱的求救声,空无一人的回廊上,没有回音。
救我
韩妤陷入昏迷。
慕?忧心忡忡地望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子,心乱如麻的感受纠缠着他,心口淌血一阵又一阵。
“大夫,情况如何?”慕?焦急地问。
“这位姑娘中的是以五彩珊瑚磨制而成的剧毒,情况不妙。”老大夫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幸亏发现得早,老夫开的药你每个时辰都让她服一帖,今晚是危险期,若能平安度过今晚,这位姑娘会慢慢复原,若撑不过今晚”
“会怎样?”
“穿肠破肚而亡。”
“救救她!”慕?抓住老大夫的衣襟。
“老夫已经尽力,再来就看这位姑娘的造化了。”老大夫收拾药箱自行离去,他不奢望受到创伤的“小?徒儿”能亲自送他,看样子慕?是爱上妤娃儿了,值得喝采。只不过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呢?经过易容的蟾华老人摇头叹气。
慕?心痛地凝视床上虚弱的人儿,悔恨充塞于心。
“妤儿,不准走”慕?紧握着韩妤的手,试图将生命力传给她。
三日后
两个各有特色的颀长男子双双步出屋外,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冽。
“我要带走韩妤。”寒昭立在风中,身后不羁的银色发丝随风飞扬,暗褐的眼瞳不带温度,一片邪异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
“恕难从命。”慕?正对寒昭,神色严谨。
“她在你的地方几乎丧命。”寒昭面对睽违十年的师兄弟并无敌意,但眼前的慕?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寒昭点明的事实令慕?懊悔。
排除自己和展轩,府里买得起昂贵的五彩珊瑚的人只有易贞韵,循线调查,凶手的确是易贞韵。没想到他所疼爱的表妹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恨自己在府里置了个祸心,祸连韩妤。心凉之际,他将易贞韵交由官府,杀人未遂,这个罪名够一个女子背负永无止境的谴责。
“我会让凶手生不如死。”慕?咬牙。
“那又如何?韩妤依旧生死未卜。”
“她不会死!”慕?大吼。距离老大夫说的危险期已经过了三日,韩妤仍没有转醒的迹象,令他心悸。“这十年,韩妤算是我打小看大的,但我不曾见过她如此疲惫。这样的睡容,我会以为她累得不想再醒。”
寒昭间接道出和韩妤之间亲密感情的一席话在慕?心中造成滚滚巨浪,翻腾再翻腾,但最后一句话让他心惊。
“你说她失了求生意志?”
“她不会放弃任何希望,除非”
“除非什么?”慕?忽然厌恶起寒昭对韩妤的了解,他却不曾试着去了解她
“除非,她的世界遗弃她。”
寒昭的话在慕?心底投下一颗巨石,砸得慕?体无完肤。
她的世界遗弃她
韩浣曾是她满怀期盼寻找的人,他曾是她满心欢喜说爱的人。先是韩浣的狠心绝望遗弃她,再来是他的无情报复遗弃她
见慕?不发一言,寒昭举步入屋。“韩妤在此并不快乐,我要带走她。”
“不准!”慕?伸手拦住楚寒昭。
“慕?,我不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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