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怎地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全他妈的色胚。“这是你在藏经阁里想出来的?”朱泊乜眼问道。“全是当时一通胡思乱想,想不明白,却觉得真有道理。”
“嘿嘿,昆仑派上上下下,除了白常师祖全是一窝子蠢猪才让明珠暗投。嗯,老子不是,乖徒孙也不是。”
听他贬低历代先祖以自吹自擂,吴征与杨宜知更吓得大气不敢喘,全当耳朵聋了一字未曾听见。吴征便在小院里住了下来,日夜与朱泊共同参悟道理诀。这位师祖满口污言秽语却全无架子,慢慢的吴征敬畏之心尽去。
除了人邋遢些,相处起来倒是融洽。“师祖怎地不再修道理诀?”“一把年纪了没那心思,老子看着你学便成。
练成了老子心里痛快,练不成么嘿嘿嘿,看个漂亮小伙子今后也要变成老子的模样,心里一样痛快。”“”“师祖,以您的经验看,道理诀用在那话儿上管不管用?”“毛才冒出两根便开始想女人了?依老子看你那根棒槌不小啊。”
“嘿嘿,男人不嫌大嘛”“大有个屁用?得够硬够持久,日得娘们儿喘不来气喊爹喊娘,那才是好使。道理诀当然管用。”“嘿嘿,师祖高见”
“把脏手拿开滚远点,敢碰一下老子再也不下厨。”锅里的牛肉萝卜汤烧得喷香,朱泊伸向汤水的手指僵住。被吴征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子自称老子,偏偏一脸谄媚讨好:“你做,老子等着便是。”
朱泊反身出门不停抽着大鼻子,唉声叹气腹诽不已:“几年才得吃一回牛肉,怎生忍得?一个个脾气都是又臭又硬。他娘的,改日拉上半楼反出昆仑,爷孙仨组个犟驴派得了!”
次日吴征收了早课,杨宜知早在院里等候。朱泊正与他呱噪不已:“你家还有摔死的牛没?昨日那些子不过瘾啊。”
农耕年代牛可是主要劳动力轻易杀不得,便是圣上一年里也没几回口福。杨宜知想方设法从家里弄来一头“摔死”的牛已极为不易,朱泊覥下脸来讨要让他忍不住转身想逃。
见吴征收功如蒙大赦:“师兄练功完了?小师妹明日要来吃午饭,小弟家里前些日子打了些山猪用盐腌制了,正给您送了些。”
“盼儿要来啊?咸猪肉好东西,走,咱们去挖些嫩笋回来。”“这个好这个好!老夫虚胃以待。”不理提起吃便没个正形的师祖,吴征与杨宜知扛上家伙上山。
两年余前吴征惹下的风波在奚半楼的刻意保护下至少在昆仑派里已渐渐平息,住的小院里又有位昆仑前辈,倒无人不开眼来找麻烦。
一年前顾盼第一回偷偷前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回了家趾高气昂:“小师叔祖命我明日过去受教,可不是去找大师兄。”陆菲嫣莫可奈何,开始还放心不下时常跟来,久而久之也就随女儿去。
反倒见吴征一如从前对女儿极其疼爱,恼怒的心思淡了不少。不再担心吴征教坏女儿后,时不时也还是来此打牙祭。于是这一处小院又热闹起来,杨宜知,陆菲嫣与顾盼时常前来之外,林锦儿来得只比她们三人更勤。
转过两个山头有一片竹林。正是初春的时节,春雷过后雨雾绵绵,竹林下的春笋如冒出地面的尖石,肥厚鲜嫩,美味无比,只是今日地面有些空落,显是不久之前被人采收过一波。杨宜知挠头:“娘的下手晚了。
大师兄,前边山头还有片竹林,咱们到那里去。”日头渐已中天时才到目的地,吴征向来深居简出,这一座山头从未来过,只见此地竹林面积不大,长于一大片斜坡之上,山风呼呼空气有些干燥。昆仑山宜人的温度下感觉极为舒适。
师兄弟俩寻着竹林一路采挖,不多时便挖个对穿,自然收获满满。“又有口福了!”想起春笋炖咸肉的鲜香滋味,杨宜知忍不住直流口水,扭头却见吴征瞪着坡下愣愣出神。
杨宜知极目远眺,这是一片v字型缓坡峡谷。站立的位置背阴,对面斜坡却是阳光充足。山谷里郁郁葱葱,偶尔有各色小花点缀其间。
顺着吴征目光望去,视线正落在对面山坡半山处几十点鲜红。不待他出身询问,吴征猛虎出笼般向坡下奔去。在荒僻小屋里避世修行,除了朱泊外吴征从未显露过武功,杨宜知偶尔见过几回,却被朱泊下了死令牢牢封口。
但他心中深深知道,两年多时光带给这位大师兄的,绝不仅仅是渐高的身量与日渐长开的俊秀容貌,更有突飞猛进的武功,只见吴征下坡时犹如猎豹飞驰,上坡时犹如困龙出海,其矫健快速令杨宜知目眩不已。
“说说你的理由。”慈祥而威严的老人讶异道。“爷爷!大师兄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也绝不会居于人下。请相信孙儿的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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