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侍剑仍小心的护在天下身边,好象生怕杨林会对她不利,他们对冲进来之前天下和杨林之前的谈话,并没有听到多少,所以,还不明白这中间的牵扯。
杨林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天下说:“天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这次都要把你留在登州,这是我对你娘的承诺。”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回旋余地。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娘为什么要把我我托付给你?我又不是没有家、没人养,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天下拿话将他,想看看能不能把他和云殊的关系逼问出来。
听天下这样说,杨林的神情有些凄然,象是天下说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他略一思忖,问道:“那如果我能证明,真的是你娘把你托付于我,你是不是就会乖乖的留在登州?”
天下不免有些好奇他想要怎么证明,于是点头应下:“我最听娘的话了,如果真是娘要我留在这里的,那我就留下来好了。”
“好!那一言为定!咱们走吧!”他拉起天下的手向门外走去,侍书、侍剑有些不明所已的跟在后面。
天下边走边问:“去哪里啊?”杨林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并未回答。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了,门外折腾了一夜的兵卒脸上都浅浅的带着倦容,但却丝毫没有松懈,依旧保持着笔挺的站姿、戒备的神情。
杨林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兵卒都不禁一惊,这支队伍几乎是立刻显得精神百倍。
杨林满意的点了点头,传令收队回王府。
天下一听他说要回王府心里可犯了嘀咕了:他不会是想把我骗进府去关起来吧?
想着,她脑子一转,指着侍书、侍剑对杨林说说:“王爷,他们俩个是奉娘的命令送我来登州见你的,现在既然我们见了面了,就让他们先回去吧,也好给娘报个信,免得她担心。”
天下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让侍书、侍剑先行离开才行,这样就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一个人也比较好脱身。
杨林看了侍书、侍剑一眼,随意的说:“嗯,让他们先回去也好,省得净跟着你胡闹!”
侍书、侍剑听了他们的对话,都是一脸的不赞同,侍剑刚想开口说话,便被天下开口打断了:“你们先回去吧,见到娘就说我一切都好,如果三天以后我没有回去,就让嫣娘把我平时用惯了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靠山王府来。”
侍书在听到嫣娘的名字后,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嫣娘可是天一阁专事刺杀的高手,侍书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侍剑躬身施礼,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而去。
望海楼离靠山王府并不远,天下的马车让侍书、侍剑驾走了,于是杨林把她抱到他的马背上,两人同骑,缓缓而行。
天下已经都快忘了骑马的感觉了,坐在马背上有几分兴奋,身子不停的动来动去,小手也忍不住在马身上摸来摸去的。
这真是一匹好马,马鬃油光刷亮的,从头到脚一色儿的棕红,没一根儿杂毛,显得格外的精神,四肢刚健有力,落蹄平稳,一看就知道是在僵场上撕杀惯了的战马。
杨林见她喜欢这马,露出一种该称做是欣慰的表情,好象她就是长在马背上的女孩儿,爱马就该是她的天性一般。
靠山王府很气派,也是,文帝杨坚就这么一个亲弟弟,而且还身为大隋的兵马大元帅,这王府要是不气派就怪了。
杨林他们一到府门前,站岗的侍卫忙躬身行礼,并把马牵住。
杨林跳下马,把天下也抱了下来,看到杨林如此待她,周围的人群有丝骚动,却畏于杨林的威势,不敢表现出来。
杨林拉着天下的手向府内走去,刚转过照壁,便看见两个青年快步迎了过来,天下心里暗笑,看他们的装束,估计也是十二太保中的人物,不知道他们对昨天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他二人来到近前,单膝跪下给杨林行礼,杨林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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