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人手中唉!他认了。
“你实在太小了,如果与你交往的话,我要等你多久?”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现在脑筋乱成一片,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在回答你的问题。”他放她下地。“我看着你的时候,心里就是在想这些。”
“哦”原来当时的东方崩云心中所想的就是这个啊!
?g,等等,那不就表示——崩云在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那么实际、那么优秀的心脏科医生东方崩云,居然也会一见钟情?!
哈哈!那不就表示她的魅力远远超过自己想像的?
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得意什么。东方崩云摇摇头,无法相信这年头居然还有女人 像她这么容易满足。
“芷熙。”
“什么事,崩云?”她笑着回答。
东方崩云将她转过身去,背对著他。
“刚刚叫你的不是我。”
连他与别人的声音她都分不清楚,可见她是乐昏头了。
芷熙看清楚来人后,才发现叫她的人是蓝斯。
蓝斯走了过来,向东方崩云点点头。
“有你的电话,芷熙。”
“我的电话?”奇怪,有谁这么厉害,知道她到圣诺尔医院来?
不过疑惑归疑惑,芷熙还是走回医院接电话。
蓝斯虽然是圣诺尔医院的继承人,但是,东方崩云对他仍保持一贯的淡漠疏远,因 此芷熙离开后,他也打算回诊疗室去。
“崩云。”蓝斯及时叫住了他,递给他一份病历表。
“这是玛世德医院过来的转诊病人的病历,预计后天要开刀,本来这应该交给寒医 师负责,不过,他后天已经排了四台手术,恐怕无法执刀,因此要我来问问你能不能接 手?”
“后天,可以。”接过病历,东方崩云没有赘言的往他的专属诊疗室走去。
站在他身后的蓝斯露出一抹冷笑。
东方崩云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医学奇才,不过,他也只是古往今来无数个天才的其中 之一而已。
天才早夭哪!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
后天的手术等著瞧吧!他要东方崩云彻底消失,并且要他死后身败名裂!
今天的手术如往常一样分秒必争,然而空气中,却漂浮著某些带著算计的气氛,透 露著些许诡异与危机。
麻醉了病人后,东方崩云以开胸器熟练地切开人体,以手术钳固定后,运刀如飞地 进行心血管手术。
动手术时的东方崩云是绝对专注的,对于病患之外的人事物,一概视而不见。
“止血钳。”他伸手,却迟迟不见助手医师将他所要的东西递上。
“止血钳!”他不耐地再重复一遍。
他转头一看,不知何时,所有医师、护士全昏倒在地上,紧接著,他的后颈袭上一 阵强烈的痛麻。
他反射地回过头,亮晃晃的手术刀便划上了他的脸。
爆发的痛楚、强烈的晕眩,那一瞬间,他的眼前是一片扭曲的空间,他甚至无法看 清袭击他的人的脸。
东方崩云闭了闭眼睛,仅仅在片刻之间,就知道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是吗啡, 高剂量的吗啡。
完成了任务,袭击他的歹徒立刻夺门而出。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不能倒下去,手术只进行到一半,他不能就放著病患不管哪 他跌跌撞撞的走在长廊上,意外的发现,整个圣诺尔医院是一片死寂,没有匆忙的护 士,没有来往的病人,医院就像座阴冷的死城。
东方崩云拨了通电话到寒宅,但没有人接;他又拨到费兹罗家,一样没有人接。他 必须找到寒俨,至少要寒俨完成最后的缝合手术。
他冲出医院,随便拦了一辆车,说出寒家的地址后,他痛苦的闭起眼睛。
现在他的心跳大约每分钟四十下,血压三十,或是更低他知道自己已濒临休克 。
“先生,到了。”
司机说完,东方崩云便推门下车。
“先生,你忘了付钱!七美元——”司机凶狠的脸在看见东方崩云血淋淋的右颊之 后,吓得顾不得车资,慌忙驾车逃开了。
不知是否吗啡发生了效用,他的伤囗不再痛楚得如同火烧,甚至神智是清醒的。
然而,接下来他亲眼看见的景象,却狠狠的打垮了他所有的知觉──那是一场婚宴 ,新郎是蓝斯.费兹罗,而新娘竟是寒芷熙!
