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九表弟凌傲仍是这么与众不同的怪异,一开口就又令汉辰吃了一惊。
许姑爹问:“你是怎么同你表哥混到一处去了?怎么回国都不跟家里知语一声?”
凌傲抬了眼答到:“老爷,老爷吩咐过若没有事就不要在老爷眼前惹老爷眼烦。”
汉辰立在一旁又惊又疑,忽然记起多年前这位奇特的表弟似乎也是管姑爹、姑母叫“老爷”“太太”称大表哥许凌竑为“大少爷”
许姑爹似乎被噎得没话,空空的蠕动两下嘴唇,忿忿的骂:“去把你表哥找来,你们这是闹得什么?不见你舅舅病着呢吗。”
许凌傲永远给人的感觉如一块冰冷的铁,就是那棱角夸张颧骨微露的瘦销的面颊都显得冰寒。
姑太太文贤温和的说:“傲儿,你娘近些时候咳嗽的病又换了,怕是换季就总要咳一阵子。前些时候你大哥还说要给你拍电报寻你回来呢。”
看看许北征略微缓和了得面颊,文贤姑太太吩咐:“起来回话吧。”
汉辰这才从这对父子的对话中知道许凌傲和碧盟都是在美国一所著名的空军学校学习飞行。碧盟是美国国籍,凌傲和他都是被七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送进了空校。这才毕业不久,两个人携手回国。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会云城家里,怕这里来做什么?”许姑爹的问话,凌傲答了说:“是碧盟要来拜祭七舅。”
“别乱跑了,跟爹一起回云城。”
凌傲忽然一挑眼,冷冷的答了句:“凌傲要去西南军校报到了,去做教官。”
一句话众人骇然。
“有家不回,云城那么大的地盘都没你施展的余地吗?”许北征生气了。
杨大帅一直看了窗外在叹气,一声声无尽的感慨。
待众人散去,乖儿留在杨大帅的房间里做功课,边吃着桌案上的坚果,边同父亲聊天。
“爹爹,怎么表哥叫姑爹‘老爷’呀?他不是姑爹的孩子吗?”
杨大帅看了乖儿一脸天真的神色说:“别跟他学,欠打。”
边提醒乖儿说:“你仔细的写,小心又粗心大意错了字,你大哥不饶你。”
如今父亲都似乎怕了大哥,往常只要大哥敢动他一根汗毛,爹爹都要冲过去打大哥的耳光,替乖儿出气。如今自从父亲病了一场,大哥开始在家里作威作福了,近来也明目张胆的教训他了。
乖儿忽然委屈的一眼热泪说:“爹爹,爹爹的病什么时候好呀?爹爹快好吧,大哥每天查乖儿的作业乖儿都怕,大哥的眼神都要吃人。爹爹不疼乖儿了吗?怎么不护着乖儿了?爹爹别让大哥打乖儿呀。”
乖儿忽然看出父亲眼色的无奈,招招手唤了他在身边说:“乖儿,爹爹最疼的就是乖儿。但如果有一天爹爹要是出了远门,出去打仗,留下乖儿和哥哥一起过活,乖儿可要听你哥哥的话,嘴乖些也少讨些打。”
“爹爹不走,乖儿不要爹爹走,不然爹爹就带了乖儿一起去打仗。乖儿讨厌大哥,乖儿怕他,大哥打乖儿疼死了。”
乖儿在扭涅着耍赖,杨大帅抚摸乖儿额前的头发,端详着乖儿那漂亮俊美的脸,频频点头不说话,侧过头眼里朦胧了。
“爹爹,你怎么哭了?”乖儿小心的问:“爹爹不哭,是大哥惹爹爹生气了吗?乖儿长大替爹爹打他,打他屁股。”
杨大帅忽然被逗笑了:“为什么要长大了打他。”
“乖儿现在打不动大哥,大哥胳膊一夹乖儿就只能踢腿动不得。大哥按了乖儿在膝盖上,乖儿挣脱不掉。乖儿长大要练武功,肯定能打过大哥。”
杨大帅爱抚的用手背蹭蹭乖儿柔嫩的脸,虽然是男孩子,乖儿比女娃娃都秀美,这多是乖儿他那江南第一美人的母亲的遗传。
乖儿做完窗课,回到自己的房间,路过大哥的书房时看到屋里大哥和凌傲表哥在说话。
听说凌傲表哥会开飞机,是在美国学的开飞机,还要去军校教人开飞机,乖儿忽然对他无比的崇敬。驾驶一只大铁鸟,如一只展翅的苍鹰一样在蓝天翱翔,那该有多神气。乖儿于是停住了步,立在书房前等了表哥同大哥谈话结束,他一定要多问一问如何开飞机,顺便让这位看来年少的表哥教教自己。
大哥背向着门,在翻看一封书信。
傲表哥目光的余光在扫视他,但并未搭理他。
乖儿就听了大哥问:“七叔不,你七舅没交待别的?”
凌傲说:“留了封信给碧盟,让他交给东北胡子卿少帅。”
汉辰更是奇怪,皱了眉,他从未听七叔提及此事,而且为什么七叔留信在碧盟表弟身边,反是给胡子卿的而不给他。想想或是因为七叔去世就在杨家,但这也解释不通。或者七叔料到自己命不久长?
“九弟,你或是知道些家父同五姑母的恩怨吧?”汉辰问。
乖儿听得糊里糊涂,这几天总听人提到五姑母,但他还是能明白那个碧盟表哥是五姑母的孩子。就是那个怪异的碧盟表哥害得爹爹跌了跤又要卧床,害得他本来能逃脱大哥的魔掌,这回又要迫不得已的忍耐多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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