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的船,岂不是被骗到阿拉伯卖了都不知道?
“对了!”安妮在他踏上甲板时叫住他,一个晶亮的东西越过空中,在坠入他张开的大掌中。“钥匙。船借给你,好好跟那倔强的小妮子沟通沟通吧!”
过去十年里两人一直保持联络,看到他被吃得死死的模样,她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谢了!安妮!”展劭佟靶激的看了她一眼。
“别客气!”爽朗性感,越见成熟的美丽脸庞上,笑容里多了一丝算计“回来记得给钱,一天租金五百块美金,掰掰!”
“嗯,掰!”展劭佟心急着找秋海媚,更别提安妮帮了他这样的忙,要一天五千块美金,他也会答应。
“阿媚!阿媚?”
走进船舱,里面空无一人,-眼扫过那大多是核桃木的装涝,他发现只有扇木柜门没关好。
突然间,小时候的回忆沁人心头。
展劭佟想起四、五岁时的秋海媚,每次一做错事就躲老爸的情形,那时候只有等他放学后来她家找她,她才肯离开柜子。
从那时起,他每天的任务就不只照顾她,也包括了引导她,走出那种阴暗狭小的死胡同中。
走到柜子旁,他叹了口气,也不急着打开柜门,反而是慢慢地蹲了下来。“这次,捉迷藏要换人当鬼了。”
他说的是小时候听过上万遍的话,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秋海媚听了,忍不住鼻头一酸。“你走开。”
那倔强的语气,尾音拖曳着哭音,听得展劭佟又叹了口气。“我没有老婆孩子,那是误会,媚,听我说,我从头到尾只想跟你在一起过。”
“骗人!罢才那是安妮对吧?你不但有怀孕的老婆,还有安妮,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臭男人,走开啦!”
“这艘船是安妮的,我一来关岛就拜托她帮忙找你,我跟她从十年前你离去那天以后,就一直都只是普通的好朋友,从来就没有超过这条界线。”他的声音是那样诚恳真挚。
柜门里的沉默好久好久,久到几乎让人以为里面根本没人,秋海媚才幽幽地道:“我看到你们在亲吻。”
“在餐厅吗?被你陷害的那一次?哎那是我好朋友的妻子,她是来解救我脱离那个章小姐的魔掌的,后来我们只是在聊天,你看到的亲吻画面是她故意做出的假象,要刺激你的,她真敢亲,我还怕被他老公追杀呢!”
“故意?为什么要故意?你刚才的意思是说,要是她老公不追杀你,你就会亲她喽?”
猛一推开柜门,秋海媚一不留神,直接摔到他的怀里。
“哈!逮到你了。”大手一揽,展劭佟彻彻底底、结结实实的把她抱个满怀,就像小时候常常上演的戏码一样。
“你放开我!”一阵火红窜上脸颊,秋海媚槌着他宽广的胸膛抗议。
“不放!”展劭佟原本得意笑开的模样,瞬间又沉静的板回严肃认真的神情“除非你好好听我说,然后再跟我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放开我啦”
秋海媚越是挣扎,就越是加强两个人接触的面积,那扭动的方式只教展劭佟抱她抱得更紧,而且更急速加温两人的血液。
“我要你说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展劭佟道,她在他身上这样半躺半偎着,是一种属于男人自傲又痛苦的折磨,可是他要知道答案,在她清醒地说出答案之前,他绝不轻举妄动,再痛苦也一样。
“什么感觉?不要忘记了,当初主动说要相亲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故意玩我吗?太恶劣了。”
秋海媚又尝试挣扎,可是这么越挣扎越舒服,有种异样却又毫不陌生的感觉,窜积在她的小肮下方。
“你又没喝酒,继续在我身上这样乱动的话,才叫恶劣!”
展劭佟一句话,叫她赫然想起生平唯一喝的一次不!两次酒,而后果都是她的整个脸都绯红了,连嫩白的颈子都梁上一抹红,顿时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她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那天隙上,我妈叫你帮我相亲时,我并没有专心听。”
瞧她不再动了,展劭佟才开口叙述,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嘶哑的慵懒情调,仿佛他们俩现在正坐在摇晃的椰子树影下,在海边听着浪涛声,说着吊床边的故事般。
虽然不中亦不远矣,可是秋海媚可没忘记跟他敌对的立场。
“你”突然想到不能乱动,她咬了牙,高昂的声音低了下来“你不要乱牵拖,当你妈说完话时,你不但点头,还一脸很开心,像在考虑什么的模样。”
“我当时是在想你,你躲了我整整十年,难道我不能分神一下想着你吗?这样很奇怪吗?”
