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修士都没办法做得如此高效。可聂信不但做到了,还是在高速运动中,瞬间就决定了下一个攻击动作,整个招式一气呵成,飘洒俊逸,翩翩而有仙家风范。在清羽真人看来,光是聂信这手,陶冶先输得就不冤了。陶冶先的确是名门高徒,天资卓越,战斗经验也挺丰富的,可就是少了点新颖脱俗的气质和胆略。陶冶先能将聂信的攻势全都防御下来,却不能在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攻势面前找到一丝机会,乘势反击
“练得辛苦,自然能有所得。”聂信平静地说:“
和聂信稍稍说了几句话,清羽真人就引着陶冶先离去了。聂信笑了笑,也就退回了自己的队伍那边。
“哼,清羽这老头子倒是会找机会。”羽恬不甘心地说。
“不急在一时。”何蔓牵着聂信的手,笑吟吟地替聂信回答了。张翼轸、庾绛他们也是这个意思,真的和昆仑闹翻了,有百害而无一利。现在,不管怎么样,聂信都是赢了,陶冶先虽然大致保住了面子,可在明眼人那里,他到底有多大差距,还是一目了然。清羽的伎俩也就是保存他一点脸面而已:修士输给修行者,其实并不算少见,可再怎么样都是很丢人的。
或许是聂信刚才露的那一手实在是漂亮,接连又来了几波人,要求切磋请教。聂信大致想了想,应下了三场,看着聂信兴致不错,庾绛、张翼轸乃至夏知远都下场招人切磋了几把。这次忽然冒出来的比武大会,俨然成了修炼切磋的盛事。聂信现在的水准,筑基中期的修士都能对抗一阵,对同阶的修行者几乎是无敌的为什么说几乎?他是科学家,概率这玩意,很难说的啊。
张翼轸和庾绛也都是名门子弟的范,他们虽然低调,可修为、功法等等都非常圆熟,由于有聂信这种变态在身边,努力程度更是不消说了。庾绛虽然不敢露出檀季给他的法宝,可他本身也不缺法宝,哪怕仅仅用技巧和对手周旋,也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和不少别派年轻女弟子的仰慕。张翼轸则是另外一种风格。其实,出了炼妖塔之后,他就已经换上了平日的衣服:一身笔挺的西装,本来没准备下场比试的他,按捺不住,也只好脱下西装解下领带,穿着白得耀眼的意大利产一百六十支棉面料精心缝制的衬衫,手持飞星剑和对手较量。他长身玉立,嘴角更是挂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自信笑容,一派唇红齿白、温润君子的模样,比武场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个秀场。可飞星剑在手,真的打开了,他的风格却是尖锐凌冽,往往他绵密毫无破绽的防守中,剑光一闪,已经分出了胜负。没有对手能抵得住飞星剑的全力出击,没有真正体会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柄剑居然能快到这个地步。于是乎,张翼轸的绵密的防御在一些人看来,不过是和对手进行游戏,当觑破了对手的伎俩没有乐趣了,他才会一招制敌这是多高的评价啊?饶是张翼轸向来自信到了有些傲娇的地步,可在几位前辈修士当面颂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至此,他们的蜀山之行才算是完美落幕。
张翼轸和墨翔,以及其他人等都要先返回各自门派,只有聂信与何蔓先兼程返回上海。
聂信稍微有些着急,他刚刚步出蜀山秘境,与何蔓一起飞出一段距离打开手机之后,短消息和未接来电提醒、邮件提示让手机足足振动了两分钟
“怎么了?”何蔓问道:“有什么麻烦事吗?”
“死亡赛车要开赛了啊。”聂信笑着说,这不算什么麻烦事。开车消遣消遣多好啊。
“你真的要去玩?”何蔓叹了口气,她其实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会有这种奇怪的爱好。如果是普通人也罢了,聂信现在的跑步的速度恐怕都比死亡赛车来得快,哪里还有什么速度感?
“这个嘛,关键不在于速度,在于赢。”聂信斩钉截铁地说:“本来倒还是真无所谓。虽然对不住吕老板和纳迪尔,可也没什么。问题是,研究所那边快没钱了。我得挣钱啊。”
“啊?”何蔓大吃一惊,她知道聂信到底给云山研究所留了多少资金。她不会去怀疑姜桂时的操守,人家也是修行者,钱这回事真不放在心上,可研究所烧钱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姜所长好像很开心,要钱要得理直气壮的。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有什么成果。物性研究这个课题,要是他段时间里就能有成果,那真是太让人喜出望外了,花多少钱都值得。”聂信说道。
两人赶紧飞向附近的城市,搭乘飞机回上海去了。路上两人则在盘算着最近到底能有多少收入,又该有多少花销。灵炎枪、灵炎炮和弹药等等,孟先生一直督导着生产,从未断绝,这方面可以回收很大一笔钱。符咒打印机总装很简单,他们一回去就能按照订单发一批出去,这也是很大一笔收入。不过,很不幸的是,以上两笔收入都是灵石结算的,要变成世俗界的货币,损耗太大了。但他们下了飞机之后不久,就收到了另外一波人的通知,一笔款子打进了他们的账户:洁净宝的销售款。
聂信无暇验看到底这笔款子有多少,他与何蔓直接冲向了云山研究所。
他们到达的时候,林华、姜桂时等人都在研究所门口等着。姜桂时喜悦之情显于颜色:“老板,你可算是回来了。”
林华不声不响地跟在聂信身后,一同跟着姜桂时,走进了研究所边上的库房。宽阔的库房已经经过全面整修装潢,成为研究所的一部分,还有一整套基本实验器材。聂信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花钱快了,光是这边的整修布置,花钱就不少。但他却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在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灰色石材打造的扇形平台,上面密布着一寸见方的正方形凹洞,每个凹洞里都插着一根不同材料制成,同样形状的棒子。石材的、金属的、木质的、装在晶莹剔透的材料中的液体,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这个平台上,有不下两千种各型材料,都按照姜桂时实验测试出来的结果,按照互相之间的关系远近,依次排列着。
“就这个平台,就花了一千多万。”姜桂时骄傲地说:“实验室从你离开到现在,三班连转地进行实验,外围人员想方设法搜罗各种各样的材料,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现在实验室那边还没停下呢,我们能测试的东西太多了。不过,现在终于算是有了一定的成果了。”
聂信舒了口气说:“很好。那么,我们可以谈谈下一步的工作了。你实验室那边人手还充裕吗?”
姜桂时眼珠一转,就回答道:“有人。商瓷负责材料检测的工作就可以了。老板你有什么新想法了?”
“你别着急新想法是要资金支持的。你先维持现在的团队研究进度。但是,抽调一部分人,将这个课题再推进一步。物性差异,尤其是灵能传导性能的差异为什么产生。在我搞来资金之前,如果能有一些假设、创想,那就太棒了。”
姜桂时叹了口气,说:“老板,这是个更烧钱的项目。不说别的,电费就够人家供电局一天来检查我们八回了。”
聂信苦笑着说:“没事,这些我来解决。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