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南征北战二

    秦川焦急道：“青璇，妃暄的条件究竟是什么？你快告诉我吧！别吊我胃口了。”

    石青璇淡淡道：“妃暄姐姐说，除非我也和她一同嫁给你，否则她还是要回慈航静斋潜心修炼。这便是妃暄姐姐提出的唯一条件。”

    秦川在心中早将师妃暄的条件暗自猜测了无数次，自以为无论师妃暄提出何种条件，都会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可还是没有想到师妃暄竟然会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条件来，顿时弄得个措手不及，惊叫道：“妃暄怎么能如此胡闹？”

    石青璇悠然道：“本来嘛，为了妃暄姐姐的幸福，青璇打算勉为其难，便宜你这呆头鸟一回。但既然你这么说，我便要打消这念头！”

    秦川一脸诚恳道：“青璇，你和妃暄一样，都是天下无双，完美无缺的世间奇女子，值得任何男人用全部的爱来珍惜呵护。不管哪个男子娶了你，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要再娶他人，将一颗心分成两半来对待你，这简直是种亵渎和罪恶！我将全部的爱交给妃暄，还嫌不够，若要均分给你们两位，那么简直是对你们的侮辱，所以我只能爱妃暄一人而已。”

    石青璇赞叹道：“想不到你用情如此专一，情愿放弃妃暄姐姐，也不肯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青璇，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即使你们因此分离，日后天南地北，相思无期，抱憾终生，妃暄姐姐只要回想起你的专一来，必然心中大为欣慰。好吧，那么我就把你的答复转告给妃暄姐姐吧！告诉她，因为呆头鸟太爱她了，所以反而不能娶她。”

    秦川一怔，苦笑道：“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想让她换个条件而已，我可是一定要娶她的。”

    石青璇淡淡道：“你以为我很想嫁你这呆头鸟么？我早劝过她了，可是她铁了心，就是不肯更改这个条件，还说你要么就同娶，要么就让她离开，绝没有第三种选择。不过你口才比我好，说不定能说服妃暄姐姐回心转意，也有可能！”

    秦川心道：我的口才哪里比得上你的万一？妃暄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条件？报复青璇？不太可能。大概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吧！

    石青璇嫣然一笑，道：“知道吗？昨日我在路上听到有个声音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只见车轮碾过的车辙中，有一条鲋鱼。我问：‘鲋鱼啊，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鲋鱼说：‘我是从东海来的，被困在这儿了。您有一斗或者一升水救活我吗？’我说：‘好。我这就去游说吴越之王，请他开凿运河，把长江的水引过来救你，可以吗？’鲋鱼生气地说：‘现在我被困在这儿，只需要一斗或者一升的水就能活命。如果象你这么说，不如早点到卖干鱼的店里去找我好了！’”

    秦川心道：这是庄子的“枯鱼之肆”故事。庄子家里贫穷，断了粮，于是去向监河侯借粮。监河侯不肯借粮，口里却说得漂亮：“好。等我收到地租，就借给你三百金，可以吗？”庄子见监河侯不愿借粮，有些生气，便说了这个故事来讽刺。只是青璇此时讲这个故事，却不知是何意？

    石青璇微笑道：“呆头鸟，你说这种嘴里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却见死不救的人，是不是最为可恨？”

    秦川心道：见死不救又算什么？世上落井下石的人还多着呢！唉，想当年秦川心中虽这样想，但口中却答道：“是啊！这种人的确很可恨。”

    石青璇盯着他看了半天，摇头道：“呆头鸟，青璇承认自己一直低估了你。其实你并非是只没脑子的扁毛畜生，你根本就是个白痴而已！妃暄姐姐和我都只需要斗升之水就能活命，可你非要去开凿运河，引长江之水来相救。或许你并非有意见死不救，但结局却都是一样的。日后妃暄姐姐孤独修道，青璇终老山林，你两手空空，落个自在清净，便称心如意了？”

    秦川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答复，心中暗思道：“可是徐子陵才是你的如意郎君啊！不对，我把徐子陵的戏都给抢了，他哪里还有机会给石青璇献殷勤，获取芳心？日后青璇多半要终老小谷，这可都是我的错！只是”

    石青璇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又“扑哧”一笑，掩口道：“你呀你，真是的！看起来聪明绝顶，偏偏在感情上糊涂得很。罢了罢了！就帮你一把，简单的问。你希望妃暄姐姐和我孤单到老吗？”

    秦川道：“当然不希望。”