呃?他在想她?一阵短暂的甜蜜窜上心头,秋海媚连忙发现不对“可是你后来”
“那是因为我在想,要怎么才能揭穿你那个冷漠的面具,你既然要对我冷淡,我当然得做点让你不开心,会想找我算帐的事情呀!我知道要帮我相亲,对你来说一定是个麻烦。”
“当然是!”秋海媚一点也不否认,不甘心的道:“你这么好条件的人,好到我都觉得觉得根本没有女人配得上你,你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随手捞就有一大票吗?干么要来找我们会员的麻烦呢?再说为了你的案子,我误了多少其他平凡、缺乏勇气的人们相识相恋的机会,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我的条件这么好,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他说话时,那暖暖的呼吸,洋溢着性感跟温柔,正逐渐靠近她的额头,她心跳猛烈加速,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缓缓低语“我只在乎一个女人,在乎我会不会配得上她。”
“你没有配不上的。”身子忍不住因为那暖骚的空气缩了下,脑袋里大多数的感官知觉,全集中在他的靠近上,她几乎是本能地在回答他的话。
“那你是说,她一定会答应我喽?”
“我啊!你在耍我?”突然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连忙甩头,避开他那性感的攻击。
“我才没有耍你,我要你!这十年来从没有间断过,一开始我害怕面对你,到后来我思念你,渴望见你,可是你却一次躲得比一次远,你知道有多少次我想干脆辞职,回台湾来直接杀到你家去吗?”
“啊你”因回忆而起的气愤轻飘在这段真情流露的话语,叫秋海媚错愣了一下。
“你呢?”展劭佟语气中的性感突然收敛起来,反而换成咄咄逼人的口气。
“我?”
“嗯,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该不会一定要每次借酒壮胆,才敢摸上我的床,强暴我吧?”
“你!”秋海媚一听,原本害羞红嫩的睑颊凭空多添了一抹怒意,忍不住忿忿地挥舞拳头,又开始乱动“姓展的,你怎么可以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还有更不堪的呢!”
猛地,展劭佟低头吻住她的唇,再不唤他会死掉,身体里流窜烧滚的欲望,已经以他快要窒息,最爱的女人,那软玉温香的娇躯,就这么地贴着自己,能撑到现在都算是奇迹了。
“讨厌!不要啦哎呀盖死人了”
嗯嗯!
第三次**,却是两人终于能在都是清醒状态,甜美而温柔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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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往台北的班机上——
“对了!”
“嗯?”秋海媚转头看着展劭佟,她嚼着口香糖,一脸亲切甜美的笑容,乍看之下跟以前一样,可是却更真实,而且还夹杂一丝叫人妒羡的幸福。
“你还没唷!”展劭佟慵懒地倚着扶手,支着下颚地看着她。
“说?嗯”偏着头,思考了一下,她睁着圆亮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说什么?”
她那一脸傻傻的、幸福的模样,叫人看不出她是真的忘记还是故意装傻,经过这两天展劭佟发现,他的真心告白,只有让他的处境更为不利,虽然他心甘情愿,可是一想到她什么承诺都还没说过,他就不甘心!
他缓缓地倾身靠向她“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呀!”
“感觉?”一瞬间,秋海媚的脸红了。
“嗯哼,我要听,一路上都只有叫我说,你却不说,这太不公平了吧?”展劭佟包靠近她了。
“才没有不公平,这种事怎么可以叫我这样开口嘛!”
“我听过你酒醉时的告白,我想听清醒的告白,你不会说完又耍赖的告白。”展劭佟把他的要求叙述得很明确,可是秋海媚心里却不这么想,张开嘴,第一个“我”字就在喉头里滚了又滚,死都不出来。
“怎么了?说呀”展劭佟在逼她,也在欣赏她脸上那他永远看不腻的红晕。
“我你等我一下!”一起身,秋海媚直往厕所方向走去,那里还有空姐的小餐车。
过没多久,秋海媚回到位子上了,展劭佟瞄她一眼,皱了下眉。
“我要我要说了唷!你听好”“嗯?你”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展劭佟心知不妙。
“我喜欢你!我爱你!真的!这是真啊头好晕”咚地一声,秋海媚满身的酒味,倒在他肩膀上。
嗄!竟然又这样给她逃过了,展劭佟的指节敲着扶手,帅气的嘴角上不觉牵扯出一个又好气又好笑的弧度。
他的小阿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