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兄这是什么意思,让一后辈与我等平起平坐,莫非是在蓄意贬低我等的身份么?”目睹着卫玄衣的动作,道狂不禁浓眉一皱,沉声指责道。
“鼎天兄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让子昂落座,是因为他有恙在身!”卫玄衣转头迎上道狂的目光,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而至于谈到身份,那么我想即便是我,恐怕也没有各位并肩而坐的资格!”
“玄衣兄这是什么话?”道狂脸上涌起微微怒意,因为他从对方的话中明显听出一种讽刺的意味。
“鼎天兄的记性好差,十年前在南卫金陵相聚时我曾说过:从此以后,四绝之中再无魔帝。”卫玄衣双目从众人面上扫过,以异常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不再是南卫的君王,也不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所以,我更不再是四绝之中的‘魔帝’!”
“南卫君王?”吴子昂差一点便惊呼出声,他此时方明白卫玄衣‘魔帝’称号的真正由来!原来卫叔当真坐过君王之位,而且还是与大秦分江相抗的南卫帝王!
一旁的仙圣闻言,不禁黯然低下头,从卫玄衣一进场开始她便知道,昔日那个冷酷无情,动则便习惯以铁血手腕达到目的‘魔帝’己经不存在了。十年未见,锐气尽折,从划四分之一天下的南卫帝王,到如今隐于江湖蛰居不出的的普通人,这一切的改变,俱都缘于她!
若不是几月前听闻他独身前往天池重地,在十数位天池高手合击下,仍然将天池至宝‘玄心诀’掳去。她原本是以为他不甘十年无闻的寂寞,然而待他唯一的传人将‘玄心诀’原壁归赵时,她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要出一口当年的怨气。
当年啊,当年!仙圣轻轻叹了一口气,竭力使心中的波澜复归于平静。
“玄衣兄说笑了,就算你不是四绝之一,凭我们多年老友的交情,说甚什么有没有资格之言!”道狂闻言,脸上怒气反消,朗笑一声道。
“既然都是老朋友,也不说甚什么资格之言,那鼎天兄为何还要介意我将座位让给子昂呢?”卫玄衣微笑问道。
“抛开身份不谈,他终究是个晚辈!长幼有序,身为威武大将军之后,他不会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罢?”道狂笑吟吟地望向吴子昂,语气中充满着夹枪弄棒的味道。
吴子昂连望上对方一眼都傲得,他知道是因为裴治的关系,道狂才这般针对于他。他也明白,在这种情形下,他最好的应对就是缄口不言,一切自有卫叔处理。
“鼎天兄难道没有看到我这侄儿重患在身么?”闻听对方扯上了吴天耀,卫玄衣笑意顿敛,皱了皱眉,语气中透着几分冷峻道:“不过是一个座位,鼎天兄有必要如此大作文章么?”
“姚血残魂诀的负面效果我也略有耳闻!”见对方变了脸色,道狂却毫不动怒,口中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是丢了一身功夫,还不至于连站立一会都成问题罢?”
吴子昂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下意识地向蔚灵瑶与苏绮梦两女望去。待看到两女先是惊讶后是望向自己的师父随之现出恍然的神情,他心中顿时明白,必是仙圣与静观两人将自己失去武功之事说于道狂了。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打算隐瞒谁,不过就算是这样,他心中仍是感到些许的不快。
“鼎天兄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卫玄衣忽然味的一声轻笑,目光从静观与仙圣两人身上扫过,道:“夭玄,静明,云虚,毕竟你们三宗是同气连枝,鼎天兄能这般迅速得知消息也不足为奇,依我想来,就连那宝藏一事,鼎天兄也应该一清二楚罢?”
“也是才听灵犀说起不久!”道狂笑吟吟地说道:“正好,借着今日的聚会,我们顺便商量一下!”
“商量?和谁商量,如何商量?”卫玄衣唇角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口中淡淡地问道。
“自然是与在座诸位一同商量,而玄衣兄做为吴子昂的长辈,也当然能代他拿定主意!”道狂笑着说道。
正在此时,一年轻灰衣男子自园门处快步行来。
“金吾见过各位前辈!”灰衣男子气字轩昂,身背一宽刃古剑,来到场中向着静观,仙圣,鬼王等人低头抱拳作揖,语气极为恭谦!
“这是小吾么?噫,多年未见,出息得如此模样!方师兄,你收得好弟子!”静观打量着方金吾,玉容上露出讶异之色,她此番倒也不尽是恭维之词,眼见这年轻男子相貌气度皆属上上之列,而双眼光华内敛,眉字中紫气微蕴,其‘紫极真气’分明已达至炉火纯青之境。
“静观师妹过奖了!”方金吾眼中现出一缕得意之色,口中却笑道:“金吾虽然不错,然而我看好的却还是小治!”
听师父如此说,裴治心中原本的不平顿时一扫而空,下意识的将胸膛稍稍挺起。
“师父说的极是,师弟资质绝佳,绝对是光大我云虚宗的唯一人选!”方金吾面上不但没有不快之色,反而顺水推舟的捧了裴治两句。
“真是羡慕方师兄,有两个得意门生!”静观微笑着说道。适才裴治面露的不快己然被她望在眼里,同时,她亦明白道狂如此说话的用意。至于方金吾的表现,要么真是心胸大度,要么便是心机深沉。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他都确确实实的胜过裴治一筹。
施过礼,方金吾正准各与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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