    石青璇含笑道：“那就成了。七夕之夜，我和妃暄姐姐便在这小谷之中，一起嫁给你。你既然讨厌青璇，日后休了青璇就是了，但此时先把妃暄姐姐娶进门再说吧！”

    秦川大为震惊，急忙道：“我又岂会始乱终弃？只是青璇，这样，这样实在是太委屈你们了！能娶到你们之中的一位，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若两位都嫁给了我，只怕，我，我实在不配啊！”石青璇拿着箫轻轻敲了敲秦川的头，娇嗔道：“呆头鸟！胆小鬼！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若真不想娶，要对妃暄姐姐始乱终弃，干脆明说好了！”

    秦川道：“可是青璇，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吗？你真的愿意和妃暄一起嫁给我？”

    石青璇笑道：“见你这呆头鸟有时候傻得还挺有趣，所以我就嫁给你好了，这样以后就能天天作弄你了。”随即又正色道：“老实说，其实我很不放心你们两个，要知道结婚仅仅只是开始而已，若没有我在一边守着，我还真有些担心。而且，其实青璇老早就爱上你了。谁让你这么可恶，写出那么多优美的诗句和曲子，不断撩拨着青璇的心，还有那本博大精深的神农本草经，害得人家好苦。”

    秦川苦笑道：“可是，青璇，你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吗？”

    石青璇嫣然笑道：“自然知道，你当我是个只知道胡闹作弄人的小孩子吗？嫁给你，就意味着天天要被你这只大色狼轻薄欺负，还要为你生孩子。不是吗？”

    秦川：“”七夕之夜，幽林小筑，碧秀心坟前，秦川与师妃暄、石青璇正式拜天地成亲。拜完天地，喝过交杯酒之后，三人手拉着手，静静的分享着彼此之间爱意，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团洋洋的喜气。三人深情微笑着注视着对方，心灵仿佛也融到一起去了，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之中所蕴涵的意思。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生怕破坏了这无声胜有声的和谐气氛，而且石青璇嫌秦川与师妃暄两张乌鸦嘴，老喜欢说些不祥的话，因而事先特意嘱咐过，大喜的日子，什么不吉利的话都不许说，誓言更是一句也不能发，希望图个吉利。

    过了良久，石青璇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静：“夫君，姐姐，我们和娘告别，回房去吧！”

    秦川赶紧上前，跪在坟前，恭恭敬敬的给岳母碧秀心磕了三个头，道：“岳母大人，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青璇一生一世的！让她永远幸福！”随后师妃暄也怀着崇敬的心情，为这位师伯前辈磕了头，轻轻道：“师伯，谢谢你！是你给了弟子追求幸福的勇气。”最后石青璇跪在坟前，低声虔诚祈祷道：“娘，你在天有灵，请一定要保佑夫君和姐姐啊！”三人回到房里，师妃暄轻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大人，还等什么？赶紧与青璇妹妹入洞房才是！”“不要！”石青璇尖叫一声，随即低声道“可是青璇害怕，真的好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还怕夫君大人吃了你不成？”师妃暄笑道。

    秦川尴尬笑道：“青璇，不要紧，如果你害怕，我们改日再洞房好了。”

    石青璇拉着师妃暄的手，娇声道：“好姐姐，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永远不再分离好么？”

    师妃暄道：“青璇妹妹，这个自然。”

    石青璇道：“好姐姐，你陪我一起和夫君洞房好吗？没有姐姐在身边，我真的好害怕！”

    师妃暄犹豫道：“这”石青璇却不容她推脱，一把拉起师妃暄的手，欢声道：“好姐姐，就这么说定了！夫君，这下你可有福气了！嘻嘻，真正的齐人之福！”

    秦川干笑道：“你骂我是乞丐么！”

    一对粗大的龙凤花烛将房间里照得喜气洋洋的，尽管没有喝多少酒，但两个绝色娇妻的花容月貌还是让秦川飘飘然，有如在梦境里一般，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师妃暄轻轻笑道：“青璇妹妹，你已经嫁给夫君了，自然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乖乖的听话，与我们的夫君大人圆房吧！你看他，都心急成那样了。”

    秦川尴尬一笑，爱怜的抚摩着石青璇的一头光滑如绸缎的秀发，温柔道：“青璇，我的心肝宝贝，不用害怕！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石青璇笑道：“夫君大人，好姐姐，可是青璇真的好害怕。除非你们先来一次，让青璇心中有个底，这样才能安下心，将身子交给夫君。”

