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个不过,好歹他是守住了楼梯口,没人能再上去“棒打鸳鸯”
一阵闹腾之后,琼华气呼呼地带着服侍她的宫女朝王府后院的方向走去,而晟儿也发疯似地朝府外地方向冲去。杨广下意识地在心里一衡量,便朝着今天才见面的“儿子”追了过去
或许是天下睡得很香地缘故,罗成也渐渐地困倦了起来,就在他似梦似醒之间,外面响起一连串地脚步声,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门再次“未经许可”地被人推开了
罗成很平静地看着推门而入地杨林,和后来陆续走进来的罗艺、罗王妃、琼华等人,半点没有被人“捉在床”的窘迫感,反倒是来“捉”他们俩的这些人一个个面红耳赤、义愤填膺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杨林头上的青筋爆起来了老高,气都喘粗了。
“嘘----”罗成比了个“轻声”的手势,手顺势在天下背上拍了两下,待本来有些躁动的天下又平静了下来之后,才低声说道:“你们小声些,天下还没醒呢”
“你----”杨林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快步上前,明显得是想直接动手“拆”人。不想还没待他走到榻边,天下就软软棉棉、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也不睁眼看人,只是不停地用手轻轻拍打着脸颊,像是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一般。
罗成也随着坐了起来,轻柔地用手臂环住仍有些摇晃的天下,笑着问道:“醒了?不睡了?”
天下有气无力地摇着头说道:“没醒想睡可是”她猛地抬起头,噘着嘴看着杨林,说道:“这些人跟走马灯似的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的,我还怎么睡呀?又不是猪,哪有这么好福气,这样还睡得着?!”
罗成很自然的将天下的头发往后拢了拢,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起来梳洗一下吧时辰也不早了,今儿一天怕是也没吃什么东西吧?待会儿我让人熬的粥,好歹用些再睡”说着,他便趿鞋下地,然后拉了天下也起来。
天下这时仿佛才真的清醒过来一般,瞪了杨林一眼,径自朝着梳妆台走去。这相思染原是她在北平王府的住处,平时用的东西倒也齐全,非常熟悉地打开抽屉取了玉梳梳起了头发,对一屋子的人视若无睹。
罗成走到窗边,朝着下面打了个手势,自有人去打水服侍。待他回头看天下时,天下正一脸郁闷地跟头发较劲儿,让他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
走到天下身后,罗成把梳子和天下的头发一齐“解救”了出来,一边熟练地帮天下拢着发髻,一边叹着气说道:“都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没学会怎么给自己挽髻呀?真真是个贵主儿的命,生来就是要人服侍的”
天下冲着铜镜里罗成模糊的影响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说得倒轻松,你自己给自己挽个这样的髻试试,看也看不着,手也不好使劲儿,举得都酸了也挽不到一起去”
罗成这次倒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天下见罗成没再接腔,便也不再提起,一边自得地哼着小调,一边径自打开首饰盒挑起簪环佩饰来
他们俩这一通的“目中无人”已经快要把旁边几位“观众”的肺都给气炸了,琼华生生地把手里的绢帕用指头绞得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