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就只有治好她的脸,她没有了疤痕就可以自然地走出叶府,没有了心理障碍也敢于和生人打交道了。
下午,藏春楼门口。
天气寒冷,却挡不住观众的热情,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队,五十文看一场,虽不便宜,可南都城大部分市民还是消费得起的。
票有两种,五十文的是普通票,坐在后排,每人一张大椅子,椅子边一杯香茶;还有一种票稍贵,是前排,那是一张张小圆桌,每桌算四个位置,每个位置二两银子,提供些简单酒水点心。
前排靠得近,看得清楚,而且坐着也宽敞,所以有点钱的都争着去买前排的座,至于那些带着亲朋好友来的,更是一包就是几桌。
这样一来难免就位置紧张一票难求了,售票口,有一个老先生正懊恼着呢,他早听说最近这戏火,今天想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没吃午饭就来了,谁知排到他,前排没了。
他倒不是贪图舒服,关键是岁数大了听力不太好,远了怕听不清楚。
“老先生,后排也不错的,五十文。”售票小伙口里说道。
得,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老先生刚想掏钱,旁边有个年青汉子,一拉老先生胳膊,“嘿,您老一看是有身份的人,能跟那些泥腿子坐一起嘛。”
老头不悦道,“农乃国之根本,稳定之前提,你岂能如此轻视农户,若没有他们种粮造米,你饭都吃不饱,还能站在这里?别说你有钱,大荒之年,你能把银子当饭吃嘛?”
后边几个还真是附近村子上来的,一听老先生为他们说话,顿时怒视那年青汉子。
那年青汉子其实就一倒票的黄牛,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还就被人上纲上线了,知道这是开不得玩笑的老学究。
他苦笑一下,拿出两张前座票,说道,“老先生莫气,我就是卖票的,早晨就买了,下午临时有事,没时间看了,转给你,每个位置三两银子。”
老先生也不是常看戏的,并不知道还有黄牛这一行当,虽然对方加了一两银子,他也没介意,掏出银子,买了一张票进场。
“只要一张啊?”黄牛有些郁闷,看来还要继续兜售,黄牛这一行可以说暴利,一天倒几张票,几两银子就到手了,抵上很多人几个月的劳作了。
这票还是很好卖的,没一会又一个急冲冲的衙役跑过来,买了剩下的一张,还想要,没有了。
“风老板,想不到都半年了,还是这么火爆呀。”
站在不远处,通向藏春楼二楼的小门前,穿着皮毛短袄的卢家兄弟和一身白色狐皮大敞的风四娘,正一边等待一边随便闲聊着。
“是呀,现在戏园子的收入,光我的那部分都超过那些姑娘们的收入了。”风四娘看着排队的观众也是喜上眉梢。
开始将龙虎兄弟会放在藏春楼上演,她还不太乐意,要不是看在八少爷的份上,她才不会答应让那些三教九流都挤进藏春楼,毕竟她这是高档的地方。
可谁知这玩意一炮而红,生意火到不行了,光门票收入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再加上观众们的酒水点心消费,她和龙虎帮都赚得盆满钵满。
藏春楼的姑娘们也很开心,观众流量大了,她们的生意也好了,特别是戏里还需要不少女龙套,她们只要上场转一圈,就算小明星了,身价倍增,那些有钱的观众也舍得多花几个尝尝滋味。
都赚钱了,皆大欢喜。大家都知道这是八少爷的主意,赚了钱,也都念着八少爷的好,所以今天听说八少爷要来,龙虎帮兄弟都在楼外列队迎接。
“如果没有八少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呐!”卢俊突然感慨地说道,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坚定信念,冒雨前去报信,又哪来眼前的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