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朱三彪带人清除出去。院子一时寂静无声。
真气在体内,依照一种又一种的方式运行着,每一种运劲方法进行后,田中尘手中总会出现一条如丝般粗细的真气链。丝链抽打在地面上,或是刚猛将积雪击飞,或是阴柔将积雪碾碎,有时热气逼人将积雪消融,有时冷冰刺骨将松散的积雪冻结。各式各样的威力让人眼花缭乱。
“为什么同一种真气,在体内转几圈之后,就变的不同了?”
田中尘又试了试这些运劲方法之外的运劲方式,他的真气古怪,无论怎么运行对经脉都没有任何影响。几次试探之后,虽然大部分都以失败告终,但还是有一次被他成功创出不同于之前威力的真气。
“看来是运行方式决定真气的性质。”田中尘低头沉思“铁水,倒入不同的模子里,出来的铁器就会不同。其实,铁的本质没有变,变的只是它的形状。真气也是如此,同样是人,为什么因为修炼的功法不同,他们的真气性质也不同?如果说真气是铁水,那么修炼功法就是模子,修炼功法的不同产生了真气的多样性。”
果真是这样的话,身死真气可以让田中尘成为一个武学大家,可以在短时间内创出一种功法。
“但,为什么会这样呢?运行方式为什么能决定真气的性质?”
田中尘把真气恢复本来模样。然后透出体外,模仿在体内运行的方式在体外运行一遍。身死真气在控制方面最是简单,几乎在意动之间,真气自动的运转起来。
瞬间,真气运转了几十种模式,同时让田中尘认清了失败,体外运行根本不行。
“为什么非得在体内?为什么非要在经脉中?”
田中尘抬起手,真气不断震动,丝一般的真气顿时转换为一条洁白的灵元。灵元的构造模式是震动。不同模式的震动会行成不同形式的灵元。那么真气之间的差别是不是也因为震动的频率不同?千马文学网手打
田中尘再次试了试,又是失败。不同性质的真气,俨然就是本质上的不同,犹如铁和铜般的不一样,不死红光与绿光是频率上的差别,它与震动完全无关。
想了又想,想的头脑发涨。“上屋顶凉快一下。”他顿足跳上屋顶,由于动作是下意识的,他跳上来用的全是腿部力量。“人能够进化到我这种地步,已经很少见了。”自我赞赏一句,他缓缓的坐下来。
身死真气在伤人方面效果几乎是零,两天的时间太少了,他能做的就是让身死真气变成有伤害性质的真气。真气具有了伤害,才能威胁到敌人。如果在体内改变真气的运行方式,来获得杀伤力的真气,速度太慢了,影响出手。战场之上,再白痴的敌人也不会总是给你改变真气的准备时间。本想找出一个快速改变真气性质的方法,此时看来还是失败了。
到时只有近身搏斗一途。
想到这里,田中尘忍不住长叹一声:“唉,算了,不管怎么说,我的真气优点远比缺点多。至少对在身体的强化上,没有真气能够比得上它。”
咦?强化?身体?
隐隐的,他心中有一种明悟。
根据牛顿先生的发现,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同时存在的。
莫名的,田中尘心中想到了这一句。
真气能够对身体强化,身体难道就不会影响真气的性质吗?回想以前,王月痕曾将向他解释过招式对真气的作用。一流的招式,可以让真身体通过运动,以一种打磨兵器的方式,让体内的真气进一步凝练。
真气之所以会在体内运行中出现性质的变化,恐怕其主要原因在于人的身体。
想通这一点之后,田中尘缓缓站起身,沐浴在月光之下,让心神静静的沉寂在身体之中,真气再次运行起来。
一沙砾,一世界。人渺小单薄的身躯,何尝不是一个单独的世界,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这个狭小而又广大的世界里,不知有多少人类无法了解的奥秘。
月去日出,田中尘一直站在高高的房顶上,闭目不动。凛厉寒风中,衣衫咧咧作响,但他头上乌黑的发丝却动也不动,似乎发丝是石头铸成的一般。
真气在经脉内快速的穿行,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前,时而后,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欢快的玩耍。与此同时,体内一股不知名的能量不断从经脉壁渗进来,悄然无声的注入真气中,它的注入是如此的轻缓,即便是田中尘对身体如此敏感,也几乎察觉不到。
在这股神秘的能量注入后,真气的性质开始逐渐的改变。
“原来如此!”田中尘缓缓的睁开眼,探出右手,从指尖射出一缕真气。真气激射在雪地上,激起漫天的雪花。“如果我能控制这股能量,我岂不是可以随意改变真气的性质,可以让真气任意变换成一种状态。如果能成功,别人的绝招岂不是也变成了我的绝招?”