芷熙穿著翩翩白纱,娇艳美丽得如同盛开的白玫瑰;她巧笑嫣然,不带一丝阴霾地 依在蓝斯的怀中,在众人的?茄?下,与他亲吻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遭受背叛的滋 味。
一阵黑幕袭向东方崩云,他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当东方崩云再度醒来时,眼前出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他那可夺人呼吸的容颜上 ,有一双揉合了温和、清澈、优雅、睿智与沉静的眸子,如果他没有心跳呼吸与温热的 血液,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知道他是谁。只要见过他一眼,没有人能忘得了他。
他那绝色的容颜与精湛无匹的医术,在这世上难有人能出其右,他是他就读纽约医 学院时的学长,专攻脑科与心脏科;除此之外,他还是现任国际医师联盟特别委员会的 理事长——年仅二十三岁的殷冠臣。
“你总算醒了。”殷冠臣微微一笑。
东方崩云看着他,没有接腔。
殷冠臣静静地回视他,白皙的脸上从容闲适。
像是一场无声的竞技,两个出色至极的男人目光交会,没有电光石火般的激烈,没 有敌视,没有熟稔,纯粹是为了对看而对看;如果这个时候有第三者介入,会以为他俩 是两个不曾见过面的陌生人。
没有人不被殷冠臣所蛊惑,没有人能久久地凝视他而不受他唇边那抹浅笑引诱;就 连阴沉邪气的东方崩云也抗拒不了他的魅惑。
东方崩云在这场无言的竞技中臣服了。
沉默良久,东方崩云淡淡开口,那语气就如同谈论天气那般毫无情绪。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倒下去之前的那些画面,他记忆犹新。他将全部的事情想过一遍,串联起所有片段 ──一个因为利益纠葛而编织成的丑陋阴谋便出现在他眼前。
殷冠臣缓缓浮起一抹笑意。
呵,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好现象。
“那只能说你命不该绝。”
他受邀参加蓝斯.费兹罗的婚宴,却因为迟到,而发现昏倒在寒宅大门外的东方崩 云。
当他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生命现象极为微弱——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就是陷入第 二级休克——他的脸上有一道仿佛被毁容似的怵目惊心的血痕,瞳孔扩散,浑身冰冷而 没有知觉。
他知道那是中毒症状,而由血液检体中,还发现残留高剂量吗啡成分,更加肯定了 他的想法。
东方崩云的命很难保住,一般人到了这个地步,几可说是回天乏术,但是殷冠臣不 肯松手;经过了十二个小时的抢救,最后死神因为无法从殷冠臣手中夺回人命,终于铩 羽而归。
他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他再继续昏迷下去,毒素将会不断侵袭他的脑细 胞成为植物人。
但殷冠臣相信他会醒来,而东方崩云也的确奇迹似的醒了过来,这真的只能说东方 崩云命不该绝。
东方崩云嘲弄似的扬了一下俊美的唇角。
命不该绝?
的确,但除了留下一条命外,他还拥有什么?醒来之后的他,已一无所有。
而一无所有则意味著重生。
“我欠你一条命,冠臣。”
这小子就是不欠别人人情是吧?真是个死脑筋。
殷冠臣一笑,问:“这表示我有权收回?”
东方崩云慢慢地点头。
“我的命是你的,无论何时追讨都有效;我只会死在你的手中。”
他既然能再活一次,他就要清算过去的恩与怨:今后,他只为报恩与报仇而活,他 绝不会饶过背叛他的人。
“如果我不要你的命呢?”
他沉默片刻,而后道:“只要是你的希望,我都会替你完成。”
这简直比阿拉丁?灯还好用。殷冠臣思忖。
“但是报仇的事,我不会听你的劝。”他补了一句。
“那是私人恩怨,我也不会插手。”殷冠臣笑道:“我希望你活著。”
他瞥了殷冠臣一眼。
“我不会寻死。”
他只想报仇!在他还没有毁灭寒氏父女与蓝斯.费兹罗之前,他会好好的活著。
“另外一个──我希望你去见一个人。”
他眯起眼睛问:“谁?!”
此时,他开始有点怀疑殷冠臣的居心了。
殷冠臣莫测高深的一笑,道:“鬼面罗刹──西本樽月。”
三天后,他如殷冠臣所愿,见到了樽月。
樽月说服他加入四方罗刹,给予他一个归属的地方,从此,东方崩云不再是东方崩 云,他成为“冷面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