    师妃暄叹息道：“可是青璇妹妹，你也知道，姐姐并非正常的女人”秦川与师妃暄虽然拜堂成亲了，但顾虑到师妃暄的缺憾，因而根本没有房事的打算，毕竟两人若要云雨，无异于自找罪受，只能带给师妃暄痛苦与伤害，图令秦川愧疚与自惭，毫无半点欢愉可言。

    石青璇却正色道：“夫妻之间若没有房事，一时还不显其害，但日久必生隔阂，将来很容易产生种种误会，很难再沟通了。并非妹妹危言耸听，信不过夫君对姐姐的一片痴情，只是这的确是用一段千古遗恨换回来的经验教训。夫君，姐姐，即使你们不喜欢，也应该强迫自己逐渐习惯下来，这样感情才能长盛不衰。且妃暄姐姐并非天生如此，纯粹是练功修炼出来的。娘当年说过，任何功夫皆有破绽。既然能修炼成这样，自然也能破解。姐姐难道不想做回正常的女子，与夫君享受鱼水之欢？撰写慈航剑典的那位前辈虽神通广大，但夫君与姐姐也是天下奇才，无双之士，难道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想不出破解之道？”

    秦川心道：除非去修炼什么种马最高密法“道心种魔大法”拿“魔种”去吸引什么“道胎”可是我又偏偏修炼不了那门功夫！至于催情春药什么的，如果有用，妃暄和青璇早就会提出来了。

    石青璇见两人仍在犹豫，又劝道：“夫君和姐姐都是人中龙凤，万中无一的绝世人物。青璇相信，以你们的本事而言：只要有信心和恒心，一切都会成功的！”

    秦川苦笑道：“青璇，你刚才那句话，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很喜欢说。他比你夫君我强了百倍，可是个真正的天之骄子，有英俊潇洒的外表，健康完美的身体，令人震惊的智慧，不可掩饰的才华，还有让人敬服的品德与百折不挠的性格，是我曾经最崇拜最敬佩的人，可是你知道后来这位有信心，有恒心，万里挑一的人物结局如何吗？”

    石青璇道：“如何？”

    秦川苦笑道：“具体经历我也不想多说，只知道结果他的下场很凄凉，潦倒落魄，口头禅也改为：‘弱智白痴欢乐多，无能饭桶运道足’！后来更是一蹶不振，自我封闭，与世隔绝，天知道一个人在干些什么？”

    石青璇又道：“他武功如何？是不是已经死了？”

    秦川摇头道：“算了，我根本不该说这些。过去的一切，我只想统统忘掉！”

    石青璇沉思片刻，道：“夫君，你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原本我还想好好打听下夫君的过去，竟然如此，青璇以后不会再动这个念头了。你那位朋友想必也是一位仙人，看来仙界比人间还丑恶！”

    师妃暄也轻轻道：“青璇妹妹曾经告诉我，你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真是仙人下凡，因而总是能人之所不能。看来当日夫君讲的故事都是真的了。”

    秦川心中苦笑：看来她们都把我当成了故事里的那个东华上仙了，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也只好如此了，我总不能告诉她们，我其实只是个窝囊郁闷的冒牌强奸杀人犯吧！

    师妃暄迟疑片刻，又问道：“夫君，如果你弄错了人了，我根本不是那个牡丹仙子，你该如何？”

    秦川大声道：“如今秦川爱的就是师妃暄，并不是东华上仙的那个牡丹仙子！妃暄，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绝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师妃暄大为感动，将娇躯投入秦川的怀中，轻轻道：“夫君，妃暄也永远爱着你！”

    石青璇鼓掌娇笑道：“妃暄姐姐，光说是不行的，对付夫君这头大色狼，必需拿姐姐的美丽身子来喂饱他，姐姐赶紧以身相许，舍身侍狼吧！”

    师妃暄白了石青璇一眼，娇嗔道：“要喂也是妹妹来喂。夫君若是大色狼，头一个吃的就是青璇妹妹你！”

    秦川也道：“是啊！青璇，你这么调皮，要知道大灰狼可是最喜欢吃调皮孩子了。”说完装出恶狠狠的神色，将石青璇扑到在床上，一双狼爪袭击上了石青璇的胸前双峰。

    石青璇惊呼数声，那对饱满挺拔的山峰在秦川一双狼爪挤揉捏夹之下，不断变形。石青璇不住喘息，断断续续道：“好夫君，请先饶了青璇吧！你，你先和姐姐，试，试一次，不，不要放弃任何，任何一丝希望！”

    师妃暄叹息道：“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

    秦川也忍不住停下狼爪来，石青璇赶紧道：“那么别抱什么希望，姑且试试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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