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词。
“但他们是你们的教官,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子卿同二人对峙。其中一人服软的跪下。
剩下地一人仍梗了脖子说:“忠在孝前,霍文靖就是一个不忠的反贼。我才不跪他。”
子卿忿然的起身。飞脚猛踹这个执拗地军官:“跪下!跪下!”
那个军官噗通的跪倒。
“子卿,子卿你这是做什么呢?”钱参议闻讯赶来
子卿颤抖了嘴唇说:“孝彦为自己地教官送行。”
“子卿,你快回去吧。这里地事我来处理,我不会对大帅透露半个字。”
说罢对二十多名军官训示:“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更不能让老帅知道,否则军法论处!”
子卿笑望了钱参议说:“不用,爱说就说去,让老帅知道也没什么。”
子卿回到家,父亲已经在他房间等候,见了子卿二话不说就一把掀翻在床上抡了鞭子要打。
子卿静静地趴在床边没有反抗,反是父亲的鞭子空抽到了床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是不是不气死爹你不甘心!你说,你还敢不敢再去胡闹?”再也不会,永远也不会。”子卿一动不动,一字一顿木然的说。
胡云彪喘着粗气,踱着步骂着:“我上辈子造孽,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
子卿闭上眼,将眼泪强行挤咽进喉咙,低声说:“爹,爹若不嫌弃儿子不成器,儿子还是爹的小顺子。”
胡云彪一夜难眠,闭了眼不是看到儿子那凄美的眼睛,就是看到亡妻在一旁含怨的看着他。
清晨,胡云彪去子卿的房里,鸾芳正在浇花,见了公公的到来迎了上来。
“顺子还没起?”胡大帅看看窗外大亮的天光问。
“小爷昨天夜里就去天津了。”
于远骥是在上海偶遇了改道北上的杨小七之后,才动身去北平。
黄浦江边一幢小别墅的露台,于远姘阻小七说:“你要去东北劝说霍文靖罢兵吗?这太玩笑了。霍文靖就是射出强弩的箭,收不回了。更何况这支箭是马宝福在暗地里射向胡云彪父子,你如何能拦?”
“没想到,真没料到,他毁了子卿。当年他信誓旦旦的同我一起培养子卿成材,我们两个商量好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小心翼翼的一刀刀雕琢子卿这块儿难得的璞玉,这玉就要雕琢成了,掩不住的光华四射,却被他给摔了,连理由都牵强得可笑。”
于远骥呵呵的笑了,把酒临风,江风带着南方的潮冷。
“你杨小七在云端,他霍文靖始终在地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怕欲望永无止境。可惜了胡子卿这么个单纯的孩子,却又遇到你杨小七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注定他要从云端跌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小七坐在石凳上,很冷,随意抚弄着于远骥放在桌上的古琴,这天寒地冻的露台,于远骥竟然还有心抚琴,真不愧是人间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