这种想法让田中尘一阵激动,如果真的能够成功,他可以模仿任何一种真气。
跳下房顶,回到房间。闭关从现在开始。
田中尘闭关期间,林雨惜主持朝政。也说不上是她主持,一切事物都有条不紊,大臣们各个卖力,其忠心程度比王翰乾在位时还高。林雨惜所做的,只不过是按照国师的请求,把一些他门下的江湖客编入军队中,让这些偏向灵修者的江湖客在一定程度上掌权。在这么安排的同时,她也安排一些高手随这批江湖客进入军队,监视江湖客。
于此同时,林雨贤终于从田中尘入城时曾与王义泉等人交谈的线索中,查出了田中尘的身份。他在去找无聊三兄弟问话时,知道了田中尘正在宫里任职。
“什么官职?”
“好像是很高的官职。我们大哥做事想来神秘的紧,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我提醒你一下,你认为谁最不可能是他,谁就最可能是他。”
“说了等于没说。”
寻找未果之后,林雨贤在林雨惜的要求下,加入了计划之中,其任务是组织人手应付突发事件。既然是组织人手,他理所当然的,外加一点报复情绪,把王义泉三人招揽了进入,同时加入其中的还有因心血来潮要求主动加入的宁随心。
“有好玩的事,大家一起玩。”他加入时,如是道。
时间在喝酒聊天中度过,当五人应急小组宿醉未醒之际,皇宫方向传来一声巨响。这是一声钟鸣,鸣声浑厚,响彻天地。此时东方天际微微发白,寂静的长安在钟声过后似活过来一般,大街小巷激荡起一片片整齐的脚步声。
城中百姓心生疑窦,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打开一丝门缝,窥视出去。只见门外街道上,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士兵快步跑过。士兵身披坚甲,手持兵刃,所过之处,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弥漫开来。“怎么了?”心中正满是疑问时,又是一声响彻天地的钟声。
林雨贤责任心比较重,听到第二声钟响首先爬起来,推了身边几人一把,含糊不清的叫道:“快点起来,好戏开场了。”
于此同时,国师道观上方高空中,一口硕大的吊钟悬浮,四位身披金光护罩的人影站在一个满面笑容的少年身后。少年眉清目秀,俊秀非常,其长相偏于中性,就是可男可女的类型,少男子之气概,多少女之阴柔。很有特点的一个人。
少年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传向下方,落在脚底的吊钟之上,顿时一声雷鸣般的钟声响起。吊钟很古怪,钟声响起时,钟身不见一丝颤动,让人根本不知其声音响起于何处。
“这巨灵钟是我不久前从上古遗迹中得来的一件绝世法器,它有七七四十九种不同的声音,于是就有七七四十九种用途。现在我使用的只是其中一种,醒神。”少年声音轻柔,说话时慢条斯理,这让他的气质中的阴柔更加明显。
“师叔,我们是不是该发信号了?”国师恭声问道。
少年似乎没有听到国师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目光注视林府方向,不解的问道:“你说的那个进入道修的女人怎么还没有出现?是不是她没有听到我的钟声,还是她见我来这里,怕了我们,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