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了伤,这一下震得手臂发麻,铁棍“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郭重阳冷笑着说:“棍子都拿不稳,还敢跟人打架?”
那人答不上来,脸色却异常难看。这时候,又有几个人冲进来,其中一个,正是金彪,不用说,他们手里都拿着器械。
金彪站到先前那人面前,很客气地说:“寒哥,现在怎么办?”
难道这个人就是金彪的老大,也就是城西一派的大哥大?我没有作声,郭重阳也没有作声。
加上金彪在内,他们一共才六个人,都伤得不轻。寒哥说:“干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前面有家银行,干脆去干一票!”
金彪说:“好办法,哪天不死人?就这么办!”
寒哥突然抓着金彪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接着就看到金虎一刀刺向郭重阳小腹。郭重阳的反应真快,阴暗中丝毫不慢,像是长着三只眼,他身子一扭,腾起一脚踢向了金彪的手腕。
其实只要郭重阳一开口,对方就会认出他的声音,可他自负自己的功夫了得,硬是不开口。
金彪只是个小混混,中了郭重阳一脚后,手中的砍刀落地。寒哥说:“有两下子,大家一起上!”
对方六个人听老大发话,别说是受伤,就是手脚断了,也得动起来。
我怕事情闹大,只好说:“大家别乱来。”
金彪一听,吃惊不小,他试探着问:“是吴新?”
我说:“是我。”
金彪欣喜地走到我面前来,阴暗中他看不清我的脸,双手想要伸上来摸一摸,递到了面前又放下去。他说:“想不到你在这里。”他又转向寒哥说:“老大,是自己人。”又在寒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寒哥听后“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吃惊。
金彪说:“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说:“一个钟头之前。”
金彪指着郭重阳问:“这位是?”
郭重阳终于吭了一声。
金彪一拍大腿,说:“唉,假如你们动手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弟兄牺牲了,现在,我们只剩六个人了。”
我惊问:“其他的呢?死了吗?”
金彪说:“不知道,昏死过去了吧,也有可能真的死了,都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听得我心寒。
郭重阳好奇地问:“那你们是胜了,还是败了?”
寒哥说:“胜了。”
郭重阳说:“那就好。”
寒哥说:“我们全体出动,对方只动了一小搓菜鸟而已,胜之不武啊。”
郭重阳说:“对方是什么人?是堂叔的手下吗?”
寒哥说:“不错。”
果然是他们。经此一役,城东一派元气大伤,再也没力量跟堂叔他们抗衡了。
寒哥说:“管他娘的,既然是自己人就别拦着我,先抢了前面那家银行再说。”
其余五人跟着寒哥冲出亭子,径朝公园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